第34章 厚臉皮的某男
書名: 早安初戀夫人作者名: 一只胖二丫本章字?jǐn)?shù): 1929字更新時間: 2019-05-20 21:58:55
安曦感覺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臉上一熱:“我的意思是,語文、數(shù)學(xué)、英語科目的都可以嗎?”
“自然。”何晨笑笑,“想找我聊天也行。”
“不了,你肯定很忙,我除了學(xué)習(xí)上的事,其他不會麻煩你、打擾你的。”她腦子發(fā)昏,頭上微微出汗,有種中暑的感覺。
“沒關(guān)系,我不怕麻煩。”
安曦心臟都有點抽搐了,這話聽上去仿佛是表白啊。暮色一寸寸地暗下來,她已經(jīng)看不清他的眼神,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唯獨這冷清、帶著磁性的聲音,仿佛有一種巨大的魔力,營造出深情款款的意境。
“那我怎么謝你啊。”
“回頭你考上大學(xué),幫我介紹個女朋友就行了。”何晨說話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介于說笑和認(rèn)真之間。
安曦下意識就問:“你沒有女朋頭?”
“沒有。”
這越發(fā)像是某種暗示。不過安曦深知,開學(xué)馬上就高三了,她不能有其他心思。
她也模仿著他的語氣,輕輕松松地回答:“好啊,傳媒學(xué)院里美女最多,我回頭一定幫你留意。”
“一言為定。”何晨的語氣此刻突然變得認(rèn)真起來。
安曦只得跟著認(rèn)真起來:“嗯,一言為定。”
何晨突然問:“你怎么不問我喜歡什么樣的?”
好熱,本來氣氛都有些曖昧,這句話更是極度讓人浮想聯(lián)翩,安曦臉上都開始燒起來,還好此刻夜色已深,可以成為最好的掩護。
她故作輕松地說笑:“等我考上,再問也不遲啊。萬一這一年你的喜好又變了呢,對不對。”
“不會變…”何晨說了一半便停住,欲言又止,思忖著是說還是不說。
安曦預(yù)感到他還有下半句,而且一定是很重要的話,掐著手心緊張得要死,比老師提出一個她不會回答的問題,還要緊張千萬倍。
可是,何晨沒有說下去,笑著把手放到她的頭頂上揉了揉:“好好復(fù)習(xí)功課,我先走了。”
安曦完全呆住了,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嗓子像是嘶啞了。不知誰家在聽評彈,一聲聲從風(fēng)里幽幽地傳過來,她站在溶溶月色里,恍恍惚惚像是入了一場《牡丹亭》的夢。
回到房間里,她半天也沒做出一道題,草稿紙倒是被畫滿了,一開始是小星星,然后是叉叉、波浪線,最后是兩個字——何晨。
看著這個名字,她思前想后考慮半天。從頭至尾,他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也沒有暗示什么,更沒有明示,那些她感覺到的曖昧,也許是夜色昏暗,再加上他勾人的聲線造成的錯覺,保險起見,她不能自作多情。
她收起心思,正要投入學(xué)習(xí),手機來了短信,何晨提醒她通過好友驗證。她登錄了QQ,通過了好友驗證,收到他發(fā)來的第一句話:在干嘛?
安曦如實回復(fù):在做卷子。
——真乖。
安曦看到這兩個字,有一種眼睛被燙到的感覺,手里的筆都有點握不住了。不行,不行,不能再這么胡思亂想了,這會嚴(yán)重影響學(xué)習(xí),怪不得老師都不喜歡學(xué)生談戀愛呢。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十分冷靜地回復(fù):你明天不要來找我了。
何晨看到信息心一沉,還好,沒等沉到低,就收到了第二條信息:我明天去市里參加藝考補習(xí)班,不在家。
虛驚一場,何晨松了口氣,問她在哪里上課。
安曦把地址發(fā)過去,何晨也沒說什么,發(fā)來一個微笑表情:晚安。
補習(xí)班是安若替安曦報的,主要是講解視聽語音、文藝常識、寫作、面試技巧、影視作品分析這些專業(yè)知識。文化課,安曦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成績在班里名列前茅,雖然是鎮(zhèn)上的高中,教學(xué)質(zhì)量也不會差很多。
剛好安鑫去度蜜月,房子空著。安建文把家里放著的備用鑰匙給了安若,讓她倆住在安鑫的公寓,臨行前,又反復(fù)叮囑安若帶身份證、戶口本,和蔣文俊抽時間去登記。
安若滿口答應(yīng),讓叔叔放心。
安鑫正在馬爾代夫和江琳瑯度蜜月,安若也就沒和他打電話,帶著安曦坐車到了T市,打車徑直去了他公寓。
兩人上樓,安若打開房門,驟然看見屋里坐了一個人,嚇得尖叫一聲。
安曦也被嚇了一跳,再一看,兩人都愣住了。此刻本該在國外度蜜月的安鑫,竟然在客廳打游戲。
三人面面相覷,都傻了眼。還是安若率先回過神來,問安鑫怎么會在家?
安鑫神色有點慌亂,說:“那個,江琳瑯身體不大舒服,蜜月就取消了。”
安若一怔:“取消了?你怎么沒跟家里人說呢?”
安鑫尷尬地干笑:“這點小事還要報備啊。”
“不對啊,那你怎么不在江家陪著她,你在這兒是怎么回事?”
“她有保姆照顧,用不著我。”
安若急了:“老公和保姆能一樣嘛?琳瑯懷孕了,正是你好好表現(xiàn)的時候,你怎么能偷懶呢?趕緊收拾收拾,去陪你老婆。”
安鑫支支吾吾地說:“不用…”
這下,不僅安若覺得不對頭,連安曦都看出了端倪。
安曦忙問:“哥,你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
安鑫看著小堂妹,欲言又止。安若和安曦大眼瞪小眼,然后齊齊看向他。
眼看不交代個子丑寅卯便過不了關(guān),他只好拉著安若進屋,關(guān)了門,打算說實話。畢竟這事也瞞不住,他已經(jīng)和江琳瑯約好了離婚的日期,家人早晚會知道。他先給安若打好預(yù)防針,也好讓她到時候幫著他應(yīng)付父母。
安若著急地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你還神神秘秘的?”
安鑫如實說:“江琳瑯是獨身主義者,被父母逼急了,只好找個人假結(jié)婚應(yīng)付父母,而且她懷的也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