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聲,其中一名膽小的禁衛軍嚇得險些尿了褲子,對于很多人來說,來到墓室之中,還是第一次。
從不相信封建迷信的陸瑾秀一時間也有些膽顫,而趙煬為了安全起見,便排了一名膽大不怕死的禁衛軍率先進去一探究竟,而其余人都站在外面,侯著這名禁衛軍回來通風報信。
眾人站在這城門外的墓道中漫長的等候著,除了幾道粗重的呼吸聲外,便再無一絲動靜。
片刻后,那名探路的禁衛軍便從里面走出,來復命,道:“稟報國舅,里面乃是一座建與山腹之中的巨型城池,四周八方全部都是城墻城樓,并且下方還擺有面露猙獰的石人石獸,很是古怪!”
趙煬與陸瑾秀互相對視,同時點了點頭,沒有多想,便全部一同走了進去。
里面果然如同那名禁衛軍所稟報的一樣,這里四周城墻森嚴,很是雄偉壯觀,城墻上設有敵樓,這里那是墓室,分明就像一座隱藏與山里,用以屯兵的城池。
這座城池四面城關中,三面緊閉,相對而言,這修建與山腹之中的城池,只是空具其形罷了,城中并沒有殿閣房屋,但面積卻比真正的城池規模大上了不少,從山腹中修建一座城池,絕對要比在平地上修建要難上數百倍。
就在這時,一具面容猙獰的天神石像正怒目瞪視著眾人,就連陸瑾秀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武者,身處其中,也不由自主的開始肝膽皆顫起來。
不過陸瑾秀的骨子里,就是天生的狂人,野心勃勃,想成為一名橫掃天下的至尊強者,雖然心中有些許的驚懼,但表面上,卻毫不流露出來。
眾人圍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朝著城中移去。
映入眼簾的,是令人深感震驚的一番景象,只見在頂部,有九條神龍懸掛與空中,每一條都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甚是逼真,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而每條神龍下方,則靜靜的擺放著九口漆棺,都是閉合嚴密。
漆館表面彩漆描金,棺板上鑲嵌著諸多雕刻精美的玉璧,一看便知這主人的身份奢華顯貴,這樣的棺槨,凡夫俗子根本受用不起。
而在九龍中間交匯處,一具碩大石槨卻格外的與眾不同,其古樸無華,厚重敦實,并沒有什么精美的裝飾紋刻,但卻被九條神龍與九具漆棺群星拱月般包圍在中間,足以說明它的尊貴地位。
“殿下,我曾聽聞原先有用神龍來養尸的,那樣可以做到靈魂不飛不滅,肉體則不腐不壞!”趙煬講解道。
“竟然有這種事?”陸瑾秀無比震驚道。
趙煬笑了笑,他怎會去欺騙自己的親外甥,道:“千真萬確!”
陸瑾秀看向這口石槨,雖然不知里面埋葬的究竟是哪位人物,但可以確定的是,這里乃是自家的皇陵,埋葬的必定是陸家先祖。
而一旁的趙煬目光卻并未落在這石槨上,而是正盯著城墻上,那一片漆黑的城樓。
趙煬有著豐富的經驗,更是對城池的建設了如指掌,一眼便認出那些城樓的構建一模一樣,都是帶有用以瞭望的磚樓,在城墻上可做箭樓,也可觀敵,大多數都用于建在邊關,用來防敵。
經過一番探查后,謹慎的趙煬愈發覺得不對,天生敏銳的直覺感到這城中有股極危險的氣息,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要速速離去。
此時的城中,一片死寂,可城樓上傳來的那種寂靜,卻令人覺得很是不安,這種細微的變化除了善于明察秋毫的趙煬之外,包括陸瑾秀在內的所有,全都察覺不到。
而趙煬就像是一只經驗豐富的老狐貍般,在叢林中察覺到了獵人所布下的陷阱一樣。
就在這時,趙煬匆忙趕來,來到陸瑾秀身邊,道:“殿下,我覺得這里有蹊蹺,我們抓緊找出去的路吧!”
陸瑾秀點了點頭,然而正當兩人準備邁步時,不知是那名禁衛軍何時觸動到了機關,整座城池如同發生地震般,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轟隆~”
四道巨響傳來,震的每人耳朵嗡嗡生疼,并不斷生出回音。
就在這時,四面關口瞬間落下四面牢不可破的千斤閘,將所有的退路都給封的嚴嚴實實。
惹禍了的禁衛軍們還沒明白過來眼前這是什么事,而趙煬方才看透,咬牙切齒道:“毀了,我們中計了,這里是陷阱,乃是甕城!”
趙煬話音剛落,就聽那城樓之中,發出一陣又一陣流水般,機器發動的響聲,而這正是布置在城樓上面的機關。
只見在四周城墻上,瞬間彈射數以萬計的弓弦弩機,分布過于密集,幾乎輪廓了整座城墻上的每一片區域。
此時的陸瑾秀已經無暇去理會這些棺槨,在弓弦弩機即將發射之際,陸瑾秀等人急忙后退,朝最近的關口移去,也就是自己進來此城的那里。
只有破開這千斤閘,自己等人才有出路,只見陸瑾秀右臂催動元力,緊握成拳,直接一拳勢大力沉的轟擊而去。
而趙煬也一同出手,協助陸瑾秀破開這千斤閘。
“嘭~”
兩聲沉悶的巨響傳來,只見兩人重重的轟擊在千斤閘之上,卻并未起到任何效果,連一絲裂縫都沒有顯現出來。
接連幾拳下去,這千斤閘固若金湯,動都未動。
眼看破開千斤閘幾乎就是天方夜譚,兩人只好另想辦法,從而逃離此處。
只聽這座甕城的城樓上,流水般的機關響成一片,四周城墻上拉弦聲響徹正座甕城。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攪得所有禁衛軍們神經迅速繃緊,他們日常只是保護皇室安危而已,怎會見過這樣的場面。
趙煬上過戰場,經歷過不少的戰爭,自然深知這些弓弦弩機的發動之兆,短短的瞬息之間便會萬箭齊射,到時必定會射成馬蜂窩。
趙煬能有今日的成就,并非只靠自己的妹妹乃是一國皇后,他自有獨特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