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丫頭的記憶被動了手腳……

如果長歌只是被催眠，那還尚有方法可解，可如果是記憶移植……

記憶移植最初是采取腦汁抽注法、芯片移植術等方法進行記憶轉移。

若單純的將記憶通過芯片存儲，那只需要取出芯片即可，但若那些人采用的是更復雜的手段的話……

那這記憶的轉移是否可逆呢？

那她還是長歌嗎？

那長歌還是江晨的長歌嗎？

……

等到江晨趕到，一眼就看到方奇書，他此時正彎著腰仔仔細細的勘察現場，但還是一無所獲，有點氣急敗壞。

看到江晨，他老遠就打招呼：“江老弟，你可算是來了！”

習慣了他的自來熟，江晨覺得這個稱呼也莫名可愛。

就是不知道這方奇書怎么就那么確定江晨就是能夠破案的人？

這丫就是妥妥的門外漢呀！

打家劫舍，一聲令下，“暗鷹”照行不誤，這查案的話，江晨表示：這不歸我管！

“有什么發現嗎？”

“喏，唯一明顯的就是那個鬼畫符了！”

江晨跟著方奇書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原本盛放珠寶的展柜玻璃上，有個用女性口紅畫出來的狐貍頭。

那狐貍頭……確實有點丑！

貓不像貓，狗不像狗，“鬼畫符”的形容還真是貼切！

江晨盯著那“鬼畫符”瞅了又瞅，必須得承認，那確實有點……嗯，好吧，是非常丑！

這些都不重要！

“現場監控器都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物品卻還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現場毫無指紋殘留，手法犀利嫻熟，看來是慣犯了。”

“失竊的物品是什么材質？”

莫名盜竊，想來他們不會沒有目的。

“聽說是從天外隕石中提煉打造出來的，具體有什么成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天外隕石……

是那些人干的嗎？

長歌也可能參與……

可能是提取能源，那些人會用它來做什么呢？

江晨環視一周，仔仔細細的檢查可能遺漏的信息。

那邊方奇書繼續跟江晨講述案件：

“這個天使之淚寶石決定展出時就被專業雇傭兵接手看管，人工和智能系統加起來內內外外總共三層防御，這么嚴密可寶石不還是不翼而飛了！”

江晨：“中間有進行過交接嗎？”

方奇書：“總共三次，但全程都有監控，接手人員身上都帶有定位系統，可以確認交接過程中沒有問題啊?！?

江晨：“那能被監控拍到的最后時間地點在哪里？”

方奇書：“就在展柜里，還別說，就跟見了鬼一樣，我的人死盯著監控，一秒都沒有錯過，可它就那么消失了！你說奇不奇怪??！”

江晨聞言，走到監控下，抬頭。

“找個梯子來。”

方奇書轉身召人去搬梯子。

轉頭又道：“難道是監控器有問題？”

江晨：“還得查看一下系統有沒有問題?！?

方奇書撓了撓后腦勺，“這些我的人也查過了，沒發現什么問題??！”

恰這個時候梯子被搬來了，江晨調整好位置。

手指在監控器上一陣摸索，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這不可能啊？

江晨有些疑惑。

就得到的信息來看，監控系統必然是有問題的！

一無所獲，江晨雙手空空的下來。

此時之前為江晨搬來梯子的警員看來的目光已經很質疑了。

也是，誰家辦案會允許一個外行人指手畫腳！

江晨疑惑的繼續在監控器周圍檢查。

江晨指著墻縫中問方奇書：“那是什么？”

方奇書瞧了一眼，“被吃過的口香糖啊，你不會沒有吃過吧？”

江晨面對方奇書驚奇的目光，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嗯，怎么解釋呢……二八八七年不產這個。

江晨將手套調整了一下，就在方奇書及旁邊小警員異樣的目光中伸向了口香糖。

展廳這樣的地方，口香糖會隨便吐嗎？

還是在這樣刁鉆的位置……

果然。

一個比指甲蓋略小的光源干擾器被江晨挑出來。

方奇書：“這是什么東西？”

江晨：“這個在特定情況下可以干擾光源的反映，使得監控變盲。類似你們這里的信號干擾器，不過干擾的是光罷了?！?

方奇書眨了眨眼睛，問旁邊的小警員：“有這東西？”

小警員誠實的搖了搖頭。

江晨：“咱們去監控總控制室看看?！?

監控室內。

江晨手指飛快的在設備中檢查著。忽然他低低的感嘆道：“……沒有專業設備就是不行啊……只能這樣了……”

畫面出現了不明顯的波動。

看不出來發生了什么，但可以確定的是，監控必然被動了手腳。

無疑了，是他們那些人。

這是幾個世紀后出現的監控致盲，誤導調查方向手段，而在江晨那個時代，已經輕而易舉就能解決，但這需要相應的破解機器。

江晨神情淡然的收回手。

方奇書：“老弟呀，怎么樣，是不是有了什么發現？”

江晨：“可以確認有問題，但是憑借你們的設備根本無法查出來?！?

方奇書頭疼：“所以是高科技犯罪？”

江晨聳肩，顯然是的。

方奇書：“頭疼！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吶！”

“江晨老弟啊，既然你認識這玩意兒，就沒有什么辦法？”

江晨搖頭：“很遺憾，我也沒有設備。”

方奇書哀嚎。

等江晨與方奇書分別，天色已經轉黑了，天上掛著幾顆星星，都說月明星稀，可今天，星星稀少，月色卻明的隱晦。

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皺著眉看著沈浩澤發來的信息。

一邊看一邊琢磨。

現在江晨最懷疑的就是記憶移植，唯一的辦法就是想個法子直接做出一套系統對長歌進行檢查，確認猜測。

等江晨停下腳步時就發現自己下意識的來到長歌樓下，她的房間亮著燈。

江晨想都沒想，直接翻進去。

長歌，或者說是赤狐，此時正各種挑剔房間的風格，坐在一邊，指揮著人重新裝修。

雖然還沒有完全裝完，但可以看出新的風格時代感很強。

江晨有些迷惑，一個人的記憶改變了，那她的喜好也會隨之而改變嗎？

不知道。

只覺得腳步有些不聽使喚的想要上去阻止。

阻止她改動房間嗎？

還是想要阻止長歌不要變成赤狐??？

不過，最終江晨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