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縱使看起來,逆熵教團的支系和派系,繁復地遍布世界各地,并于現在,通過一個名為弦的議會,進行協調和仲裁。”
少正明華說到這里略微有些卡殼,他因為這種思想和言語上的不匹配,他感到相當的煩躁。
但是這種煩躁,在他下意識地將雙腿伸入水中就消失了。
感覺自己好像被包裹在溫暖的洋流當中,少正明華舒緩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整理著思緒以便繼續(xù)自己的言辭。
“自認為世界暗面的逆熵教團,至少在自我宣稱中,似乎是在九世之亂時期興起,并像是影子一樣。追隨著玄鳥家族的步伐遍布整個世界。”
少正明華繼續(xù)說道:“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們似乎相信某個類似啟示錄般最終審判的預言。”
“并且至少假裝相信,規(guī)避審判的方法就存在于真理之中。”
“這也是他們組織怪異行動的根本邏輯所在。”
少正明夷轉過頭來。
他短暫奪回了,關于問題與答案的詮釋。
“因為文君要前往洛陽,就連逢蒙,也自然地奔赴陽明。”
“無論怎么宣稱天命的轉移,在往昔既有的框架之中,真理有時顯得難以動搖。就像成熟的農業(yè)社會,會讓民系更頑強地存續(xù)下去。”
“那么自然的,為了真理與真知,就要尋找真人。弦,也就是在這一個世代,被揀選的真人。”
“他是我,或者你的父親,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我不記得了。”
“這很正常,因為現實與幻夢的投影,我們也作為真知的一種延續(xù),或許以一種奇特的方式,與虞谷的雙子牽連到了一起。”
“但骨肉真的如此重要嗎?我不這樣認為。”
“只是我依舊希望,故事的講述者,依舊有你宣講的一部分內容,而非仿佛塵埃般隱沒。”
“我對你懷揣著這種希望。”
究竟是誰在說話,又是誰在回答?
或者,如若在既有的可能之中,在假設下,只要奪取了記憶和信息,自然就可以排出若干個可能性。
只是,就將可能視作真理,在故事的這個無足輕重的轉折,就將之宣告出來,在情節(jié)之上真的合理嗎?
但是,在瞬息的凝滯后,在一種不存在的詮釋消逝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正軌。
“雖然很復雜,但是我可以把行動理解為找到儀式所在地,通過各種手段破壞儀式并奪取命輪殘嗎?”
“時間是在今晚,地點對應在現世是在鴉水道的麻港口處。”
少正明華不假思索地說出來地點,然后又在這種下意識的本能記憶當中,感到了異常困惑。
他因此感到自暴自棄。
“我就知道這些了,反正既然你愿意參與這個活動,就說明你肯定知道得比我更多才對。”
“這可不一定,不要讓過去的認知,成為你眼前的障礙。”少正明夷還是模棱兩可。
“首先讓我們回去修整,再通過軌道,進行今晚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