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全部了,你們還要我說幾道啊!”警局里,成軍不耐煩地說道。
他在這里不停的接受拷問,雖然有求必答,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開始厭煩了。
“現(xiàn)在供出你們剩下的那個同伙,我們還可以從輕發(fā)落你,不要信你說的那個肖軍華說的話,他只是想讓你們幫他坐牢,然后獨吞,等你們出獄后根本找不到他,這種事我們可是遇見過很多次。”
“我都說了!肖軍華是私自逃跑了的!我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會逃跑!”說著成軍就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個龜兒子竟然會臨陣脫逃!我看錯他了!”
兩個警官面面相覷,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在說真話。
“可是經查證你們所說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名叫肖軍華的人,符合你們所說的條件。而你們的另一個同伙,已經召出其實那個人不叫肖軍華,而是叫王雨,如果你知道什么隱情,還是召了,我們會盡量減輕你們的責任的。”一位警官笑著說道。
“什么!他不叫肖軍華!你有什么證據(jù)?”
成軍的臉上隱藏不住的震驚。
兩名警察互相確認了下眼神,最終拿出了一張照片。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是他!不過照片上要年輕一些,而且他的右邊頭發(fā)是被染成白色了的。”
“看來是他了,這是今年前的照片,面貌有改變也不奇怪,事實上,你被他和荀于聯(lián)手騙了,他們是老鄉(xiāng),他們兩個打算聯(lián)合起來,把你們手里的錢騙進他們的口袋里。”左邊的警官循循善誘。
成軍思考了會,他現(xiàn)在能肯定,肖軍華一定騙了他,而且自己不說,徐騰和荀于也會說,自己先說,可能還能減刑。
“你們真的能保證我能減刑嗎?”
“當然!你也沒有選擇的權力,其實荀于已經說了很多了!我們只是想對照你還有徐騰,看看他說的對不對而已,等我們查明后,你再說就沒用了!”左邊的警察無所謂地說道。
留下了給成軍思考的空間,但成軍卻靜不下來,對面兩個警察還談論著有關上次犯人的事。
聽起來是一個講義氣的年輕人,為了幫自己兄弟找回場子把人打了,結果自己到了警局,出來后那兄弟就不認他了,被逼的窮困潦倒,還因為有了案底而找不到工作,并且坐牢度過了自己的青春,聽起來他們兩個人唏噓不已。
成軍很清楚他們只是在擾亂自己的思維而已,但......萬一是真的呢?
而且自己本來就沒有和肖軍華他們有什么兄弟情,現(xiàn)在就是早說早減刑,如果其他兩個人說完了,自己再說就沒有意義了。
于是成軍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他們作案的過程,手段,以及各種緣由。
走之前右邊的警官突然回過頭來,對著他說道。
“我聽其他兩個人說,你們最開始是打算挾持人質要車逃跑的,但后來你勸說他們放棄了,是為什么?”
“搶劫罪和綁架罪可是兩個概念,如果肖軍華在那里,或許我們還敢做一下,但是只有我們三個,那肯定跑不了。”成軍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你會說良心發(fā)現(xiàn)了。”右邊的警官打趣道。
“怎么可能,”成軍苦笑道,“現(xiàn)在我這么說了也沒人信啊!”
......
“你怎么看他說的話?關皓仁。”左邊的警察說道。
“還能怎么看,把資料交給媒體通緝,然后派人去城南找到那輛面包車,他們把錢都裝在里面了,我們可以嘗試守株待兔。”右邊的警察關皓仁說道。
“不過根據(jù)那個成軍說的話,肖軍華很狡猾,即使連同行的人都不愿意暴露身份,他很可能不會去。”
“但凡是總有萬一!要是我就舍不得那么多錢!但真羨慕你直接蹲到了這伙人,我們明明根據(jù)規(guī)律選擇了他們最可能去的店,結果還是被你們蹲到了,這次你們升職了可要請我們這些兄弟吃飯啊!”左邊的警察摟著關皓仁的肩說道。
“別胡思亂想,二棍,當警察沒有捷徑。”關皓仁嚴肅地回道。
“而且我們只是運氣好而已,當時我們只是恰巧在旁邊喝咖啡而已,我們也沒有想到劫犯會突然膽大包天到想要搶最大的店,畢竟之前一直搶的都是小店面。”關皓仁打著哈哈,無視旁邊幽怨的眼光。
“快點吧!只要抓到最后的那個肖軍華,不對,王雨,就行了,結束了我請你們吃一頓燒烤,我工資可吃不起什么好的,別想敲我竹杠。”
“燒烤就燒烤,到時候多喝幾杯,之前看你被女朋友甩了的時候還以為你會想不開,但現(xiàn)在看起來好多了,還辦了件大案子!”二棍笑道。
“沒事,那種女人不值得我為她傷心!分開前還說什么警察沒有前途,我呸!明明只是被富二代勾引跑了!哪天她被玩完了就會隨便找個老實人嫁了,這種賤人我現(xiàn)在想著也惡心。”關皓仁笑罵道,“你都是成家的人了,不像我現(xiàn)在無事一身輕,一天少喝點酒,你還要養(yǎng)家!別都拿去喝酒了。”
“酒對我們來說可是生命線,不能斷!大不了以后多辦點案子升職,”二棍搖頭,“我先去工作了。”
目送二棍走后。
他摸著自己脖子上的一條項鏈,是便宜的工藝制品,項鏈的中央是一顆心型的玻璃,那是她送的,很便宜,卻也很漂亮。
“如果真是那么簡單就好了。”他嘲笑自己。
聲音里帶著干澀,他覺得人是一種犯賤的生物,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犯賤,卻死不承認,還要為自己加上個理由,就像現(xiàn)在,他留下這個項鏈,說是為了記住這段歷史,時刻警醒自己以后不要再看上渣女。
他拿出手機,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拿出手機打通了電話。
“事情怎么樣?”電話那頭是個相當別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專門這樣說的。
“一切順利,都和你預測的一樣。”
“并不是預測,只是猜中了而已,就像是買彩票中獎一樣,我讓你去那里本身就帶有彩票性質。”
“就因為這個理由我就找了一群同事去和咖啡,事后還得找借口解釋我為什么要去那,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別試探了!沒有任何消息,就是賭博而已,不過總歸利大于弊,還是賭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