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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搬弄是非

  • 唐氏女
  • 拉肚肚
  • 3365字
  • 2019-01-06 21:57:00

兩位駙馬在襄王府鬧了個烏龍,原本是丑事一樁,出了襄王府的大門,兩人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以免誰再提起,把一張臉又丟一次。

可哪里知道,世上偏偏就有這么不湊巧的事,靖陽駙馬回了府,無精打采地更衣洗手時,腰帶上別的荷包掉在地上,荷包里的一對青鳥玉佩露了出來,恰好被靖陽公主看到。

靖陽公主不比清河公主,她是最愛鬧的,對自己的駙馬格外嚴苛,自己誕不下嫡子,也不許他人生子,于是靖陽駙馬至今無子。

看見了青鳥雙佩,公主便以為駙馬搭上了哪個相好,又打鬧一場,非逼駙馬把相好交出來。

其實,靖陽駙馬隨身帶著雙佩,也是備著,萬一襄王真把那個婢女給自己了呢,雙佩好用來下定的,誰知沒派上用場,反而惹禍了。

公主一哭就有天崩地裂之勢,這又在都城,自己的娘家,靖陽公主更是有恃無恐,威脅著要去皇上面前告駙馬一狀。

駙馬哪里受得起皇上的過問,所以趕緊就把實話都招了:“是看上了個女子,但后來一打聽,是襄王的姬妾,鬧了個大沒臉,公主你可不要到處散播,為夫已經在襄王那里抬不起頭了。”

靖陽公主冷笑:“襄王那里就一個姬妾,人家姓唐,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配不配得上!”

姓唐?!靖陽駙馬心神微蕩,那樣的絕色,那樣的氣質,集于一人,當真是得天獨厚,一說姓唐,也就全解釋通了。

靖陽公主一看駙馬還是一副癡迷相,簡直怒不可遏,什么不要臉,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渾罵起來,猶如潑婦罵街。

駙馬氣得拔腿就走。

要說正元帝一生,養大的子女不少,但幾乎都沒有費心教導過,任由他們憑資質自由生長。對唯有的兩個女兒更是不怎么上心。

長女清河公主性子怯懦,次女靖陽公主性子乖張,兩人又沒什么智慧,所以碰頭說起各自駙馬的古怪,都覺得是不得了的事。

靖陽公主說:“我看七哥府里那個是個妖精,竟然把我家駙馬那樣老實的人,給迷得——竟敢對我使臉色。”

清河公主說:“怪道說我家駙馬回來也念叨姓唐的女子如何如何,還叫我回汝陽后給他納個姓唐的小妾,原來是這個緣故,二妹說得對,七哥府里那個不是個好的,四處勾引,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個貨色。”

靖陽公主也好奇,于是,便有了個主意,既能堂而皇之地看到那個姓唐的妖精,又能讓大伙一并譴責她,給自己出口惡氣。

這兩姐妹也是從未有過的齊心,太后壽辰前,進宮請安,便提到了襄王府里的姬妾,又提到了和駙馬在街上遇見的事。

當然,她們不會說駙馬唐突,只說是姓唐的那個侍妾,好個張揚的做派,看戲游街,穿得華麗奢侈,十分不檢點。

太后一聽又是唐氏女,又是親兒子的姬妾,心里老大個不高興。

皇上剛平息了奪弟婦的事,這回怎么地,老七府又弄出個妹夫看上嫂子的丑聞,傳了出去,這皇室臉面還要不要了,怎么皇帝一家子都以亂為樂?!

般若奉太后旨意,親自往襄王府去了一趟,傳太后懿旨,壽辰那一日,叫王妃徐氏,帶著侍妾唐氏一起進宮祝壽。

以則不在家,徐憐意也不大清楚這背后的意思,接了旨,想讓般若姑姑指點一二,般若姑姑好心道:“叫你們府那位唐夫人穿得別太喜慶。”

這是太后要看唐鶴兒的意思,而且怕不是什么好事。

徐憐意送走般若姑姑,早早得把信兒連同般若的話一并告訴了唐鶴兒,叫她早做準備,畢竟,壽辰就在三日后,壽禮這一項就要好好準備。

徐憐意不知道兩駙馬的丑事,可唐鶴兒一聽般若說得那話,就大致猜到,這是公主去告狀了。這一狀告下來,自己只怕要脫層皮呢。

以則下朝回來,也聽說般若來過。他和唐鶴兒所想一致,未免她著急,先從自己的私庫里尋了一尊和田璧玉觀音大士像,仔細包裝起來,送到唐鶴兒那里。

晚膳過后,他就去了偏院唐鶴兒處。

只見她仍舊神色自若,翻看一本兵書,燈下豆燭閃爍,唐鶴兒一張玉面仿若那尊觀音,沉靜無暇。

以則有些心疼這樣的唐鶴兒,好好的女子,偏偏命運不好,嫁了自己這個大她許多的男人不說,還被那兩個蠢不可及的小姑子拿捏,那兩位公主真的不夠格做公主,比他的鶴兒差得十萬八千里,難怪駙馬們都起外心。

以則落座,取過唐鶴兒手里的兵書,“你一個女兒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看什么兵書,難不成還有一天上戰場不成。”

唐鶴兒行了禮,笑道:“興許女子能上戰場呢。”

以則若有所思,唐鶴兒太小不知道,他卻還記得,別家女子可能不行,可唐氏女還真有過上陣殺敵的女將,那人正是唐鶴兒的大姐,唐鳳兒——先帝皇長子賢王以程的嫡妻。

唐鳳兒和以程那一段烽火歲月,當真是伉儷情深,忠肝義膽的一段佳話,可惜,二十幾年如一瞬,唐鳳兒早逝,以程被圈禁也有十多年了,這個大哥,不知道過得如何了。

“王爺送來的觀音,妾身看過了,送給太后,正配她老人家的端華呢。”

以則點點頭,反問:“那觀音不是你前日上街親自為太后娘娘挑選的嗎?”

唐鶴兒立馬明白了,這是以則替她上街找的借口——替太后采買壽禮。

王爺心思縝密,深怕有人拿唐鶴兒出府游樂的事做文章,事事為她考慮周全,說不上來的,唐鶴兒一股暖意,化作眼淚,浸紅了眼圈。

惡事逼不出她的眼淚,所以她在得知入宮賀壽要面對惡意的時候,可以坦然冷靜;但王爺為她做的,卻叫她再也藏不住情緒,什么委屈、恐懼、擔憂,盡數釋放。

以則知道唐鶴兒極度自尊,不忍深勸,只隔著炕桌,拉著她的手,輕輕道:“有本王護著你,不用怕。”

壽辰這一日,早起就是個艷陽天,魚鱗云布滿天空,朝陽彤紅,一絲微熱的風吹過,各家各府的馬車軟嬌頂的流蘇穗子,隨風輕輕搖擺。

按照儀程,女眷和官員一早就要分兩路入宮,女眷走禁城西側的朝華門,官員走禁城東南角的定安門。

女眷在太后的永樂宮里,先拜壽,再聽戲,最后領宴,晚上看過焰火便散去各自出宮。

前朝官員由光武帝帶領著,只領宴,因為先帝孝期的緣故,省去了歌舞娛樂等一切吹吹打打的項目,只消一上午的時間便慶賀完畢。

前朝賀過后,光武帝更過朝服,換上一身深紫色直裾,腰間扎明黃色嵌黃碧璽的系帶,頭戴金冠,氣勢逼人,俊美同樣逼人。

身前侍候的玉敏和唐雀兒,一個立在身前給光武帝調整衣領,一個跪在身側,給光武帝系玉佩、墜子。

光武帝低頭看著唐雀兒無悲無喜的小臉,頗有感慨:那日游湖恐怕是真的刺傷了唐雀兒的自尊心,這兩天人也不愛笑了,也不貪吃了。無論他做什么,唐雀兒都是這副樣子,說好聽了,無悲無喜,無欲無求,說難聽了,簡直就是一副尼姑臉,無所謂的囂張態度。

對,囂張,在皇帝眼前,唐雀兒竟然一臉無所謂,這不是囂張是什么?!

光武帝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嚇得玉敏心頭一顫,這男人是天下至尊,只是一個動作都能主宰世事萬千,玉敏臣服在這男人的氣勢里,早已迷戀沉淪,她不敢承認,也不可否認,她竟然喜歡上了她最不該喜歡的人——自己的主子,當今的天子,最薄情的男人。

玉敏偷看光武帝,光武帝斜著眼睛撇著唐雀兒,只有唐雀兒,目不斜視專心致志。等她手頭忙完,起身行禮。玉敏才慌忙回神,忙忙縮了手,跟著唐雀兒從御前退下。

好沒意思!光武帝覺得自己無故討了個沒趣。活像個傻小子,還等著人家姑娘能芳心暗許嗎?!

身為皇帝,他不需要自己貼上去!

甩了甩寬大衣袖,光武帝帶著顧臣、小江就往太后的花園里去。那里臨時搭的戲臺子,繁華錦簇間,只見個老旦搖頭晃腦得,正唱著麻姑拜壽的段子。

光武帝一到,官員女眷便回避到花廳上,遠遠看著皇上對著太后一拜,朗聲道:“兒臣給母后拜壽,愿母后福壽安康,喜樂順遂。”

頭一回當太后,頭一回頂著太后的身份過壽辰,自然是前所未有的榮光、前所未有的排場,太后喜不自勝,叫般若姑姑親自把皇上扶起來,拉到手邊讓光武帝坐下,也讓眾人都坐下。

襄王以則讓出位置給光武帝,太監忙在太后左手給襄王加了把太師椅。底下眾人都要重新坐過。

右首分別是光武帝、皇后、李淑妃、榮賢妃,清河公主和駙馬;左手是襄王、襄王妃、端王妃、靖陽公主和駙馬。

再遠些的下頭,光武帝的美人們坐了一桌,襄王侍妾唐鶴兒和端王的兩個側妃坐在一起,這一桌上還坐了柏夫人和柏氏的堂妹,柏啼之女,柏奉蘭。

官員女眷不用過來請安,這邊坐得又都是骨肉親戚,不用太回避,因此大家都圍著太后說些家常話,連戲文也不聽了,只夸皇上送太后那株南海珊瑚,通體赤紅,如此罕見,當真是孝心可鑒。

太后也很喜歡滿意地直點頭,同時,也不忘襄王,“襄王和端王府送的也十分有心,哀家很喜歡。”

提端王完全是捎帶手,端王妃魯氏挺著八個月的肚子,圓滾滾地要起身謝恩,太后趕緊說道:“快扶住老八家的,身子沉,不可多禮,都是一家人,不用這樣拘謹的。”

魯氏含笑,撫了撫肚皮,坐下又再次謝恩。

太后轉頭又看到襄王妃,想起了唐鶴兒的事。

“老七家的,聽說你們府里的侍妾十分出色,你把那孩子帶過來叫哀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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