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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再也不敢

  • 唐氏女
  • 拉肚肚
  • 6435字
  • 2018-12-28 21:21:00

標題:一夜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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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傳召唐鷗兒侍寢這事,還真不是皇后想得那樣,什么解饞不解饞的。他是純粹地贊賞這個披芳閣唐氏,無關(guān)男女之情,只是覺得這女子聰慧了得。他們素未謀面,竟然聯(lián)手把唐雀兒的事,辦得如此順利,還真是默契,默契得讓人好奇。

到底這披芳閣唐氏是怎樣一個人。

唐鷗兒侍寢的地方選在了紫霄寶殿的暖閣里。光武帝不愛宿在有外人氣息的地方,所以他既不愛去后妃那里過夜,更不愛把人招到山溪堂。從來都是叫太監(jiān)把人先領(lǐng)到紫霄寶殿那邊,等他伏案工作之后,再乘轎輿過去。

平日里倒沒什么,可今日天公不作美。天剛黑透,便下起雨來,開始淅淅瀝瀝的,窗戶大開,涼風習習十分舒服,不到一個時辰,便大雨如注。

顧臣進來回稟:披芳閣唐美人已經(jīng)候在紫霄寶殿。

這是來詢問光武帝是否還要過去的意思。如果不是下大雨,光武帝倒真想會會唐氏,可偏偏不湊巧,他心里又有了別的主意。

“先叫這個唐氏候著,去把唐雀兒喚來侍墨。”

顧臣心里明鏡一樣,今天唐雀兒才在山溪堂后罩房安置下來,還沒安排她當值,這會叫她來,哪里是來研磨,耳鬢廝磨才是真的。

不一會功夫,夏姑姑就領(lǐng)著唐雀兒匆匆趕到,顧臣上下打量唐雀兒,一身灰白色褙子及膝,腰間扎了條墨綠色束帶,頭頂用銀綠絲綰了高髻,小小耳垂上掛了一副墨綠小玉石的耳墜子,美麗高潔。

明明山溪堂里的大宮女都是這副打扮,偏偏唐雀兒看著就和旁人不一樣,美出新意,讓人移不開眼。

夏姑姑從身后宮女手上接過托盤茶盞交到唐雀兒手上,催促她進去。

顧臣一攔:“且問姑娘,可會研墨?”

說是來研墨的,研得好壞不重要,意思意思的本事總要有吧。哪知道唐雀兒懵懂搖頭。

“那……姑娘可識得字。”

唐雀兒更黯然。

顧臣和夏姑姑都是無奈一笑,便放了唐雀兒進去。

看著唐雀兒背影款款從門口暗處,步入輝煌書案前,大門緩緩合攏。

夏姑姑對顧臣笑道:“顧總管多慮了,這會不會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顧臣自嘲一笑:“也是,這位唐姑娘自有她的好處。”

夏姑姑心下暗想:就憑這位的容貌,別說現(xiàn)在只靠賣乖撒嬌就能獲寵,就是一輩子不長進,不識字,那也不是傻的,他們當奴才的可不是瞎操心,沒準今晚笨笨的,皇上覺得稀罕得不了。

光武帝只是私生活放蕩,做事,其實十分嚴謹,嚴格來說,也是一個勤勉的君王。如果不是剛剛登基時殺了很多人,他的風評也不至于傳來傳去,讓人隱約覺得是個叵測的陰謀家。

每晚,光武帝都有練字的習慣,這是難得讓他心靜的時刻,借著窗外大雨,室內(nèi)燭火明亮,更襯得書案上像一塊凈土。

唐雀兒進來的時候他知道,可什么時候放下的茶,什么時候垂手立在書案前的,以敖是收了筆勢才意識到,人來了。

他抬頭借著黃燦燦的燈火,看到唐雀兒臉龐稚嫩,五官卻凹凸挺立,雪白的臉蛋粉紅似有光澤,像個可口的果子。以敖頓時有點口干舌燥。

落筆,喝了一口唐雀兒奉上的溫茶,以敖問道:“可會研墨。”

剛剛在門外就知道要研墨了,唐雀兒不會也不敢裝會,如實承認愚鈍。以敖倒也不太在意,“伺候別人的活你要好好學。”

“是。”

以敖可不愛讓自己遭罪。

不過,既然是個小丫頭,白紙一張,他倒也不介意自己先動手教一回,反正時辰還早。

“你過來。”以敖走到大書桌一側(cè),拉過正在用的一塊碧綠的洮硯,就著研了一半的水墨,讓唐雀兒接手研磨。

俗話說,輕研墨,重舔筆。好硯磨好墨,研出的墨汁才細膩。

如何研,如何用力,如何執(zhí)硯滴加水,以敖簡單說了一遍,不算太有耐心,卻發(fā)現(xiàn)唐雀兒是個一點即透的,右手秉墨,左手扶腕,一圈一圈不疾不徐,剛開始,還因為墨端角度不好,研起來似有凝澀,可五六圈下來,就見硯中墨汁漸濃。

以敖背手站在一邊看,越看越覺得……竟然沒什么好再指點的了。

這丫頭這般剔透靈巧,倒是和美貌不符。俗話說,美貌無腦,以敖從不認為美貌女子同時還可以聰慧。

一走神,唐雀兒手下的洮硯幾乎墨汁滿溢,她停了下來,側(cè)頭回看以敖,對上一雙凌厲的雙眼后,馬上低頭,“皇上,墨已備好。”

燭影下,美人婀娜,以敖心頭涌起一個勁,就不怎么想繼續(xù)練字了。只是不練字就可惜美人研了半天的墨。

“你可識字?”以敖問。

這個問題剛才在外面也被問過了。

唐雀兒感嘆,御前奴才們簡直能掐會算,同時又嘆息自己的粗鄙,“奴婢不識字。”

以敖點點頭,不像顧臣他們,完全沒有失望的意思。

“你,該識幾個字的,也不辜負住在山溪堂這么個雅處。”以敖把手搭在唐雀兒的腕子上,輕輕把她往案頭前帶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站到書桌前,那里還鋪著寫了一半的澄心宣紙。

寫的是什么唐雀兒不認得,龍飛鳳舞氣勢逼人。更迫人的是,當今天子此時此刻就站在她身后,一手扶在案前,一手握著她的手,整個人把她罩在高大身影里。

上過戰(zhàn)場的人都帶血腥氣,以敖又是帝王,不凡氣質(zhì)外還帶了蕭殺之氣。被這樣的人圍在懷里,還被他握著手執(zhí)筆、蘸墨,就著寫了半幅的《筆賦》,唐雀兒頗有受寵若驚之感。

不敢東張西望,唐雀兒放輕鼻息,生怕亂了以敖動作,男女大防,此刻都沒有這幅字重要了。

交疊的手,一個是超越年紀的蒼勁,一個是超越年紀的粗糙,磨磋交合間,似有魔力,身體上的炙熱慢慢由手傳導開。

再小也是女子,唐雀兒幾乎以為自己今晚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將要成為皇帝禁臠的時候,以敖突然放開了手。

原來,這篇《筆賦》寫完了。

“你手勁不小,只是力氣用的不對,害朕這篇字寫壞了。”以敖簡單陳述,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別傻站著了,服侍著朕凈手吧。”

唐雀兒微不可聞地舒了一口氣,忙低著頭,到門外喚人拿了熱水熱茶熱帕子,魚貫而入,由唐雀兒一件一件遞著,先讓以敖洗了手,又用帕子擦試過,該上羊脂的時候,以敖很不喜歡,“天氣燥熱,朕不愛用這玩意。”

略過這一步,唐雀兒奉上茶水,頭低在兩臂之中。

以敖比唐雀兒高了一個頭還多,順著茶盞,又看見了那雙粗糙的手,想著剛才那觸感,一點不似別的女子柔滑無骨,還真是從小沒少勞作。然后再順著螓首,看到衣領(lǐng)與發(fā)髻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頸,那里倒是看著滑膩,不知道摸起來如何……

想著想著,以敖不接茶盞,反而伸手想摸上一摸,哪知道一伸手,唐雀兒不明所以地突然抬頭,一下就撞到以敖手掌中,嚇得唐雀兒打翻茶盅,呼啦一聲,連瓷片帶茶水,全掉在地上。

這聲音不大不小,可也驚動了剛在門口站定的顧臣,顧臣弓著腰忙不迭又回身進入書房。他看到的情景如此詭異:一地的碎瓷片,跪在地上發(fā)抖的唐雀兒,還有懸在空中的光武帝的手。

最后他得出的結(jié)論是唐雀兒御前失儀,光武帝打了她。

這丫頭當真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啊。

夏姑姑也聽見異常趕緊帶著宮女進來收拾殘局。

唐雀兒劃歸夏掌贊手底下,夏姑姑是有資格說話的,“你這丫頭好不謹慎,罰奉銀一個月。趕緊下去吧。”

唐雀兒喏喏,不敢多說,含著淚水躬身退了出去。

顧臣賠笑道:“這丫頭剛上來伺候,還需要調(diào)教,皇上息怒。”

朕幾時發(fā)怒了?!光武帝莫名其妙,一猜就是這兩個老奴會錯意了。看他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喘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平時都是這么兇的嗎,看把他們嚇得。

難怪剛剛,從始至終,唐雀兒都沒敢抬眼看他,可惜,那丫頭的眼睛長得最好呢。

罷了,掃了雅興,光武帝也沒什么教美人習字的興致了。聽著皇宮甬道里的傳來長長連綿的更鼓聲,他吩咐人擺駕紫霄寶殿。

今晚會一會披芳閣唐氏才是正事。

身為皇帝,他要了解江山百姓,要了解朝堂權(quán)臣,還要了解后宮女人。這些人、這些事都要盡在掌握才敢說自己能當好一個帝王。不然,前朝百姓都處理得好好的,晚上回了后宮讓一群女人給算計去了,誰能甘心?

光武帝花了一刻鐘,冒著大雨從山溪堂趕到了紫霄寶殿的暖閣,太監(jiān)、轎夫都淋了個透,光武帝倒是還好,肩頭落了一點雨水。

紫霄寶殿的掌事宮女姓李,人稱李大嬤嬤,是光武帝奶娘的妹子,地位尊崇,幾乎是紫霄寶殿的半個主子。她剛剛安排了披芳閣唐氏去寢殿等著,以為外面大雨攔人,唐氏運氣不好,這一等要等上一宿的,哪知道沒一會功夫,光武帝就冒雨來了。

這不是寵愛是什么。

忙忙地,李大嬤嬤派小宮女先去給唐美人送信,自己趕緊上前請安,引著光武帝去凈房更衣沐浴。

五月夜淋雨,那也是說著涼就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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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再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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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鷗兒聽說光武帝來了,再加上門外腳步動起來的聲音,她是既驚訝,又好奇。

剛剛李大嬤嬤來,盛氣凌人地說皇上今晚是不會冒雨來了,叫她端正坐姿好好在床邊坐上一宿的,哪知道這么快就打了老臉,這又派丫鬟來給她卸妝換衣服了。

“美人真有福氣,這么大的雨,皇上還是來了。”這丫頭是李大嬤嬤的徒子徒孫,叫玉寧的,誠心誠意說話的樣子,看著是個實心腸。

唐鷗兒最喜歡與這樣的人為善,謙虛一笑:“我的丫頭太小了,不懂怎么梳頭,只能守在外頭,今晚,還要麻煩姑娘了。”

玉寧點頭,手上動作快了幾分。

她服侍過很多娘娘主子,深知皇上不喜歡等著女人梳妝,侍寢的頭,梳得再好,也會被皇上挑亂,快快的梳完,才是正經(jīng)。

這頭玉寧剛停手,從寢殿內(nèi)室一個不起眼的暗門里,就走出一個男子,唐鷗兒被站在身后的光武帝嚇了一跳,可一轉(zhuǎn)念,這里是什么地方,難不成還能有登徒子不成?!

身后這個人就是皇上,當今天子。

玉寧磕頭問安,唐鷗兒也趕緊起身,跪在地上,口稱:萬歲萬歲萬萬歲。

唐鷗兒身上,已經(jīng)換好的淡粉色罩袍,在暗紅色的地毯上鋪了一地,散發(fā)著微微的珍珠光澤,罩袍里,唐鷗兒只著肚兜襲褲,這是來紫霄寶殿侍寢的規(guī)矩,皇后以外的所有嬪妃,不分品級,都穿一個樣式的罩袍,不同的地方只有打開罩袍后,光武帝親自檢驗了。

“起罷。”光武帝順著緩緩起身的唐鷗兒身體,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難免把眼前這個唐氏,和山溪堂里的那個唐氏比較一番。

披芳閣唐氏也是個美人,僅此而已,她們姐妹不大像,和襄王府里那個唐氏,也不大像,三人各有各樣。

唐鶴兒美得恬淡,人如其名,氣質(zhì)如云中野鶴,驕傲寧靜。

唐雀兒美得熾烈,混雜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媚,這樣的女人最容易叫男人無法把持。

眼前這個唐鷗兒嘛,也美,瓜子臉,薄皮大眼,五官俏麗,長得更英氣。

事實上,光武帝是來看唐鷗兒的腦子的,而不是臉。

“睡吧。”光武帝躺在明黃色床塌上閉了眼睛。

玉寧秉燭放下內(nèi)帳,又熄了兩支紅燭。唐鷗兒緊了緊身上的錦被,害怕極了。

她被順子弄怕了,對這事還有陰影,只覺得這事臟,自己也臟……她偷偷地看光武帝閉著眼,暗自祈禱今晚就這樣躺一晚,相安無事才好……

可光是這樣也不行啊,沒有那事,就生不出孩子,也獲不得寵愛,這前途不就完了……

唐鷗兒僵著身體,腦子一片混亂之際,只覺得自己被窩里一涼,一只臂膀就游了進來,她大驚,趕緊夾緊雙腿,然后抬眼就看見,光武帝根本沒有睡意,正側(cè)著身定定地看著她。

仿佛能看穿一般,“你很怕?”

怕得心神俱亂,倒不像是裝的。可光武帝不是吃素的,更不是憐香惜玉的,不等唐鷗兒哼出個借口,一掀她的被子,就把她扯入自己的被窩里,她上他下,對準位置,他就開始了。

幾乎沒有緩沖前奏,唐鷗兒疼得撕心裂肺,卻也一個字都不敢吭。咬牙忍淚地,她又把順子那茬事想起來,那真是肉體痛苦,心靈也備受煎熬。

而光武帝借著燈光看唐鷗兒那副忍耐地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頓時興趣索然。

今晚也是奇葩,這對唐氏姐妹是商量好的壞人胃口的嗎?

在山溪堂想摸的沒摸著,這會又不盡興。

來了一次,光武帝便提不起興致。叫人進來和唐鷗兒一并洗漱了,重新躺回榻上。

唐鷗兒剛才偷偷摸了摸自己,光武帝手太狠,專挑最軟最嫩的地方摳,似乎是撕破了,一碰就殺得疼。唐鷗兒心里埋怨,覺得男人們真是奇怪的東西,這樣折磨人好玩嗎。

正暗自想著,身旁那個至尊男人冷冷問道:“又是利用皇后,又是收買順子,做了這么多,你把掖庭唐氏送給朕,圖的是什么?”

唐鷗兒一凜,沒想到光武帝這樣直白,她要是再拐彎抹角,就有欺君之嫌了,“臣妾凄苦,終身沒有依靠,只想讓八妹雀兒也入宮,跟臣妾做個伴,并不是算計皇上的意思。”

說完,唐鷗兒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罩袍,胡亂穿上,便跪在了地下,隔著紗帳,兩人一問一答。

“唐雀兒和老九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吧,拆散他們,你不怕你妹妹恨你?”

“臣妾當然怕,臣妾不如妹妹,她沒有了我這個姐姐,還有娘,臣妾卻只有這一個妹妹。所以請皇上不要告訴八妹。”

“一入宮門深似海,你為了不寂寞,便把親妹妹引了進來,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壞都要陪你挨著,你,著實自私。”

“臣妾想問皇上,高處可勝寒?何人不自私?”

唐鷗兒拼了命,問出的這兩句,堵得光武帝一時語塞。

論天下最高處,便是那龍椅之下;論人世最深心計,便是父子手足也不相讓。光武帝最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他沒資格說別人自私。

光武帝不是庸碌之人,做了皇上,更當不了心胸狹窄的人,朝堂上,把他從小罵到大的言官沒有三十也有五十。他不至于當真惱了唐鷗兒。

可這是他的后宮,他的女人,他要讓罵他的人,更懂得懼怕。

“唐鷗兒御前失儀,今晚便跪著吧。”

光武帝翻了個身,慢慢睡去。

唐鷗兒精光的身體在罩袍下微微顫抖。外頭的雨還在下,隔著窗扇隱約能聽見雨滴沖刷房檐、青磚的潺潺聲,疼痛疲憊漸漸襲來,唐鷗兒輕輕一笑,喃喃自嘲:今晚果然應(yīng)了李大嬤嬤的話,是睡不成的。

雨夜好睡。

一早起來光武帝神清氣爽,坐起身來抻了抻肩頸,就看見床下頭還跪著唐鷗兒。看她一夜沒睡成,眼下烏青的可憐樣子,光武帝才覺得解了解昨天臨睡前的火氣。

“跪了一夜,你想明白了嗎?”

唐鷗兒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委屈造作地說道:“再也不敢了。皇上饒恕。”

“不敢什么?”

“不敢陷害八妹。”

光武帝無奈一笑:不陷害八妹,就是還要算計朕的意思?這個唐氏還真是……不慫。

后宮難得有這樣的女人,敢說敢做,雖然不是他好的那一口,可各個都溫順如清卿,愚蠢如皇后也沒趣。這個唐鷗兒還是留著她吧。

“起罷。”皇上還是給唐鷗兒留了兩分面子。不然一會李大嬤嬤她們進來,看見她這副樣子,后宮不知道又要起什么流言。

李大嬤嬤的嘴不嚴,光武帝不愛用,他是看在過世奶娘的份上才一直忍著,所以,在紫霄寶殿,他總覺得不大舒服。

更衣洗漱,也不留膳,按列,光武帝要往山溪堂去,在那里換朝服然后用膳。

今日要上朝的,他是要把自己送到群臣面前挨罵去的。昨日搶了老九的侍妾,不知道那群老家伙要怎么說,不過他有辦法。

做皇帝不易,突然光武帝有些心疼自己,臣子、妃妾都敢罵自己,他是不是太好性子了……有陣子不殺人,他們倒膽子大起來了。

“臣妾恭送皇上。”唐鷗兒已經(jīng)換好衣服,在小丫頭的攙扶下,盈盈一拜。

顧臣、順子回禮唐鷗兒。

唐鷗兒看了眼心虛的順子,若有似無一笑。順子頓時毛骨悚然。

光武帝撇了一眼,本來準備拔腿就走的,可看見了唐鷗兒身邊的丫頭,頗為驚訝,“你這丫鬟才多大點。”小丫鬟頭上扎了一對丫髻,拴著紅頭繩,說是個孩子也有人信。

宮里能上臺面的都是人亮條順的大姑娘,使喚孩子向來不入貴人眼,也有悖仁德二字。

唐鷗兒無意道:“原本跟臣妾的,不是這丫頭,這丫頭是皇后娘娘新派來給臣妾使的。”

看唐鷗兒欲說還休,半真半假的,后宮女子要說故事的時候都是這副樣子。光武帝不想聽、也懶得聽,可還沒挪步,就聽見外頭皇后的儀仗就到了。

光武帝皺了皺眉,大早晨起來,天還未亮透,皇后就有戲要唱,他倒要看看這出戲!

唐鷗兒聽見皇后到了,瞬間手腳冰涼,她也知道皇后來,必有事端,隱隱的,她覺得是自己和順子的事,如果讓皇后把事情捅出來,那她剛剛在皇上心里樹立的那點與眾不同就蕩然無存了,不對,連命都沒了才對!

擺開陣仗,光武帝在紫霄寶殿東暖閣的舊書房里,干脆來個升堂斷案。

皇后坐右首,身后站著水杏、青枝。

唐鷗兒坐左首,身后只站一個小丫頭。

皇后一笑:“不知皇上昨晚睡得可好?”

狀若關(guān)心,這話卻是沖著唐鷗兒來的。光武帝餓著肚子,心情不好,臉上冷冰冰的,“皇后有話就趕緊說吧,朕還要上朝,不好讓臣工們等著。”

“是。”皇后一揮手,青枝去門外拎了一個小宮女進來,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小梳子,唐鷗兒肝膽俱裂,臉色竭力維持平靜,可還是為皇后的話,陣陣心驚。

“臣妾得到這小丫頭的稟告,聽了些秘聞,事關(guān)宮闈體面,就趕緊來回稟皇上了。”

“那就讓這丫頭說說。”光武帝捏了塊點心,配苦茶,慢慢享用。

小梳子早就得了皇后的意思,自然知道要怎么說,跪在書房正中,剛磕了一個頭,還沒說話,就看唐鷗兒神情激動地也走了過來,跪地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也不敢瞞皇上。”

光武帝一笑,剛剛在床邊怎么說的,說不敢算計,不敢不敢,這唐鷗兒這么快就要算計上朕了。

“那你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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