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不再擁堵，燈籠高高掛起，家家戶戶門口貼上春聯。

今年注定又有許多人無法與家人團圓。

“哥，我今年決定不回家了。”小張喝完了桌上第十二杯咖啡，點起一根煙。

“好，等天亮了幫你去申請1000元的補貼。”頂著雞窩頭，滿臉胡渣的王默看了眼分鏡稿，“最后兩個畫面修改后輸出，我們去吃早飯。”

十二次修改，幾十小時未合眼終于把項目完成了。

走在路上看著逐漸明亮的天空，王默脫口而出：“小張，有點像當年網吧通宵后去吃早飯的感覺。”

“是啊，哥”小張打著哈欠回道。

豆漿油條加上生煎包的香氣圍繞在他們身旁，他們沒有扯夢想和未來，扯著大盤走向和收益。

提交完申請后小張已經在公司躺椅上睡著了，王默看了下手表，默默關掉8:00的鬧鐘在桌上趴會。

沒過多久王默強行拽了起來去樓下開會，昏昏沉沉的他只能打開手機錄音記錄修改意見。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伴隨著耳鳴惡心，雙手顫抖心跳加速，連續的加班通宵讓王默的身體達到極限了。

在剛剛那幾秒內，他腦海中飄過兒時與父母游玩的片段，初見她的模樣，第一次取得班級第一的畫面，月薪破萬時的激動，一切美好浮現后，只剩下一個聲音我好像還不能死。

短短幾秒時間里險些與這美好的世間告別。

開完會后又是幾小時剪片完成發到客戶郵箱后，“等等我請你吃飯小張。”說罷王默便暫時離開公司，先去理發在回家洗澡換身衣服噴個香水再出門。

一切盛裝只為取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