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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堵截兇星

  • 葬天刃
  • 月灰塵
  • 3957字
  • 2018-12-09 19:41:29

凌遲盯著柳晴和蘇無咎二人,心中驚疑不定。

自己是要就此離開,還是趁機出手呢?表面上看去,蘇無咎確實是昏過去了,但是這個小子一向狡詐的很,是不是又在給自己下套呢?還有那個問劍谷的傳人,雖然修為不如自己,但是卻對那個小子極為維護,萬一她也有類似的底牌,換做全盛時期的自己自然是不會害怕,可是現(xiàn)在就難說了。

蘇無咎所使出的氣刀有一種極為霸道的氣息,凌遲雖然接了下來,但是體內(nèi)卻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氣血翻滾,急需調(diào)理。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他能立足于群雄并立的中原,且能闖出不小名氣的最大法寶。

反正琉璃洞天已經(jīng)到手,和這兩人糾纏過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同時惹上了問劍谷與連云宗兩大門派,對自己日后發(fā)展會造成更多阻礙,還不如就此罷手。

想到這里,凌遲說道:“小女娃,今天我就放你們一馬,但是這里的靈藥你們不可取走太多,不然我還會找上你們的!”

這里的靈藥數(shù)不勝數(shù),兩人取走一些也不過倉庫去一粟耳,至于因他們而死的杜殺,再找一個補充兇星卻少人數(shù)就是了,也不算什么。凌遲只擔心兩人會來個大搜刮,如果真是那樣,就算拼著和兩大門派交惡,那自己也不會放過兩人了。

對方居然肯放過自己,柳晴大吃一驚,其實她也是存了必死之心,因為哪怕凌遲受了傷,但是她若不使出師門秘傳的絕技,是沒有半點勝算的,而那種招式一旦使出,后果很嚴重,非死即殘。

但是凌遲率先提出和解,她自然不會拒絕,就算心中對其恨之入骨,現(xiàn)在也不是和對方拼命的時候,至少要趕緊查看蘇無咎的傷勢怎么樣了。

“那你還不快走?”柳晴心中急切,不禁叱道。

凌遲猜到對方心思,冷笑道:“我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引我上鉤,但是他體內(nèi)經(jīng)脈全斷,氣海被毀,已是一個無法修行的廢人了,這種人居然也有人喜歡,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啊!”

大笑聲中,他已化作一道流光,快速從光門沖了出去。

“真是兩個傻瓜!沒有這塊玉牌作為媒介,你們這點修為又怎么從這片小天地中出來?”凌遲出門之后,臉上頓時浮現(xiàn)猙獰的表情。

萬藥門收藏靈藥的地方乃是一處小天地,這類空間往往是由修士借助法寶或是強大的修為,再輔以對于空間法則的領(lǐng)悟,開辟出來的,與修行界相互獨立,若是沒有開創(chuàng)者煉制的通行器物,修為以及空間法則的領(lǐng)悟又沒有超過開創(chuàng)者,絕無可能進入小天地之中。

這些柳晴也知道,但是蘇無咎重傷已經(jīng)令她心神大亂,而凌遲走之前說的話更讓她呆若木雞,情急之間她哪能想到那么多?不然她怎么會讓凌遲離開?

“就算你們在里面借助靈藥修復(fù)了傷勢,修為到了窺天境,沒有領(lǐng)悟空間法則,沒有這塊玉牌,你們也不可能逃出來了!”凌遲放聲長笑,從今往后,這一塊寶地就為自己所有,假以時日,中原兇星之名,必將因自己而名震天下!

“交出玉牌,我放你安全離開。”正在凌遲志得意滿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

他猛然醒覺,暗責自己的同時神識已經(jīng)展開,卻發(fā)現(xiàn)來人就站在自己前方,一身白衣邋遢無比,滿是油污,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隨便挽了個髻,臉上掛著一副慵懶的表情,形態(tài)落拓之極,宛如一個流落天涯的浪子。

但是凌遲卻瞳孔一縮,全身驟然繃緊,如臨大敵。因為對方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妙,盡管賣相不怎么樣,但是自己卻覺得對方淵渟岳峙,隱隱有一股宗師風范!

最重要的是,自己看不透對方的修為!

雖然不敢確定,但是至少也是化海境的修為了,要不然就是用了某種隱匿修為的法訣,凌遲這樣想道。無論哪一種,都不是自己能抵擋的,至少現(xiàn)在的自己還不能和他打。

對方一開口就是玉牌,明顯是這幾天一路暗中跟隨自己,凌遲心中一陣疑惑,為什么這幾天自己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窺伺自己呢?

“還在想那些沒用的?且顧眼下吧!”那人淡淡道。

凌遲霍然一驚,是啊,無論這人用的什么辦法,現(xiàn)在的燃眉之急是怎樣保住手中玉牌,才得到琉璃洞天的寶藏,正是雄圖霸業(yè)的開創(chuàng)時刻,怎能將它拱手相讓?

“閣下黑吃黑的本事倒不錯,可是你憑什么覺得,凌某一定會把它交給你?”凌遲冷笑道,對方實力雖強,自己難道就沒有脫身的底牌了?

“黑吃黑?別把我和你這種人混為一談。交出玉牌,你追殺我徒弟和侄女的事就不追究了,而且你也能安全離開這里。”

“那個小子是你徒弟?”

那人眉頭一皺:“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他遲早會想明白的。”如果蘇無咎看到這人,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落拓的人就是他來到陽城的第一天晚上碰到的,想要收他為徒的神秘人物。

他又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難怪他的修為那么差……嘿嘿,徒弟差點死于非命,而且你那侄女也是個半吊子,難道你一直在暗中看著,不怕我突然殺了他們?”

那人渾不在意,道:“不經(jīng)歷風雨,怎能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修士?這點小小困難,權(quán)當磨練。至于殺了他們,閣下似乎還沒那個本事。”

凌遲怒道:“你若沒在暗處護持,你覺得他們能逃出我的掌心?”

“凡事盡在人為,一路走來,我可有出過手?但是閣下不也一個人灰溜溜的出來了?看來我那徒弟確實有幾分不凡,能將中原兇星治得服服帖帖!”那人笑道。

“你現(xiàn)在才出來,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晚,不晚。他帶著我侄女,兩人能一路和你們周旋,最后保住性命,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yù)料,你最后一人出來,身上肯定帶著玉牌,他們兩人卻被困在那片天地之中,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出手了,到時候救出那個小子,他還不乖乖拜我為師?”

“原來你也知道這是一片小天地?”凌遲冷哼一聲,“算盤倒是打得不錯,但是……你為什么覺得那兩人還活著呢?中原兇星看上去就那么像好人嗎?”

那人臉色淡然,道:“如果他們死了,那么今天無論你是否交出玉牌,都得跟他們陪葬。”

凌遲心中忽然打了個突,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很淡,但是自己卻感到一股凜然威壓,非同尋常。

“如果我說不呢?”凌遲沒有糾結(jié)這個問題,冷笑道,他是什么人?一句話、一份威壓就想讓自己屈服?開什么玩笑!

那人聞言,渾身上下氣息為之一變,落拓的姿態(tài)倏然全無,眼中蘊含精光,整個人似乎都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刃:“那也簡單,你就同樣把命留下來吧!”

“真是大言不慚!”凌遲怒極反笑,對方把自己當成什么了?待宰羔羊嗎?就算自己受了傷,想走的話難道你攔得住?

化海境可借助天地之力,遁法速度更是奇快無比,所以哪怕是實力比他強,想要將其斬殺,也非常困難。

凌遲冷笑的同時已經(jīng)全力展開了遁法,整個人幾乎化作了一道極細極淡的光影,霎時已失去了蹤跡。

那人似乎沒有看見這一幕,身體仍然一動不動,但是沒過幾個呼吸,他的身體漸漸虛化,最終消散了,原來這只是一個虛影。

而在離此處不過百米的距離的一塊平地,凌遲倏然現(xiàn)身,臉上已布滿驚駭之色,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那個神秘人!

他一共使用了三種遁法,而且催動了體內(nèi)殘余的所有元力,但是無一例外,每當自己沖出不過數(shù)十米的時候,自己就能感覺到背后被人追上了,再過一個彈指,那人便攔在了自己面前。

這種速度比自己更加恐怖!心中的驚駭,竟一時超過了凌遲體內(nèi)傷勢加重產(chǎn)生的痛苦,讓他目瞪口呆。

“化海境的修士確實難以斬殺,但是我既然能追上你,你還是覺得我剛才在說大話嗎?”那人神情輕松,似乎使用這種迅捷身法對他而言,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凌遲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對方動作太快,他沒來得及看清那到底是什么身法,不然以他的見識,必能看出對方是什么來歷,那樣便能見機而作,謀求生機。

正如那人所言,如果化海境修士借助天地之力加成的速度都沒辦法逃脫,而實力也是不如,那么下場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凌遲心中暗暗揣測,他確實還有著脫身秘法,但是那樣代價極大,使出之后,說不定數(shù)年之內(nèi)都難以復(fù)原,而這人既然吃定了自己,想必也會一直守護在琉璃洞天的入口處,自己怎么進去取走靈藥?

可是就這么把玉牌交出去,凌遲也實在不甘心,從來都只有中原兇星撿別人便宜的份,哪有別人敢對中原兇星趁火打劫?

可是現(xiàn)在,凌遲卻不得不咽下這個苦頭。

“你確實很厲害,不過……我要是把它給毀了,你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呢?”凌遲忽然拿出那塊玉牌,森然道。

那人臉色一沉,隨即說道:“你舍不得毀掉它的。”

“我舍不得?”凌遲哈哈大笑,“琉璃洞天的靈藥確實可以讓人為之瘋狂,但是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這個道理我難道不懂?”

“而且我要是毀了它,里面的兩人也就出不來了,我想,就是以你的本事,也不可能進入琉璃洞天吧?雖然有點可惜,但是能有這么珍貴的靈藥陪他們一起,他們的待遇也不算差了。”凌遲得意道。

那人目光驟然銳利如刀:“我早就說過了,你若是交出玉牌,可安然離開。若是執(zhí)意要拼個玉石俱焚,定叫你死無全尸!”

凌遲大笑:“你當中原兇星是貪生怕死的?”

那人忽然詭異一笑:“你真的舍得死?”

凌遲眼前頓時一花,略顯茫然。自己真的不怕死嗎?真的要離開這個花花世界嗎?剛剛得到了琉璃洞天的靈藥,難道就要放棄?

不過很快,凌遲就恢復(fù)過來,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他大驚失色:“迷心訣!你怎么會……你是自在天的弟子!”

“里面那個女孩子是我的侄女,你以為我在騙你?”那人道,“不過你居然能掙脫我的術(shù)法,看來你能當上中原兇星之首,確實有點本事。怎么樣,你還要無謂執(zhí)著嗎?你以為我真的找不到可以破開空間的修士?我只是不想那么麻煩罷了!”

凌遲心中焦急與憤怒交加,對方來歷已明,自己就算是毀了玉牌,也無濟于事,還不如趁此機會保住自身性命。

他本是一代梟雄,拿得起放得下,心中一旦想開,很快便通透起來,頓時將玉牌凌空拋去。

“沒想到當初說避世不出的門派,現(xiàn)在居然違背誓言,重出修行界,嘿嘿,真是不知羞恥!”凌遲冷笑道。

那人接過玉牌,臉色淡漠:“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凌遲恨恨地盯了他一眼,再度化作一道流光離開。那人佇立不動,真的沒有去追他。

“亂象已生,妖魔聯(lián)合,天下不久將迎來一場浩劫,可笑這些自私自利的修士還在自相殘殺,全無警覺。唉!”

那人感嘆一番,忽地一拍腦門:“那小子和侄女能將兇星打傷,肯定是使用了某種透支秘法,還不趕緊去救他們,在這兒發(fā)什么呆啊!這個師傅做的真是不稱職!”

蘇無咎明明還沒有拜他為師,可他卻儼然以此自居了。

祭出玉牌,光門再現(xiàn),那人縱身一躍,進入了琉璃洞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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