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腎虛,其實是氣血不足。
秦境的兵武九絕功的第二層,便是直接使用他人的靈氣。
以概念而言,第二層是以自身為容器,容納他人的靈氣。
將煉體所得的肉身比作容器的話,煉氣所得的自身靈氣,則是帶頭大哥,將這些靈氣侵蝕為與自身同根同源的靈氣。
這便等同于,他人修煉多少年,你就能獲得對等的實力。他人越是強,你所能使用出的力量就越強。
這種手段,雖然不是做不到,但是該如何讓他人的靈氣為自己所用...這一步驟,即便能做到,可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極高。
可是,秦境如今所做的,正是輕而易舉便將他人的靈氣化為己用。
這一切的奧妙,皆在于劍技與那刀技上。
那是仿佛洗腦一般的手段,直接讓‘他人’變成了‘自己’的同化型洗腦。
既然是‘自己’本身,那么自己使用自己的靈氣就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當然,這點僅僅是難度之一,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細節問題。
可以說,在這個時代,那位不死仙大人曾斷言沒有任何一人,能夠將這個變成現實,而在他們所記載的歷史里面,雖然曾經有這樣的生物存在,但是那些生物可是...
現在仙的目光不自覺有點微微失神腦海里出現了那曾經有人提起時的場景。
那是雷霆嘶吼,風云變色的一瞬間。
僅僅是有人提起其中之一的名字,這個人的九代血親,就統統死于天譴之中,那是一群不應提及的禁忌。
現在仙又想起關于秦境的資料。
秦境自稱自己來自星空...原本只當是星空境的一種說辭,可是如今看來,他以及那個關長生很可能是來自某個禁忌所停留過的世界也說不定。
不管如何,現在仙如今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不死仙大人聽。
只是,如今他的腎確實虛了點,想走也走不動,只能等腎好了再行事吧。
然而,空中的對話并未結束。
刀客青年朗聲道:“今日一戰甚是痛快,秦宗主,但愿來日,能再戰一場。”
“本座也但愿有這么一天。”
秦境笑了笑。
維持刀客青年存在的蛐蛐已經快到極限,因此他很快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秦境目光在底下的人群中一掃,隨后輕聲一笑:“公良城主所托,本座已經完成,就此告辭。”
不過,秦境突然想起什么般道:“對了,我合歡宗如今在大柴境廣收門徒,此地也屬我宗收徒之地。不久后,將會由本座主持此地的入宗試煉,大柴山脈的諸位若是有興趣,盡皆可來一試。”
說完后,也不顧眾人反應,便徹底離去。
秦境這一離去,卻是如同激起了千層浪一般,無數的人目光灼灼。
這可是那位星空八絕之一,星空之下第一強者的秦宗主,由他主持的入宗大會,若是能被他看中,被收為弟子,那絕對是天大的造化。
青一刀目光閃爍。
他雖然有師父,但是卻不被禁止加入其他宗門。
可若是萬一秦境想要收他為弟子,他是答應好呢?還是拒絕好呢?
想了想,青一刀最終還是實動然拒。
相比起秦境,對于他來說,若是關長生要收他為弟子,那么他肯定會答應的。
“可惜了,我的這份禮物卻是找不到機會上。”
青一刀與其他人不同,他是十天前就來到此地,可惜找不上與關長生接觸的機會。
這份禮他放到今天,本想找機會送上,誰知道關長生又走得如此之快,當真是來去匆匆。
“只是,雖不欲拜師,但只是入宗卻是可以一試。”
青一刀對于這位秦宗主所在的合歡宗,有不小的興趣。
古莫目光閃爍不定。
加入這一位的宗門?
隨后,他有點可惜地搖搖頭。
雖然很讓人心動,但是楚衛禁止加入宗門,他即便想,也不行。
誰也不知道的是,此時有一個毫無修為的青年,目光中隱約有波動閃過。
“入宗,不過是妄想罷了。”
“可是,我已決定,不會再讓我的劍折斷。”
“我想要入宗。如果我現在放棄了,那么我的劍就會再次被折斷。”
王小明決定再一次走出獨屬于他的修行路。
...
皚皚白雪飄落。
這里是大柴境上地之一的天雪山。
今天是雪家小公主雪音音的生日,不過因為老家主不喜這種生日宴會上太過熱鬧,所以沒有請來外人,而是雪家內部的人聚在了一起。
飯桌上,雪音音接著來自族人們的禮物,不時地展露著笑意。
生日宴會到了尾聲,雪音音離開了座位。
雪家老家主,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對著旁邊一人使了眼色。
那人悄悄退后,來到了院子。
院子里,雪音音正拿著一個靈牌說話。
“母親,今天又到了你的死忌。”
“雖然你不是因為生我,所以難產而死,可是你的死忌與我的生日卻是同一天。”
“可是,父親和爺爺卻不認為這是不祥,而且一直細心養育我。”
“啊,你一定想知道更多關于父親的近況,父親他與后娘生活依舊和睦,與你所想象的一樣...畢竟父親與后娘的結合,是母親您的遺愿。后娘也對我很好,不過后娘一直沒有要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在顧慮我。”
雪音音嘮叨著點滴的日常,被命來照看的那人見到這熟悉的一幕后,便如同往年一樣,悄然站在一旁。
“恩,父親今年也是如往年一樣,去大雪山為您尋找那一朵最美的雪蓮花。不過你放心,有后娘看著,他不會太折騰自己的。”
“...母親,生日會還沒有結束,父親也不在,我還要回去,等生日宴會結束,我再來與您聊天。”
“小姐。”
那人來到雪音音旁邊:“您的妝化了。”
“勞煩您了。”
“好的。”
半響,重新化妝完的雪音音,又來到了生日會上。
這時候,門外傳來仆人的聲音:“少爺回來了。”
雪家少爺因夫人逝去,一直無心繼承家業,因此這么多年來,家主一直是老家主擔任。
不過今年雪家少爺已經決定,今年再尋找完這最后一次的雪蓮花后,就從老家主手中接過擔子。
因此今年的雪蓮花,其實是他親手在雪山上種下的,他認為最有紀念意義的一朵。
雪音音聞言,高興地站起來。
卻見一個五官與雪音音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走了進來:“音音,我回來了。”
“父親。”
突然,雪音音的臉上有點濕濕的。
然后,猶如末日般的場景出現在了眼前,雪音音望著身前,那個剛才瞬息間還與她交談著的父親,他那被高高舉起的頭顱,發不出聲音來。
這一夜,雪家的生日會里,迎來了雪中狂人。
爺爺舉刀反抗,被一拳打死。
后娘舉刀反抗,被一拳打死。
重復著,重復著,不斷地訴說著這個雪中狂人的無敵。
然后。
當只剩下最后一人的雪音音時,雪停了,雪中狂人也停下了動作。
“我為雪中狂人,可唯有下雪的時候我才是無敵的,既然雪停了,我不再無敵,那么就留你一命。”
“等下一次大雪,我再來取你性命。”
雪音音木訥地望著他,顫聲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要殺了你們全家?要說為什么...因為你們雪家在雪中能變強,可我也唯有在雪中才能變得無敵,留下你們,要是出現另一個與我一樣雪中無敵的人,又該如何?”
“看清我的境界了吧?我只有三境,可是在雪中,我是無敵的。歡迎你來報仇,只要你能...在下雪天以外的時間見到我。”
那人大笑著離開,留下滿地的尸首,以及一個哭泣的幸存者。
第二天,雪中狂人的名聲,名震天雪山,甚至連其余上地,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