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他在剛才，已經得到了足夠推動這一劍的奴隸了。
那是僅僅一個人，而那人一直堅持著。
數劍下來，被刀所俘虜的人越來越多，而被劍俘虜的人一個都沒有。
那是因為，他的劍，只向一個人揮動。
那個人，抵抗著，阻擋著。
他的實力不強，秦境也沒有動用自己多少的力量，而是逐漸地增加著力量，他想要測試到底怎樣的程度，才能徹底俘虜那個人。
原本，距離那個數值，還需要再多測試幾次。
可是就在剛才，那人自愿成為他劍下的俘虜。
雖然這讓秦境的如意算盤沒能打響，但是相比起功法上的細節問題，秦境如今更加想要證明的，是第二層存在的可能性。
即使遠遠比不上刀功的俘虜，不過秦境所俘虜的這一人，就敵得過刀功所俘虜的那無數的人。
第二層的功法，漸漸地躍然于秦境心中。
一個武者，不管修煉得多么強大，他都只有一個意識，他是他，也就僅此而已。
即便是修煉了分身，那么如何區別出到底哪一個才是你自己呢？
不管哪一個都是你？
那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你，只不過是你作為肉體部分的體積變得龐大了。
武者與武者之間，底蘊大不相同，有的底蘊是同境的數十倍。
那么，反過來說的話...數十個同境的平庸之才，是不是就足以抵得上這一個人呢？
擁有了分身，你的體積與正常平庸之才的體積相比所得的那個比例算上同等數量的同境武者，那么是不是就抵得上你以分身修煉出來的底蘊？
...正常來說，是不可能的。
因為你是你，我是我，你的力量是你的力量，我的力量是我的力量。
即便能配合，也無法讓這兩種力量結合起來。
一加一的力量大于二。
可是反過來說，將二的力量分割成一和一，那么這一的力量也達不到原本的一半
而這，也是秦境第二層需要達成的條件之一。
他需要將這些俘虜來的人的力量結合在一起，并且發揮正常的一加一大于二的結果，而不是將這些力量分散地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加一等于二的力量。
秦境目光直視刀客青年，然而并不是看著他，而是看著他背后的，屬于他秦境的未來。
刀客青年目光如炬，也恍若望著秦境背后的某條通天大道。
他與刀客青年的化身意識以底下的人都聽不清的聲音緩緩地道。
“第二層，僅有一劍/刀，本座/在下將這一招稱為...”
“干爹劍/干爹刀！”
“看了我的劍/刀，我就成了你爹，你的靈氣就是我的靈氣，而我的靈氣還是我的靈氣。”
“同時這一劍/刀，又可稱為...腎虛劍/刀！”
隨后，一劍，一刀同時揮出。
天際，有剎那光華閃過。
這一瞬間，底下的人，幾乎無一人有半絲呼吸的動作。
他們幾乎停滯了自己的呼吸，不想讓自己的呼吸影響到這一擊的對拼。
這一刻，秦境與刀客青年也是忘乎所以...或者說秦境已經忘乎所以了，因此他沒有聽到系統近乎驚呼一般的聲音。
“不可能，不可能，這個力量，宿主是它...不對，你不是它，你不是它，你不可能是它，你絕對不可能是它。”
聲音中響起的，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可是不是它，為什么能使用這種力量...”
秦境根本沒有注意系統的聲音，他只是盡情地揮出了這一劍以及這一刀。
時間，空間，星辰，日月，大地，天空...在眾人的眼中，甚至出現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崩碎的無上力量。
然而，在劍出后，在刀落后，一切，又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兩人未曾受到絲毫的損傷。
時間依舊在流逝，空間依舊存在著，星辰依舊運轉著，日與月依舊是逐漸更替，大地沒有被撕裂開，天空沒有變成末日的顏色。
這一瞬間，秦境心中有所感悟，他的分身關長生，此時也是有所領會。
雖然不至那個神般的境界，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初具那些類神的特征了。
只要他愿意，已經可以憑借自己的功法，直接從他人那里掠奪來靈氣了。
只是這種掠奪受到的限制比較大，不如那個神一般，幾乎是毫無限制。
然而，到底結果如何，上方的兩人，卻似乎已經知曉了。
秦境微微后退：“這一戰，看來是本座勝了半籌。”
“秦宗主實力之強，果然冠絕星空，是在下輸了。”
刀客青年爽朗的聲音響起，隨后道：“在下所要的一戰，既然已經戰過了，那么這城的人，就無所謂了。”
在秦境的打算中，這一戰，不管誰勝誰負，都不會影響僅僅這一戰所帶來的結果。
刀客青年依舊會退去，這城中的人，依舊完好無損。
就結果而言，這一次，是劍功更勝一籌。
或許其中有著運氣這一因素，可是不管如何，秦境的劍功確實勝過了刀功，縱使那唯一俘虜到的那一人，是在運氣使然下的。
隨著刀客青年的聲音響起，城里的人，恢復了清明，不再是那副狂熱的狀態。
可是，這些人卻仿佛身體被掏空一般，一瞬間臉色都蒼白了幾分，同時又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腎。
除了他們，底下還有不少圍觀的人，他們也是突然一陣身體被掏空，然后不自覺摸了摸傳來悵然若失感覺的腎。
這其中影響最大的，應該就是現在仙了。
此時的現在仙幾乎是完全站不起來了，可是他卻是仿佛發瘋了一般地笑著。
“真的存在...不死仙大人的前輩所記載的，只流傳在過去的這種力量，真的是存在的...”
“哈哈哈，哈哈哈...啊，我的腎...我的氣血...不行，這件事要趕緊告訴不死仙大人才行...站不起來，雙腳發軟...我的腎虛到這種程度了嗎...”
現在仙一邊發了狂地笑著，一邊給自己塞藥。
“只是一劍，就將我的身體直接掏空...可只我一人的腎，就可媲美這至少十數萬人的腎...我是該悲痛欲絕還是該滿心自豪呢？”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得自己可能被這一戰給嚇得腿軟了。
可是唯獨他，卻看出了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