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岳青修煉的太過投入,都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個下午,他覺得兩腿有些發(fā)麻,腰板發(fā)酸,急忙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地上還有一些沒干的水漬。
他可以清晰的聽見外面的樹枝在風中被吹的四處搖曳,地上那無人清掃的的落葉沙沙作響。
這《控水訣》實在難以難以掌握,經(jīng)歷了三番五次的失敗,也沒有任何的長進,無奈的岳青只得暫緩進度,將那書本放在一旁。
岳青閑來無事,又打起了這個紫金花紋葫蘆葫蘆的注意,依他所想,這精致小劍是一把下品法器,一同繳獲的這個紫金葫蘆也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
他把那紫金葫蘆放在手中,不斷把玩,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岳青估計,想要激活它,也只能像使用小劍那般注入靈氣。
于是他像今日戰(zhàn)斗時那樣,輸入了一立方厘米的靈氣,而那葫蘆,卻是絲毫沒有反應。
“不能啊……”岳青撓了撓頭,愣了愣,頗為不解的瞪著那個葫蘆。
岳青本以為這葫蘆也是如那精致小劍一般,騰空御敵,可這紫金葫蘆卻絲毫反應也沒有,他的靈力也都打了水漂。
他又拔開上面的蓋子,往里面瞧了又瞧,倒了倒,隱約有幾滴液體流出。
隨后,一股子酒香味撲面而來,醇厚而又沁人心脾。
更有趣的是,他感受到了那些液體里有著水屬性的靈力,如果沒感覺錯的話,那應該是他剛剛注入的那一部分靈氣。
“有點意思……”岳青托著下巴,仔細端詳著。
隨后,精神飽滿的他,立刻找來了一瓶啤酒和一瓶飲用水,當做實驗材料。
方法很簡單:分了三組,形成互相對照,清水、稀釋的啤酒、啤酒。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最基本的控制變量法,為的就是看看幾者是否有差別。
經(jīng)過一番細膩的比對之后,岳青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紫金花紋葫蘆的奧妙所在。
這里面的酒精含量越高,可以納入的靈力就越多,而這紫金花紋葫蘆的用處,正是為了在戰(zhàn)斗時回復靈力。
因為注入的時候就是修煉者本身屬性的靈力,這樣才能更好的在戰(zhàn)斗中去補充,這實在是保命的利器。
也幸虧當時的黑衣男子已是窮途末路,否則,死的必定是他。
岳青抬起左手看了看表,約莫著是午夜十分,折騰了半天的他打了個哈欠,眼看著時候不早了,就一倒頭趴在了床上,沾床即睡。
他睡著的時候,還在想著去搞些烈酒來……
第二日的陽光推開窗戶,輕輕的落在岳青的臉頰上,把他從睡夢中叫醒。
岳青簡單收拾了一下,讓房間顯得不是那么的亂,他可以聽得見外面的腳步聲,大概是早起的劉抒在忙碌今日的早點吧。
吃飯的時候,岳青看到劉抒不住的下神,兩眼呆滯,像是在想著什么,絲毫掩飾不住臉上那興奮的表情。
“知道這城里有啥酒樓嗎?”岳青不熟練的放下筷子,用兩根指頭敲了敲桌子,試圖叫醒正在出神的劉抒。
劉抒一個激靈,嚇得身子一顫,回過神來。
“啥,酒樓?哦哦,有個叫醉仙樓的酒館……”劉抒敷衍的回答了一下,便又開始下神。
岳青無奈的撇了撇嘴,給他翻了個白眼,也不再理他。
岳青也是同樣惦記著酒館的事情,吃完飯后,打了聲招呼就跑了,也不知道正在發(fā)呆的劉抒有沒有聽到。
一番打探后,得知這個名為醉仙樓的酒館,是本地最為出名的一家,據(jù)說里面的酒醇香濃厚,是本地的一大特色。
沒多久,岳青就順著人們指引的道路來到了一個小胡同里。
眼前是一個有三層樓那么高的復古建筑,完全就是按照古代的方式所建造。門口不大,也就剛好夠四人并行,兩遍還有兩座石獅子,門框有了些年代,顯得異常光滑。
上面掛著一個約莫著有兩米長,半米寬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醉仙樓”三個大字,氣勢磅礴。
里面也完全是按照古代的設計來的,古樸的桌椅擺了好幾排,還有幾根粗大的柱子。店小二肩膀上搭著一個毛巾,四處走動。
店里也就寥寥幾位客人,倒也不是人氣不高,實在是酒的價格有些昂貴了,不過岳青也確實需要品質(zhì)好些的酒,自然能夠忍痛購買。
那店小二倒也機靈,見到他走進來,立刻弓著腰伸著手跑了過來。
“客官您幾位。”
“一位。”
“這邊請。”那店小微笑著,伸著右手,示意他這邊來。
不一會兒,那店小二便從前臺那里哪里了一個單子,上面標著好幾種烈酒和下酒菜。
岳青點了一種叫“桂香釀”的酒,直接要了一壇,再加上一盤花生,這直接要了他一塊晶核,確實有些駭人。
正當岳青嚼著花生,靜靜等待四處觀望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店小二,先給咱來上他十壇烈酒!”那是一道極為粗獷的聲音,隱約還帶著幾分豪氣。
岳青好奇的看去,門口站了十幾號人,全都背著大號的戰(zhàn)斧,身著黑衣,那領頭的大漢身形有些剽悍,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加上那如樹干般粗大的臂膀,給人一種壓迫感。
那些大漢很快就被店小二引到幾個桌子旁坐好,一旁正在觀察的岳青也是愣了一愣,他發(fā)現(xiàn)在那群人里有他認識的人。
而且認識的熟人似乎還不止一個,都分別坐在那領頭大漢的兩側。
“大哥,下次干一票大點的,這次太不過癮了,真是便宜了那幫兔崽子。”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逃跑了的斧頭幫小頭領。
那個小頭領一臉的諂媚,哈腰點頭,一點不敢違背那彪形大漢的意思。
“哼,這次先放他們一馬,下次就讓他們知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大。”那領頭大漢冷哼一聲,使勁拍了拍桌子,嚇得周圍的幾名顧客都低下了頭。
另一旁有一個胖子,膀大腰圓的,胖的已經(jīng)看不出來他的下巴,臉上有一顆標志性的黑痣。
“是是是,老大不必跟他們置氣,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到時候讓他們后悔遇到大哥您。”說完,那個胖子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給那大漢放到嘴里,然后點燃。
不錯,這說話的正是那個給他引路的商人,沒想到現(xiàn)在也混得風生水起。
岳青也無所畏懼的看著他們,對面終于有人按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臭小子,看什么看……”站起來的是那個小頭領,他氣勢洶洶,話說到一半?yún)s戛然而止。
看的一旁的幾人都有些發(fā)呆。
“哎呦,我的大恩人吶,我可算找到你了。”他不斷用力的拍打著大腿,一副歷盡千辛萬苦的樣子。
他又轉頭想那大漢解釋。
“哥,這就是我常跟您念叨的那個,我的救命恩人啊。”一邊說他一邊拽著那大漢的衣袖,開始撒嬌賣萌,說是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岳青。
岳青擺了擺手,示意沒什么。
但那小頭領似乎是來了興趣,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開心的像個五六歲的孩子。
他湊到了岳青的耳邊,悄悄的問:“那天那個惡心的家伙,死了沒有?”
看起來他還挺害怕那個黑衣男子,問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岳青微微點了點頭。
那個小頭領呼出一口氣,輕松了不少,歡呼雀躍了有好一會兒。
這時,那“桂花釀”也上來了,即使隔著厚厚的布條,也能很清楚的嗅到那一股清新的酒香。
岳青二話不說就講葫蘆灌滿,喝了幾口,這一壇才下去了二分之一,倒也不少。
那領頭大漢也是不客氣,端著一碗酒就走了過來,高舉著酒碗,想要和他碰一杯,岳青也不好意思拒絕,一飲而下,他覺得嗓子有些辣辣的,那大漢也是豪邁的笑了笑,直夸他好酒量。
這時,后面的十幾個小弟見狀,又怎么敢不給大哥面子,一個個都跑過來說要敬酒,岳青拗不過面子,而且喝了第一碗之后,還想再喝一碗,就這樣,他喝了一碗又一碗,感覺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那胖子早就看見他了,捂著額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盡是無奈之色。
“老兄,你救了我的命,我也得報答你不是,來我們斧頭幫當客卿,小爺我罩著你。”那小頭領拍了拍岳青的肩膀,滿臉的自豪。
喝了一整壇“桂花釀”的岳青暈暈乎乎的,左搖右晃,看得周圍人直發(fā)笑。
那天他的記憶就到這里,也想不起來多少,只記得當時滿腦子豪情萬丈,和那小頭領暢想未來,征戰(zhàn)寰宇,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醒過來之后,他躺在斧頭幫的地界,一旁的守衛(wèi)告訴他,在他喝醉的時候,他答應了做斧頭幫的客卿,于是老大也不拖沓,拉起來喝醉耍酒瘋的兩人,就來到了駐地。
如今莫名奇妙成了斧頭幫的客卿,倒也再難改變,畢竟已經(jīng)答應過人家,也不好意思再去反悔。
他捂了捂自己還有些發(fā)脹的額頭,重重地嘆了口氣,心里暗自記下,長了個記性,這次幸虧是遇到了好人,不然下一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