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5日。
程可和程妙心所租住的房子，是一套安置房的四樓，還附送了五樓的閣樓和天臺。今天是個多云天，也沒什么風，程可搬了個非常舒適的椅子到天臺給程妙心。
“唉，還以為能像爸爸媽媽一樣去很多風景美麗的地方。結果竟然就在這附近的上空。”
程妙心直接脫了鞋站到了椅子上。
“當心，這里是5樓！”程可趕緊扶住了程妙心。
“72米高，我不站高點會不會太遠了看不見？”
“長沙的平均海拔就超過40米，72米可一點都不高。”程可笑著幫助程妙心走下椅子來，“現在有車了，去哪里還不是看你心情，我帶你去就是了。”
程妙心聽到這句話滿意地坐了下來開始勾畫未來的旅程。
程可也借著半邊椅子坐下，兩人擠在一起，望向天空等待著。
“哥你看，以前爸爸媽媽都是追著漩渦跑，今天漩渦竟然追到我們這里來了。”
程可仔細思考著程妙心的話，漩渦曾經滿中國的跑，一線城市，風景名勝，或是像邊境的黑河、風箏節的濰坊等有特點的地方。今天，怎么就要在一個安置小區上空展開了？難道這次，漩渦真是追逐著自己和程妙心來的？
“哥，你看！”
在程妙心所指的方向上，兩人終于第一次看見了程實語和蔡儀君追逐了近二十年的漩渦。那個白色半透明形似一小截龍卷風的結構，就在兩人前方不遠的天空中展開。
在背后云層的干擾下，它很容易被忽略，要不是兄妹倆掐著時間在這里守候，很可能在一掃而過中錯過它。
而現在，它翻動著身形，像是與程可和程妙心對視著，兩個年輕人和一個神秘現象的正面對視。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隱隱的馬達聲。兄妹倆望向聲音的方向，只見一架無人機從幾棟樓房之外的什么地方升空，迅速地接近了漩渦。
“哥，這架飛機上裝了什么東西！”
果然飛機的前端，除了攝像頭還加裝了一根長桿，長桿的尖端還有個不知什么鼓起的結構。
無人機飛到漩渦旁停下，又一點點靠了上去。
“不好，有人要挖漩渦里的東西。”程可忙跑下樓要去看是什么人在操作無人機，程妙心也忙跟了下去。
兩人奔跑著趕到兩棟以外的安置小區另一個角落，那里是一個荒廢的籃球場，一輛車張開著后備箱停在那里，有個人在操作無人機飛進后備箱。
兄妹倆小心地逐漸放慢腳步靠近，卻意外認出了那個操作無人機的人。
“毅行哥？”程妙心喊著問道。
林毅行剛好已經完成了無人機的回收，他也很驚訝有人會喊自已名字。
轉過身看到是兄妹兩人，尤其是程可，林毅行拿著遙控器的手有一個抓得更加用力的小動作。他向著程可快速地靠近了兩步，程妙心又像第一次見到林宇時那樣迅速擋在了哥哥身前。
看到程妙心的動作，林毅行像當年的林宇一樣不知是覺得好氣還是好笑，他嘆了口氣對她說：“早兩個月我真的會打斷你哥的腿，現在沒這心情了。”
“毅行哥，你怎么知道這里有漩渦？”
“我才應該問你們怎么知道這里有漩渦的。”
“我們……”程妙心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林毅行的反問。
“我們的爸爸媽媽這二十年都在研究漩渦，他們計算出了今天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有漩渦展開。”
“瘋了吧。”林毅行睜大了眼睛，“我爸計算出了這個地點但不確定時間，我都守了小半個月了。”
林毅行不知道我們住在這里？林宇也能計算漩渦了？還精確到這個安置小區？時間上為什么要有這么大的不確定性？這些問題讓程可和程妙心也同樣感到震驚和疑惑。
“那剛才無人機上的裝置是？”
“就是收集一點漩渦里的液體，我爸說輕輕接觸就行，不能很粗暴地扎進去。”
這話讓程可些許欣慰，至少林宇并不想傷害漩渦中的那個人腦。
“我爸的計算方式很奇怪，他幾乎是看著CS市地圖直接猜出來的。程可，你知道他是有什么秘密沒有告訴我嗎？”
程可搖著頭：“不知道，我們對位置計算也還一無所知，是爸爸媽媽留下的結果。”
“那好吧。”說完這話，林毅行一動沒動，似乎在等程可問他什么。
程妙心看了看哥哥有點糾結的神情，替他問了：“毅行哥，Yan她還好嗎？”
“她和你們一樣，從小有著開闊的眼界，同齡人里就沒有過能讓她看上眼的。”
林毅行一邊答非所問一邊直盯著程可。
“在我看來，也確實沒有人配得上她。”
說完這些，林毅行關上了車后備箱，只和程妙心告了別，便駕車離開了。
程妙心拉了拉仍僵站在原地的程可：“哥，我們回去吧。”
但是她沒能拉動哥哥，反而被程可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程妙心，我可能知道了！”
“哥你知道什么了？”
“漩渦，展開地點根本不是被控制的。”
“那是怎么選擇地點的呢？”
程可牽起程妙心向著安置小區最熱鬧的出入口的幾棟走去：“漩渦的時空效應本質是記憶，是一個去過北上廣，去過蘇州濰坊黑河廈門青島等等，去過每一個漩渦展開地點的人。”
這時兩人走到了小區門口，這里很多人家把一樓開成了店面，菜店，超市，粉店，蓋碼飯，棋牌室，很多人在進進出出。
“那個人還來過這里。”程可嚴肅地掃視著這里能看到的每一個老老少少，“林老師要在這里抓一個人去開啟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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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
2023年1月5日
程可程妙心首次觀測到漩渦
程可猜測漩渦與記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