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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生雙子

早上6點的波士頓,劍橋城。

慢跑中的少年…

步伐有序,呼吸均勻…

他有著一雙明亮的眸子,眉清目秀。

精神氣的短發,修身,運動男孩。

瑕余間,眺望不遠處的Harvard University(哈弗州立大學),露出自信的微笑。

誰說學霸不能打好籃球?

就跟說亞裔都是娘炮一樣。

他叫陳殤,16歲。

……

7點,住宅區

一間有著共同莊園的連排別墅。

其中一間,2樓的陽臺,女孩打開門,悠閑的伸了個懶腰。

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如瀑布般水榭銀池。

甜甜的笑容始終蕩漾在小臉上,淺淺的酒窩,清雅如同夏日荷花。

素顏亦傾城。

遠方,晨練歸來的少年。

“早安,小殤!“

“早啊,小楠。”少年隔著大老遠就伸出了手。

夏日的風,吹拂而過,視線相交,忽而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嗯?小也那家伙呢?又在睡懶覺?真受不了…”

女孩賭氣一般抱怨道,然后又對著男孩露出甜甜地笑容。

少年微微一怔,摸著后腦勺露出愜意的笑。

“我哥他…其實沒你想得那么懶惰。我發誓…”少年似乎有些做錯了事般,目光閃爍,嘴角憨笑。

10分鐘后,莊園的門口。

“咦?”扎起馬尾的齊劉海,女孩回頭輕喃。

“嗨。”晨練的少年,精神抖擻。

“我還以為你一定是先走了。今天不用早訓嗎,我的未來大明星先生?”女孩噗嗤一笑。

“因為很快就要申請ACT考試了嘛。”少年的眸子炯炯有神,突然又深情脈脈的瞟了一眼女孩,“這么說來我們很久沒一起上學了喔?”

“自從升上高中之后,小殤你的眼里就只關心籃球呢…”

“沒那回事呢…”悠然的望向天空,眼神專注。

其實在我的心里,籃球比不上你。

……

回憶里,三個小娃娃圍著電視機打轉,當身著紅色11號的大個子把球用勁砸進籃筐,轉身后的怒吼,以及三屆防守球員本·華萊士落寞的眼神,那個時候,其中的一個小鬼,望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姑娘,眼神迷離了…

“小也,小殤,你們說,你們說…”小姑娘奶聲奶氣,“你們說,今后還會不會有比姚更厲害的中國籃球手,稱霸NBA呢?”

“當然,當然有…”其中一個滿臉通紅的小男生說道,并在那一刻起暗自許下了某種諾言…

7點50

睡夢中的男孩,頂著一雙黑眼圈,打了一哈欠,從上鋪一躍而下。

“該死!”他嘟囔了一句。

三步并作兩步。

帶點蓬松的亂碎,中間一簇金黃。

百米沖刺般沖出莊園。

“怎么沒叫我,陳殤你忒嘛…”

米爾頓私立中學。

熙熙攘攘的少男少女。

“喂,我跟你們說啊…”

“怎樣區分那對雙胞胎呢?”

“啊,一般來說,有著健康膚色,俊朗一點的是小殤同學…嘻嘻。(桃心)”

“掛著耳釘,一簇小黃毛,整天沒精打采的是沒用的哥哥。(四條黑線)”

“噢,原來如此…”

歡笑著跑開。

預備鈴響

“唉~前面的帥哥靚妹!”反拿著書包,一副吊兒郎當模樣。

前排肩并肩的少年和女孩驀然回頭。

“哎喲,沒有再破連續遲到的記錄唉~真遺憾。”女孩饒有興致的冷嘲熱諷。“我想MRS林很愿意把你留下來,幫她打掃衛生才對。”

“妳真啰嗦!”自顧自的扮了個鬼臉,又拍了拍少年的肩頭。

“怎么回事啊,我愚蠢的哦托托唷(日語:弟弟)!”他蹲坐下來,保有興趣的研究起弟弟的鞋來。

“這詹姆斯VI不是咱們一起買的嘛~我說殤同學…”

咚~

女孩裝作生氣的敲了一下不良男孩的頭。

“那是當然的吧,小殤每天都要長跑晨練,而作為只需要來返于劍橋城住宅區和學業區的某些人來說…”

“喂!還沒嫁進門來,就開始啰里八嗦,你個臭八婆…”

“你…你說什么!給我站住,小也!混蛋…”

“好啦,別鬧了,哥~”

三人嬉鬧著,肩并肩跑向教室。

“啊?”打開抽屜,滿滿的卡片和信。“真麻煩啊~”

少年看向不遠處的女孩,滿懷期待。

“小殤還是那么受歡迎呢!”女孩坦然一笑。

“啊!老哥來幫你看看!又是哪家姑娘瞎了眼。嘻嘻~”被身后的男孩一把掃去。

“不用了,哥!你也真是閑的…”少年的視線始終定在女孩的臉上,似乎想尋找著什么。

一臉平靜…

略顯失望。

“給你,美男子!哼~誰稀罕~”

偷偷地藏起一張帶有Instagram賬號的卡片…陳也猥瑣一笑。

“那么我們家小也呢…”女孩調侃似的伸過頭去。

差點壞了猥瑣男的好事。

“哼!要你管!多事!”

“唉?!這是什么?!居然還真…”女孩搶先一步從桌子里拿出一封印有海盜骷髏頭的信戛。

原本是稍稍驚訝,突然又喜笑顏開…

“哈哈,我就知道。”

“什么?!約戰書??”陳也哭笑不得。

“我說太陽怎么可能從西邊出來,就是那樣吧!”女孩滿意的點了點頭。

課間

是隔壁班的克麗絲…

性感的拉丁妹…

想不到一不小心抽到了上上簽…

嘻嘻…

“喂,殤同學,把你Instagram賬號借我用一下。”

“干嘛啦,你自己不是也有嗎?”

“哎呀,都說忘記密碼了啦,忘記密碼!”小也猥瑣一笑,“雙胞胎的好處就是呢,人臉驗證想怎么方便都行!”

放課后

正在謀劃著什么的小也,迎面碰上同班嘻哈兩兄弟(黑人瘦高個和白人小胖)。

“等一下,Bro,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跟你說啊…”

“嘿!兄代,有個勁爆的料,你想不想聽…”

“馬上就要申請ACT考試了,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嗎?!”

很是一本正經。

“啊?!”傻眼的兩人目送曾經的好基友,帶著憤怒的沖進洗手間。

迅速摘去耳釘,饒有興致的將頭發藏進帽檐。

“不愧是聰明的我。嘻嘻…”有些幸災樂禍,“到時候直接甩鍋就行了,啊,拜拜了,我這單身的16年,對了,TT呢?我的TT!”

可是,光是扮他就很辛苦呀!

路過籃球館。

撇了一眼,正在揮灑著男兒熱汗的弟弟。

“接下來就拜托你咯,陳殤同學!”

球場上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點了點頭,激情萬分。

在打比賽么,呼呼,真是天助我也…小也躡手躡腳,就像一只盯上獵物的黃鼠狼。

10分鐘后,操場。

“哇!學長,您真的來了!今天不是有比賽嗎?”操場上,身材火辣的混血美女激動萬分。

“我還擔心,是不是您的Instagram賬號被盜…”

“啊!我是個紳士,從來不會拒絕任何女生約會的請求,咳咳…特別是像你這樣漂亮,性感的…”

唉喲,臉部肌肉抽搐了…

小殤這種陽光男孩的模樣,我這種天天熬夜的,怎么可能保持下去嘛~

“哇!好高興噢…”

“你,你的車呢?我不是留言…”

“咦?今天不用練球嘛?我已經準備好毛巾和水杯~”

媽的,想不到還是個腦殘粉。

“是啊,可能對于馬上畢業,入駐哈佛的我來說…”

“果然是保存實力,目標瘋狂三月,最終四強嘛?哇…”拉丁妹開始意淫,“要是有生之年能在小緑屋,一直等到念你的名字的時刻…哇,好幸福!”

瘋狂三月?!最終四強?!小緑屋?!念名字?!

什么鬼?!

“哈…比起這些,不如現在就讓生活多姿多彩吧~”

故意保持親密,靠近,稍稍近距離撇了一眼。

一襲白色抹胸裙,精致的花邊襯出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不經意間,她撫上自己的唇角,劃出抿住的發絲,指尖的輕靈仿佛精靈的活潑。

發絲劃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淡淡的余香。

“哎呀~討厭。”發現對方色瞇瞇地看著自己,拉丁妹嬌滴滴地呢喃道。

“你真性感…”小也已經滿臉口水,魂飛九霄。

就差一步,手已經不自覺地往大腿方向挽去…

“小也?!你在干什么呢!”帶著嗔怒的女聲嘶吼~

唉?!蘇楠?!這妮子怎么會在這里!

“咦?!也?!”

夕陽下,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修長的身材,玲瓏有致,婀娜多姿,薄薄的雙唇帶著醋意的撅起,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更洋溢著一種東方女孩高貴典雅的氣息…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你…是那個蠢哥哥?”拉丁妹一臉不甘心的驚起。

“啊?哈哈哈…那個…這個…可以不要加個蠢字嗎?”

“嗚嗚嗚,可惡,你這個壞蛋!”一巴掌,故作嬌滴滴地跑開。

“唉~喂!等一下…”

靠!有什么關系嘛!都是同一張臉!

真是的!差點就到手了!好可惜!

“陳也你個混蛋!”

哎呀~臉上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書包。

回家的路上

從操場出來后,女孩一言不發,饒有心事的一個人自顧自走在前面。

男孩有種說不出來的羞愧,老老實實跟在后邊。

氣氛有些沉重。

“那個…怎么從小到大,就你會一眼就識破是我?”男孩小心翼翼。

“不管你裝成什么樣,我就是知道是你!”女孩有些賭氣地說道。

“是嗎?我還以為…”

女孩轉過身來,突然伸出雙手,揭開帽檐,一通亂撓。

“哎呀,我的發型!住手!住手啦!PK發型不亂!”

“笨蛋!陳也就是陳也!永遠不可能是陳殤,再說了,你自己又有什么不好!”

“好啦!干嘛生氣嘛!反正小殤那家伙也不想和你之外的女生約會,分一個給我又有什么不好!”

“白癡,你這么想約會的話!我天天陪你約啊!來嘛,不就是約會,約啊!”

“啊?!”

夏天的風習習吹過。

怔在原地的笨哥哥。

“白癡!懶得理你!”

望著遠去的靚影…

“女人發起脾氣來,還真恐怖~啊咧~”

撞上一堵墻。

準確來說是一個高壯大白。

“虧得你還記得約戰的地點啊!混球!”

什…什么?

“佩服佩服!我就欣賞你這種有骨氣的中國人。”

這…這個!

“想必是看過我寫給你的挑戰書了吧!”

啊啊?!

印象中,那封帶著海盜骷髏頭的信。

又撇了一眼,逃得更快,幸災樂禍的女孩。

哇靠!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好伐!

“你個混蛋!現在裝慫了嗎!”

約戰書你都看!你是有多閑!

“哼!無所謂,我要動手了!”

敏捷的閃身,讓大白鋪了一空。

“有所謂!大哥,請聽我解釋!”

“閉嘴,搶我女朋友的就是你小子吧!”

啥?!

“不對不對!我是他哥啦!”

“住手!”半路突然殺出的女孩。

這不是關鍵,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臉上分明寫著,我靠,居然是那個笨哥哥的不甘心。

搞了半天,又是一個腦殘粉

……

皮青臉腫。

“不好意思,呵呵,好像真的弄錯了,弄錯了!”

喂!好疼!反正都是錯,這女孩也不錯啊,別走啊!喂~為什么還是陳殤那小子!!

好痛哦!混蛋!

……

(甜甜的回憶RP)

哈弗大學有個華人老陳教授家生了一對雙胞胎,他的世交,隔壁蘇家有個漂亮的大閨女。

兩代人辛辛苦苦勤勤勉勉,好不容易在美國波士頓的劍橋城住宅區,買下這個連排別墅。

公共的莊園內,是我們三個人最快樂的童年。

除了學習室,還有一塊巴掌般大小籃球場…

除了共同的目標,哈弗…

還有…

“喂!老哥,小楠!快來看呀,姚明,姚明耶!”

“哇~~”

“好啦,知道啦,吼什么吼,真要命!”

“小也,小殤,你們說,你們說…”小姑娘奶聲奶氣,“你們說,今后還會不會有比姚更厲害的中國籃球手,稱霸NBA呢?”

“當然,當然有…”其中一個滿臉通紅的小男生說道,并在那一刻起暗自許下了某種諾言。

“哼!怎么可能…”嘴上嘟囔著的大男孩,嘴角卻壓抑不住的裂開了,眼神堅定。

呯呯呯!

籃球館里的弟弟。

“好球!”

變向后的拉桿,換左手擦板…

漂亮的2+1!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呯呯呯!

后花園街球場上的小也。

好久沒有打球了呢!

不知道還會不會。

雙手揚起…

然后起跳…

哎喲,我的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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