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閨女!”張姨這時候注意到了范秋的異常,她疑惑的問道。
“啊……沒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范秋被從沉思中驚醒,慌亂的答應了一聲。
知女莫若母,張姨從范秋的表情中又哪里看不出什么,她疑惑的打量閨女,只覺得女兒有事情瞞著自己。
“那株植物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居然有這么神奇的效果。”張姨像是很隨意的問道。
她也不傻,一株植物能夠治療癌癥,這放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現在這種事情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眼前。
植物能夠治療癌癥,這說明那株植物很珍貴,而對于自己的女兒又是從哪里弄來這樣珍貴的東西,張姨表示很疑惑。
“是我從朋友那里拿來,那是他們公司的新產品,現在只是小范圍試用。”范秋早就編造好了借口,如今平靜下來,自然立馬回答。
但張姨卻不信,她了解女兒,女兒說沒說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實話!”張姨感覺到事情不簡單,緊跟著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她瞪著范秋,渾身自然散發一股嚴厲的氣息。
范秋原本還故作平靜的想要隱瞞過去,但一見母親這個樣子,她頓時心虛。
在張姨的再三追問下,最后范秋不得不說出了實情。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的條件是要你拜她為師。”張姨在弄清楚情況以后感覺很莫名其妙。
付出一株如此珍貴的植物,而條件只是要自己的女兒拜她為師,這事情聽起來總感覺不對勁。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她除了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好一點,其它的可再沒有什么值得人在意的地方。
“我能見見那個女人嗎?”張姨感覺不放心,她想要面對面和那個女人談一談,要看看她是什么樣的人。
“那個人神出鬼沒,她只留下一個電話,叫我到時候打給她。”范秋把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那你現在就打給她!”張姨斬釘截鐵的說道。
范秋無奈,只好拿出電話開始撥打,電話剛一接通,話筒中就傳來了一個有些干澀的女子聲音:“我的好徒兒,你母親的病好了。”
說話的正是那個黑袍女人,她像是對那株植物很有把握,一上來就很肯定的說道。
“嗯!”范秋點了點頭。
“既然病好了,那你從此以后就是我的徒弟,做了我的徒弟,以后就要一心跟著我修煉。”干澀的女子聲音繼續傳出。
張姨一直在旁邊豎起耳朵聽,聽到這里,她忍不住拿過手機:“你到底是誰?你是干什么的?你收的女兒為徒弟有什么目的。?”
電話那頭可能沒想到突然換了人,她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你應該已經感受到這片天地的異常,那株植物好用吧,實話告訴你,那株植物就是天地異變的產物。”
“而這個世界,不止是植物在發生異變,就連人都有機會攀上更強的道路,而我看你女兒資質不錯,所以動了收徒的心思。”
“這是天大的機緣!”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便被掛斷。
張姨聽得眉頭緊緊皺起。她緩緩放下電話,心中依舊在思量。
天地開始大變,即使作為普通人的張姨也能感受到,現在她初步接受這些神秘的東西,一時間感覺吸收不了,腦袋很亂。
“媽,沒事吧!”范秋見母親皺起眉頭不說話,不由得呼喊了一聲。
“沒事!”張姨輕輕答道。
“那……那個女人的事情?”范秋遲疑,其實她現在也拿不定主意。
“既然當初答應了她,并且拿了她的東西,那自然要說話算話。”張姨對范秋說道。
說完話,張姨便把頭轉向了一邊,她目光很是深邃,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一樁事,兩個人。
“要不要告訴他?”張姨陷入了矛盾之中,心頭糾結無比。
“按理說他也長大了,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些,但當初那個女人千叮嚀萬囑咐……”
“她曾說,在沒有掌握某些力量的時候,貿然告訴他這些事情,只是為他徒增煩惱,她更想他平平靜靜的過個普通日子……”
十幾年前的畫面在腦海中回蕩,張姨心緒難平,久久難以下決定。
……
程羽按照手機上的地址敲響了病房的大門。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范秋漂亮的臉上滿是驚愕的表情;“你你怎么來了?”
她完全沒想到門外站立的居然是程羽,程羽不是前幾天還打電話說在家中嗎?
他怎么又突然跑到天都來了,而且還找到了這里。
程羽目光往病房中掃了掃,眼見張姨母女兩都在其中,他這才笑著說道:“怎么,不驚喜嗎?”
說著話,程羽起身就往病房中走了進去,而張姨這時候也回過神來,當她看見程羽,臉上表情欣喜無限。
但隨后那股欣喜又被一絲愁緒掩蓋了下去。
她在剛才還在考慮那件事,而她口中的那個孩子就是程羽,如今程羽到來,張姨一時間微微慌亂。
整理了一下情緒,張姨笑著對程羽招了招手:“程羽,怎么不打聲招呼就來了,我也好叫范秋去接你啊。”
程羽來到張姨身邊坐下,他放下背包,然后包中開始往外掏東西,一邊掏,程羽一邊道:“想著給你們一個驚喜,怎樣,張姨,有沒有給驚到。”
程羽說話時表情很輕松,根本就沒有面對一個絕癥病人時該有的凝重,當他說完話,面前的小桌上已經擺了好些物品。
其中一個盒子格外醒目,而另外一些東西則是家鄉的特產。
其中有張姨最喜歡吃的米花糖,為了這一盒米花糖,程羽專程跑了一趟縣里。
縣中有一家百年老店,那里的米花糖最正宗,也是張姨最愛吃的一種。
張姨笑著看著,她目光中滿是慈愛。
程羽的到來確實讓她驚喜,她看待程羽就像看待自己的孩子,如今程羽來看她,她自然感覺溫暖。
“程羽你有心了,家里情況還好吧?”張姨隨口和程羽閑聊,問及了家鄉的情況。
程羽點點頭,他并不打算把村中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只是含糊應付過去。
張姨也沒有察覺不對,她和程羽閑聊,在好一會過后,旁邊范秋端來一杯茶水。
“謝謝!”程羽接過茶水道謝。
范秋露齒一笑,接著說道:“和我還客氣什么,難道長大了還變了?”
范秋這樣說不是沒來由。
程羽小時候很調皮,他們常常在一起玩耍,兩人都是互相爭對方的東西,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客氣過。
程羽苦笑一聲,他知道,小時候的映像已經烙印在心靈深處,是很難再改變了。
因為程羽的到來,小小的病房中一時間滿是歡聲笑語,而在交談了一會過后,張姨這才突然開口:“范秋,我有事要和程羽說一下,你先出去。”
“啊……”范秋意外的啊了一聲,接著在張姨的注視下往外面走去。
程羽看著范秋關上房門,這才把目光落在了張姨身上,他感覺張姨今天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