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煩政廳,眾人問梅凡有何妙策破敵。梅凡道:“那周勃與劉邦征戰已久,自是老謀深算,奇謀若是有用便不會困于此,若問奇謀,我自是比不過士元兄,若能以武力強破,少主自然勝我數倍。且看我布‘梅花陣’……”
眾人見陣后一陣唏噓。步輒禮不屑道:“這軟綿綿的陣有何用?讓我等送死不成?這明明就是朵花型,像娘們擺的一般!”
梅凡怒道:“將軍好大的氣魄!聽不懂人話不成?若以武力少主早已破陣,只不過馬馬生根馬馬相扣動他不得!”
步輒禮惱道:“若你這梅花陣破不了他鐵馬陣又如何?”
梅凡道:“倘若破不了,我便被馬踩死在陣中。若破的了又如何?”
項龍道:“此盡我們本營,萬不可失,若你破得了鐵馬陣,吾等便與你結為兄弟!”
梅凡道:“好!梅凡還有一忤逆之言,既讓我破陣,則全軍在戰中上至少主,下至兵卒皆須聽我命令。周勃多精算,若此戰不成,下次破陣便難了,亦只有三人能破了。”
各位看官若問那梅凡口中的三人是誰?一者楚霸王項羽,一者漢軍大將軍韓信,一者天下智者張良張子房。
“梅陣乃柔和之陣,在困不在殺,故并無殺招,待吾沖入陣中以陣控陣。少主率千人斬殺周勃四名護將,再內往外殺出,此陣便破,屆時我大軍可舉兵反擊,漢軍必敗!還有一事,周勃鐵騎天下聞名,其馬實為精悍。聽聞數月前周勃之馬馳云駒護主而死,故不能掉以輕心。為以防萬一,吾有梅花譜之‘馬寂’,先生可在城上彈奏,此曲對人無用,乃是令馬匹沉睡困乏之音。戰前將我方馬匹塞耳即可……”
次日雙軍對戰,兩軍陣前梅凡騎黃駒馬緩緩走出,念道:
誰道梅香兮獨自享,誰悼梅落兮獨自殤。
誰盼嬌兒兮早回鄉,誰判佳偶兮徒相向。
鐵馬錚錚破懷柔,梅花歸時是空想。前輩布陣吧!
周勃見狀問道:“你這人好是奇怪!竟用面具蒙面,怕是楚軍無男兒讓個姑娘出陣吧!”
看似沉穩的梅凡卻大惱起來,雙方軍馬交戰,城上張士元梅花琴奏。梅凡梅花陣開,控住鐵馬陣,鐵馬陣雖強卻是如泥牛入海毫無力施展。周勃馬匹皆困乏難戰,此時項龍率千人殺入,直逼陣眼,連破四將。后自內殺出,梅凡見鐵馬陣破,忙令梅陣散去全軍歸項龍指揮。
一時間漢軍兵敗如山倒,周勃急令撤軍怎奈馬不能行,大部分漢軍皆棄馬而奔。周勃領千余騎兵逃走,逃至十里亭見一娃娃擋路。
那娃娃道:“你既來此,豈能不知吾?你鐵馬陣強,我狗子狗孫對你無用,故先生讓我再此等你……”
周勃驚道:“莫非是狗爺!”
而后千百只大狗齊涌而上,周勃馬匹驚走,身旁眾人護衛。狗爺朱雀槍掃,斬殺數十人。周勃見眾狗愈來愈多,哪里管的上什么,只得速逃。周勃不知逃了何時何地,回身卻見身旁并無一兵一卒。連王軍官也不在身側,此一戰大漢三萬鐵騎竟全軍覆沒,周勃感嘆之際,所乘馬匹也倒地不起一命嗚呼。周勃見馬匹累死,不由眼淚落下……
樓煩城百姓歡呼,一戰大捷,收降兵一萬,馬匹盡得。王軍官受縛,張士元對王軍官道:“你自與劉邦起兵多不受待見,今日可降我大楚,保你富貴。”
王軍官不降:“我絕不會對我鄉親下手,你殺了我罷!”眾人勸之無用,步輒禮欲殺之,合川請求項龍放他一命。項龍遂讓張士元做決定,張士元賜他馬匹糧草,放他歸漢。
這一戰項龍眾人感悟頗多,相互心中芥蒂漸少,項龍趁機兌現承諾與梅凡結義。卻多了幾個人,若問哪幾個:項龍、張士元、奎三、步輒禮、溫忠、吳乃、合川、牛赑昌、梅凡……
梅凡道:“我九人?”
項龍道:“還少一人,你看,他來了。”
見狗爺驅千馬而來,張士元問道:“降兵何在?”
狗爺道:“那些兵拼命護主,至死不降,無奈只得殺盡。”
張士元介紹:“這便是最后一人。”
梅凡見到狗爺,梅凡突然驚慌連退數步,冷汗落下。
溫忠道:“梅凡,這是你的化名罷?真名字呢?”
梅凡方回過神來:“吾原身已死,被家師所救,家師賜名梅凡,吾便是梅凡。又何來真假?”
吳乃笑道:“我與合川見過你師傅,他言說黃駒馬不足半年便回道我們這里,果真神人也。還送合川梅花劍,與你梅花槍應是一對。”
梅凡道:“梅花劍鋒利無比,乃是利器,我梅花槍乃是鈍器。”
合川道:“少主。結義之事我還是算了,我只是您的部下,一個卑微的小人物,承蒙少主抬舉授我校尉已是感恩不盡,如何與少主平等,合川萬死不敢僭越!”
項龍道:“拋卻身份,結義是私人之事,不得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