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我遇見你的故事。
我的時間不多,只能寫這么一點。后面的故事并不完整,大部分是因為我忘記了。
但是我依然記得我當時為了救你,和軍營里的人進行俄羅斯輪盤游戲。
帶出來你后,我也一直在想:我為什么想要拯救你。
我想可能是一種特別的情感吧!看到你的一瞬間我的心中有一種想要保護你的感覺。
罌粟,對不起,我一直在欺騙你。
我告訴你,你在海上漂流來到了荷包島;其實,只不過是我將我自己的經歷,主觀刻印在你身上罷了。
我告訴你,由于某種原因失去記憶,但我知道你的過去;其實,那不過是我沒有辦法說出,你是一個人造人罷了。
我告訴你,初、末是你的姐妹;其實,那不過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你就是初和末的結合體。
我告訴你,你不需要去回想自己的罪過,因為我會救贖你;其實,那只是我希望拯救你的心,過于熱切罷了。
我和你一樣,是一個罪人。
是這個時代的罪人。
但你和我卻不一樣,你只是罪人的合成體。
初曾經說:“我很早就不想殺人了,我想過上平穩的日子?!?
末想:“我希望有人能愛上初,罪人我自己做就好了。”
而你繼承了她們的意志,成為了獨立的個體。我坦白,你就是[亞人計劃]的產物,只是初、末的希望共和體。而現在的初、末能出現在你眼前,也不過是因為[不穩定],原子時而分離時而結合而形成的。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的生命應該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我是多么希望在見你一眼,見我的罪人同胞一眼。
我在遇見你之前,為了存活,讓那些與我住在同一個監獄的人死在槍下。
其實說“被降罪的人”才最準確,通俗來說就是替罪人。
我們被人類隨意強加上罪名,關在一個不足6英尺高,15英尺寬的房間里,每天都要塞進十個人睡覺。
這些與我同居的人,大多是壯大的成年人。但他們擠在最壞的位置上,給我和我的同齡人一片較寬的空間。
最后他們卻偏偏死在我的手下。
得到財富與權力,我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與我相似的罪人,安置在一個屬于他們的地方。于是我開始建立荷包島的秘密基地,開始尋找和我一樣的罪人。
這個東西只持續到她的到來。
她也叫罌粟,可是和你不一樣。
她愛上了我,她聲稱我們曾相遇過。她希望我放棄罪人城的建設,也不過是因為他所謂的仇人在這里。
她沒有證據,只是指著那個仇人說,這是她屠家的仇人。
這仇人是一個殘廢了多年的兔族獸人。只是因為她在案發現場有一些指紋,警方就將是獸奴的她指定為犯人。
現在,如果你還能看到我的身影,那多半是那個罌粟所拌。她在幾年前在我腦袋上開了個洞,將我的血抽出大半,給我換上了自愈能力者的血。我成了不死之身,卻因為無法完好修復大腦成為了無法自主行動的廢人。
被她泡在營養液里,每個星期抽一次我的血供她使用能力。
為什么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為了兌現你的諾言——給你救贖。
只要讓你來拯救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這樣或許能讓你被救贖。因為你拯救了一個島上大約50個,原本無罪的人。
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在地下室中等你。
………
………
我回憶著從烏托那里得到的信,長嘆一口氣。把信交給高德明,讓他轉交給小罌粟。
我是李瑞安,正在目送高德明離開這里。
比如上一章所說,我和高德明被關在小島上的監獄。而他與大罌粟進行了交易——給她一些船和炸藥。于是今天他就被釋放,然后回到大陸取物品。
而我被當成人質留了下來。
走之前我用手語告訴高德明:“不用擔心,我。記住,我,內,你,外,進攻?!?
這是里應外合的意思,但也有另一個意思……
不多說,這是代表我要足夠的把握逃脫。
前天我就已經開始準備,在這個小監獄里我做了些手腳。一些可以讓我逃脫,而不會被立馬發現了手腳。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視覺盲區。在這個不是很大的監獄里存在兩個站在欄外,或者某些位置怎么也看不到的位置。有了這個,我再對某個墻進行修飾,用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躲在盲區等她打開門進了檢查,我就能偷偷溜出去。
不過我想到什么計劃都沒有辦法保證不會外界影響。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于是我想出了一個基于方案一的方案二。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啟用方案二……
我見二人已經走遠,起身站到了我給自己預定好的位置。一動不動的站著,靜靜地等候時機。
我如何發現視覺盲區,其實很簡單。都學會光學反射吧,其實就是利用光路可逆的原理和光線的反射,進行猜測?!暗沁€需要實踐!”有人會這么說?,F在是非常時期,我為了快放棄了準確。
于是為了能100%逃脫,我那個無比瘋狂的方案二就出現了。
所以失敗一定會有,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人呢?”剛剛折返回來的大罌粟在欄桿外面,應該是在拼命的往里看。她的語氣滿是疑惑,我便暗地自喜。
我聽到了聲音,她打開了監獄的門,往里面走來。
她超過了我所在的位置后,我進行移動。
就在我剛剛走出那個位置的一瞬間,一顆子彈穿透了我的大腿。我強忍劇痛站立著,低頭觀察自己的傷口,發現射擊的位置就在我正前方。
我抬頭一看,原來大罌粟一直站在欄桿外,欄桿門也不曾打開。
這一切都不過是我的幻覺罷了。
這個[才能]真的是太麻煩了,只要你心中有什么“不現實”的想法,她都能將其擴大,并形成幻覺。
不過……
“哈哈哈!”我并不是故意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劇痛可以讓我處于清醒狀態,這時候是可以完全隔絕幻覺的情況。處于非幻覺狀態,此時,就是決定我能否逃脫的關鍵了。
“你笑什么?”她應該是在想我是不是發癲了。
“看了簡簡單單的騙局不會讓你上鉤呢!”我說,一邊揉捏自己的傷口。我這是為了保證自己一直感受到劇痛,以此脫離幻覺。
“上鉤是什么措辭?不應該是被騙嗎?”她突如其來開始糾正我的措辭。
“這樣吧,我們玩一個非常非常簡單的游戲。我贏了你就放我走,如何?”我切入正題說。
“要是你跑了,高德明不交貨怎么辦?”她會這么說我也是想到了。
“沒事,我又不一定會贏?!?
“行啊,玩什么?”她思索了以后說。
我指了指她腰間的左輪,說:“俄羅斯輪盤!”
俄羅斯輪盤,這是我在上島以后聽到(看到)的最多的詞匯。這也是烏托曾經經常使用的游戲。
她很明顯愣了神,并且表情略顯驚訝。
應該是認為,我明知道這個游戲對自己非常不公平,卻還是選擇了。簡直不可思議。
她點頭示意同意,然后我提出要求,讓我來填裝彈藥。她可能是出于某種不言而喻的原因,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填充了一顆子彈后,給她確認完了,就像電影里一樣轉動彈夾。等三秒后我合上彈夾,并把槍交給她。
我忍住劇痛將鑲嵌在我的腿里的,殘余的彈片摳出來,疼痛讓我無比的清醒。
我把槍接過來,說出了某部動漫的名臺詞:“さあ、ゲームを始めよう(來吧,開始游戲吧!)!”
冷冰冰的槍管,輪盤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