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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背后黑手

  • 料峭春歸
  • 陌上阿九
  • 2368字
  • 2018-09-09 00:25:44

夜風吹來,渾身濕透的許沅一直在打寒顫。

她還真是得罪水神了,這兩次落水,簡直發生得莫名其妙,不知所謂。秋風蕭瑟,湖水冰寒,好在,兄長的懷抱足夠溫暖。

發上滴落的水珠與面上水漬混作凝露,順著許沅面頰滑落。

也許是被凍壞了,也許是許昀瀟的懷抱太過溫暖,許沅沉沉在他懷里閉上雙眼。

...

“主子,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濕透?”翟叔望著濕身進門的朝定瀾,莫名之余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一邊完好的武陽。

“翟叔,你先讓爺把這身寒衣換了可好?”

武陽說著推開亓王寢室房門,待朝定瀾入室后才關上房門,折身與翟叔細說今夜所發生的一切。

翟叔聽了靜默片刻后問道:

“你怎么看?可是有人故意針對主子?”

“我看……”

武陽的話未說完即被朝定瀾開門的“吱嘎”聲截斷。

“主子!”

“爺!”

翟叔與武陽恭立兩側。

“此事并非針對我亓王府。”

夜風下,朝定瀾換了身玄色衣衫,頭發用發帶隨意綁在腦后,身材修長,儀態挺拔。

翟叔小心的看向亓王:

“如此說來,這僅僅是場意外?”

星光下,朝定瀾揚了嘴角:

“意外?這世界沒那么多無故的意外!武陽站得遠,湖邊人多,他看不真切,可我在眾人前邊,清楚的看見了整個過程。”

武陽略一沉吟,脫口而出:

“許沅!”

亓王飲了口下人換上的熱茶,點了點頭。

“有人推了許沅!申氏與那位朱夫人是受許沅抓扯落水,而我……”

亓王望著杯子里星月的影像,皺眉不語。他沒看錯的話,許沅原是直直前撲而去,可是她竟然途中腳步躡趄偏右沖自己撲來拖拽著自己一同入水。

把自己也拖下水是意外還是許沅蓄意為之?意外便也罷了,若是許沅蓄意牽帶把自己推出轉移所有人的注意……發生的一切不過電光火石間,她當真有此急變?

亓王轉動手中杯子:

“翟叔,你調查許氏可有發現什么?”

“回主子,無甚特別之處。與傳言大致,許沅與覃氏和許昀瀟針尖對麥芒,將許郅夾在中間,橫豎不是,左右為難。”

“針尖對麥芒?翟叔可知,許沅待她兄長很是特別?”

亓王回想夜里發生種種,許沅雖在找許昀瀟的不快,可她的眼神里,總是不經意間流過別樣的光彩。也許,許沅自己也不曾明了!

翟叔一臉詫異,甚至武陽也一臉不信,王爺的意思已很明顯,無需直言。

“主子,許氏之事且看且說吧。今天這逐鹿宴,上面那位可是不甘大昱現下的太平,動了擴境之念?”

“啪!”

朝定瀾將水杯重重擱在石幾上。

“他有此想法不足為奇,可真要興兵動武,哪里那么容易。器械兵甲,人丁糧草,哪一樣不用時間籌備?他只想著擴土占疆,他是忘了,大昱如今的穩定是多少血肉鋪就!”

朝定瀾說著說著,目光里一片肅殺。

突然間風起云涌,月色沁出點點猩紅,星移影動,天地色變。

...

日上三竿,許沅才緩緩自沉夢中蘇醒。

“小姐昨晚渾身滾燙,嚇死我了!”

白若本跪坐在床前,頭枕床沿睡得迷糊,這番聽得響動,睜眼便看見許沅已醒,忙湊進前去探了探許沅的額頭。

“這燒可算下去了!”白若繃著的弦這才松弛下來。“小姐不知,昨晚夫人和少爺都急壞了……”

許沅看白若一副感動得模樣立即喝道:

“打住!少和我說他們!”

昨晚真是腦子糊涂,怎么能那么靠近許昀瀟呢?病了!病得很嚴重!

許沅心底反復催眠自己,將許昀瀟那一趴抹過去。

說到昨夜,許沅不由深思:是何人在背后暗下黑手?目的是什么?現下一切風平浪靜,我許沅不過一個尋常的入席女眷,并未招惹是非,也不曾得罪別人,為何偏是選中了我?

許沅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暫時作罷。

用過膳食,許沅帶了白若閑游著往千鯉湖方向去。

白若看許沅在湖口處左右踱步四處張望,時而頓足扶額,時而搖頭皺眉,顯然是在回憶昨夜種種。是以也不上前打擾,只站在三五步之外,緊緊看著許沅。

事發之前,許沅曾留心回頭看過覃氏,當時于她身后站立的除了申毓芝和朱夫人,再就是覃氏了。

申毓芝和朱夫人與許沅不曾有過隔膜嫌隙,大家皆是初識,沒理由冒險傷人;許沅雖然明面上與覃氏不和,但再不和覃氏也定不會出手加害。更何況,昨夜人多眼雜,縱然覃氏看許沅千般不順,也不會蠢到當著滿朝貴胄女眷的面對許沅施難。

大昱自來重朝臣修身齊家之論,再是治國之智謀,若覃氏當真動了許沅,那許郅只怕要受牽累。即使不為了許沅,為了許郅和許昀瀟,覃氏也不會行此下下之策。

似乎,無解。

許沅抬起頭環視了整個湖岸,心底晦澀。沒有任何線索,盲猜傷腦。

許沅正泄氣時,聽得白若向亓王行禮。

其實,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之前的一些疑團昨夜在水中摸到了線頭……

“許小姐昨夜受寒,貴體可還好?”

日光下,亓王右眼上的銀色面具格外亮眼。玄色底衫,銀色甲胄,身邊無一器具,周身自帶寒芒。開口說話并不生硬,語氣之中難帶溫情。這樣的人,你看的見卻看不清,他好像生性自然,坦率無虞,無一遮掩,但又處處不可琢磨,令人無從接近無從揣測。

許沅俯身施了一禮:

“無恙,勞王爺費心!”

許沅說罷走上正路石道與亓王相對而立:

“昨夜拖累了王爺,許沅慚愧,王爺恕罪!”

亓王看著許沅,并不出語寬慰,只問到:

“許小姐今日來此作甚?昨夜種種莫不怕人?”

許沅莞爾一笑:

“怕,自是怕的。”許沅頓了頓扭頭看向千鯉湖湖面續道:

“皇后娘娘不是說恐許沅得罪了水神,適才多次被水神刁難和水過不去嘛?”

許沅說著回過頭來戲謔道:“這不,我自覺到水邊求愿,如若許沅不小心有怠慢得罪之處,還求水神大人寬諒,饒過許沅。”

亓王不覺得許沅怕了,這個女人,小心思多著呢。

“是本王安排不周,才讓許小姐受了無妄之災。”

亓王說完,許沅也并未出完寬慰。

亓王和許沅相顧無話,正欲動身離開,不料許沅一步步走至面前逼近過來不冷不熱的說:“亓王爺好修養!是功不認是過不推,做好事不留名,有了差錯卻供認不諱……”

許沅心底一陣惱怒:如果不是他亓王爺出手,也許就沒有后來和朝銘宸的種種恩怨了……以前,以前害得許沅好苦!

許沅踮腳湊近亓王輕聲說:“王爺做過的事讓給別人,沒做過的事卻一股腦兒的往自己身上攬,這份涵量……”

許沅咬緊牙關:“許沅佩服!”

亓王怔愣,不明白許沅所說是否意有所指,待回過神來,許沅已攜白若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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