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密不透風(fēng)
- 重回明朝當(dāng)暴君
- 牧童騎神牛
- 2261字
- 2019-10-19 17:14:01
密室之內(nèi),這六七個裝瘋賣傻的外鄉(xiāng)人全部原形畢露,不僅僅是原形畢露,其被剝的赤裸裸。
在鞭子的親切問候下,裝瘋賣傻的外鄉(xiāng)人交待了自己是受徽州知府委派而來的事實。
狗腿子們很誠懇的交待了自己的行徑,作為徽州知府狗腿子大軍中的一員,這些狗腿子們的數(shù)量頗為龐大。
“是徐府老爺指派我們來監(jiān)視的!我們只是小嘍啰而已,就放過我們吧!”
瑟瑟發(fā)抖的狗腿子們,為了避免在肉體上不被折磨,只能選擇在精神上叛變自己的主人。當(dāng)然,對于這類墻頭草,崇禎向來是不會客氣的。在一刀劈死一個以后,另外幾個又陸續(xù)交待一些更加令崇禎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知道…徽州知府有蓄奴的喜好!并且所圈養(yǎng)的蓄奴非常多,這些蓄奴皆是徽州知府的耳目,他們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崇禎已經(jīng)許久沒有再聽到“蓄奴”二字,再一次聽到蓄奴二字,竟然有著別樣的感慨,也曾為了調(diào)查清楚“蓄奴大案”,不惜代價,卻終究無所事事。
“蓄奴?”
崇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關(guān)于這兩個字的意義,他已有著深刻的理解。這是關(guān)系到一個家庭的命運,關(guān)系到整個家族的命運,關(guān)系到王朝的命運…
“你且起來!”崇禎對著那個說出蓄奴二字的狗腿子道了一句,又把他拉到一邊,道:“關(guān)于蓄奴,你是否知道更多?”
見自己所說蓄奴二字似乎確實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利益,狗腿子見有此良機,又怎么能不順著往上攀附呢?
“確實知道更多,不過我想活!”
“想活下去!”
眼睛睜得大大的,手在半空中胡亂的抓著,卻又似乎抓不住要點,嘴里拼命擠出一句,道:“答應(yīng)我,讓我活!”
這一刻,崇禎并未發(fā)笑。只是覺得空氣也被凝固了,一切都靜止了。只有心跳聲從密室傳來,呼吸聲是不存在的,似乎有意屏住呼吸。
活著!不知從哪一刻開始成了一種奢侈品,不僅僅是奢侈品,而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珍品。在一個活著與死去輪回的時代,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覺得可笑,一切又都值得令人說道…
“答應(yīng)我,讓我活著!”
當(dāng)生命低微到需要祈求的地步,活著的意義便只剩下了為了活著而活著。而從狗腿子所說的話中,崇禎也知道了關(guān)于蓄奴們其他的更多故事。
他們從不同的地方而來,他們的命運在成為蓄奴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他們身上所流淌的血液并不相同,他們有些是異族,有些來自其他部落,更有些是從一些不可描述的時空而來。沒有人能夠確切的描述出來,這些人究竟來自于何方。沒有人能夠詳細描述出,他們又去了何方。但是他們大多都被當(dāng)成了一種工具,他們的唯一價值只剩下了被使用者隨意挑選。
他們有的臉上被刻上了編號,有的身體上束縛著鐵鏈和其它鐵器,或者,他們被烙印上一道蓄奴才配擁有的編號。
這一生,就這樣被注定。
徽州知府,一個毒辣的人,在徽州由他說了算,沒有人能凌駕于他之上。徐震甚至自詡為自己為徽州的藩王,分封在外的諸侯。蓄奴是他的護衛(wèi)隊,侍女是他的后宮。
“讓我活著!”
在重復(fù)了幾遍以后,狗腿子的聲音變得很沙啞,甚至無法正常發(fā)出聲音來。他的喉嚨似乎被一團棉花塞住了一般,他的行動也變得遲緩了許多。
“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交待你知道的所有,或許你會死的很痛快!”
狗腿子腦子里從未出現(xiàn)過“死亡”這個詞語,他一度覺得死亡這件事向來離他很遠。有恃無恐的日子過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徽州知府徐震是一個權(quán)利欲望極其強烈的人,對于權(quán)利始終很牢固的把控著。特別是在攀附上溫體仁之后,更加肆無忌憚的揮霍著自身的權(quán)利。
“徐震是溫閣老的人!”
“溫體仁!”
崇禎冷笑一聲,狐貍尾巴終究還是露出來了,果然大明朝是難得有一個清廉的輔臣,假仁假義的溫體仁還真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誹謗閣臣可是要掉腦袋的!”
狗腿子居然不再膽怯,高聲吶喊,道:“好不容易來這人世間走一遭,能拉一個惡臭的閣老下馬,也算值了!百姓會記得我的!”
“可有證據(jù)?”
狗腿子當(dāng)然不可能有證據(jù),大多都是道聽途說,只是當(dāng)狗腿子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學(xué)會江湖上的那些道道。
“只要能殺了溫體仁,我愿意一死,是他害死了我家人!”
對于所謂無頭懸案之事,崇禎向來不感興趣,而這狗腿子一提到溫體仁便如此激動,也實在是令崇禎大覺費勁疑惑。
這種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行為,愈發(fā)讓崇禎覺得疑惑,于是對這些狗腿子的興趣便愈發(fā)的濃了。
“小伙子,你勾起了我對你的興趣,我現(xiàn)在很有興趣想要了解你!”
狗腿子匍匐在地上,時而身體蜷縮著,時而又動兩下表示他還活著,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動的。
狗腿子被崇禎又扶起來,就那樣蹲在角落頭,略顯有些悲涼之感。悲情故事已經(jīng)聽的太多,崇禎不愿再聽。
“其實,只是我的運氣沒有那么好而已!”
把命運歸咎于運氣,是狗腿子對自己落得如此下場的解釋。如此值得玩味的話居然只是用如此輕松的語說出,這也值得玩味。
“我原以為文人騷客嘴皮子溜,沒想到狗腿子嘴皮子也很溜!”
崇禎轉(zhuǎn)身,活動了一下胳膊和大腿。
“等等!你什么時候殺我?”
“等待實在太難受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狗腿子道:“我知你身份非同一般,否則徐震也不會如此忌憚,但我實在猜不出你是誰,也不敢猜你是誰!”
“徽州已是一團亂麻,徐震知曉朝廷早晚會查徽州,只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
另外幾個狗腿子紛紛搖頭表示不愿就這樣被殺,特別是當(dāng)?shù)杜e起來的那一刻,腦子里就只有“活著”兩個字。
“我的家人,只可惜…不能再見到他們,他們被徐震所囚禁,囚禁在一處隱蔽的監(jiān)獄內(nèi)!”
“他們被打上了蓄奴的烙印,永遠也翻不了身!”
這些監(jiān)獄在哪里,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道,大多數(shù)人甚至不知道有這些監(jiān)獄的存在。這些監(jiān)獄里關(guān)押的并不是罪大惡極的人,關(guān)押的只是被打上“蓄奴”烙印的印記。
這些“蓄奴”全部被明碼標(biāo)價,他們只是商品,他們是貨物,他們是有錢人的玩偶。他們可以被任意挑選,買賣,可以被任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