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大伯的嘴臉
安西西上完了衛(wèi)生間,就去洗手池里面洗手。
感覺自己在隔間那種悶熱的環(huán)境里呆的太久了,一出來反而覺得腦袋有點暈,于是就扶著洗手池站了一會兒,閉著眼睛打算讓自己清醒一會兒。
就在她扶著洗手池站著的時候,感覺到身后走來一個人,她以為也是和自己一樣來衛(wèi)生間的人,害怕?lián)趿寺罚椭鲃酉蚺赃吪矂恿艘幌律碜樱槺惚犻_眼看了一下鏡子。
印入眼中的,是一個包裹嚴實的高大婦人,臉上的紗巾幾乎把她包的看不出模樣。
安西西愣了一下,但還是很有禮貌的站起身,給身后那個婦人讓開了路,自己也不準備清醒什么的了,又洗了洗手,準備走人。
而那個彎腰洗手的婦人突然說話了,而她說出的話,卻是讓安西西心下一驚。
“西西,看樣子母子平安,生活過的挺滋潤啊。”
這是……大伯安義的聲音!
安西西如臨大敵地看向?qū)Ψ剑豢吹侥侨宋⑽⒗铝四樕系拿婕啠冻隽税擦x幾天沒有刮胡子的邋遢嘴臉!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他,慢慢地說道:“大、大伯?”
安義猛地轉(zhuǎn)身,“嘭”的一聲反鎖住了衛(wèi)生間的門,然后轉(zhuǎn)過身,陰測測地看向安西西,似笑非笑地說道:“西西你不是離婚了嗎,那又為什么懷上了孟仲元的種呢?”
“我……”看到安義的笑容,安西西心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緩緩地后退,目光也在衛(wèi)生間四周來回打量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防身的東西。
“西西,你難道不知道安氏已經(jīng)被孟氏毀了嗎?大伯說過,孟仲元一開始就不安好心,他就是為了毀了安氏,這可是你爺爺?shù)男难。∥魑鳎憔谷缓退仟N為奸!”安義竟然煞有其事地說著,仿佛真的是安西西先背叛了安氏一樣。
突然,被關(guān)住的門外,傳來了拍門聲,以及銀月的呼喊聲。
安西西不敢反駁安義,一只手護住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貼在墻上,求救的看著衛(wèi)生間的門口。
這間酒店的衛(wèi)生間專門設(shè)置了兩道門,就是怕里面的異味飄出來,而銀月卻是正好等在第二扇門外。
她突然聽到了關(guān)門聲,立刻就跑了進去,看到里面的那扇門被關(guān)住了,伸手拍了拍喊道:“西西,你在里面嗎?”
安西西眼中立刻燃起希望,沖著門口求救道:“小香……啊!”
銀月聽到安西西的尖叫,就知道不好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二話不說,一腳踹在了緊閉的門上,那扇看起來牢固的門,竟然被踹的晃了晃。
銀月沒有停歇,緊接著又是幾腳,那扇門都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交了錢的孟仲元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安西西她們回來,于是就來衛(wèi)生間附近看看,可是他剛一走進,就聽到了銀月的踹門聲,立刻明白事情有變,沖了進來。
衛(wèi)生間里面的安西西,滿臉驚慌地看著手中抽出一把匕首的安義,驚恐地向后退去。
“安西西……你怎么能干出這種吃里扒外的事情呢?大伯是為了你,為了安氏,你竟然敢懷孟仲元的孩子!”安義看起來已經(jīng)有點精神不正常了,向前逼迫安西西的腳步有點趔趄,竟然差點把自己絆倒。
安西西慌張地想要逃走,可是身后只剩下一面墻壁。
“西西別怕,大伯幫你把孩子拿掉好不好,就像是第一個孩子一樣,只是一點點疼,不要怕,好不?”
安義的臉上突然獰笑一下,舉起匕首就撲了上來!
“啊!”安西西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抬起手臂就要阻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那扇門終于被銀月和孟仲元合力踹開,然后銀月二話不說勾起一腳把門口的水桶踢得飛了起來!
安義還沒有撲到安西西身上,就感覺有什么重物迎面撲來,他手中的匕首還沒有落下,后腦勺處就傳來了“咚”的一聲巨響!
安義眼前一花,“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孟仲元已經(jīng)幾個大步撲了過來,一把揪起安義的頭發(fā),沖著他的臉狠狠地就是一拳!
安西西還驚魂未定地舉著手臂做著格擋的動作,銀月看都不看安義一眼,走過去拉住安西西的手臂時,還發(fā)現(xiàn)她驚恐地瑟縮了一下。
“西西,沒事了,是我!”銀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另一邊的孟仲元,在一拳把安義掀翻在地之后,就對著安義的身子,如雨一般地踹了過去。
他還想著過幾天要怎么處置他,現(xiàn)在倒好了,竟然還敢把目光盯在安西西身上!真是找死!
安西西臉色被嚇得慘白,緊緊地抓著銀月的衣袖,幾乎都不敢看一眼被孟仲元揍得凄慘的安義。
銀月?lián)崃藫岚参魑鞯谋臣梗缓箝煵阶叩矫现僭磉叄斐鲆恢皇郑讣桌锏你y針就彈了出來。
“哥,你讓開,安義這條命我留在現(xiàn)在,也是時候拿走了。”
一個時時在他們背后買兇殺人的安義,不止孟仲元,就連銀月早就想動手除之而后快。
現(xiàn)在他竟然膽大包天地打起了安西西肚子的主意,已經(jīng)完完全全出動了孟家人的底線。
安義已經(jīng)渾身是傷,抱著頭蜷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在聽到銀月的聲音后,更是嚇得渾身一震。
孟仲元伸手攔住了她,還算有一點理智,說道:“你已經(jīng)不是銀月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殺人。”
銀月?安義詫異的睜大眼睛,從雙手的縫隙中看向居高臨下地站著的兩個人。
紅色的衣服……女子……銀月……
原來如此,原來他早就被孟家的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哈哈哈……”安義突然大笑起來,笑的那個絕望,卻又笑的痛苦,在銀月和孟仲元吃驚的目光中,安義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安氏啊……他拼了一輩子的地方,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得到的。
毀在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