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發
書名: 始源莽夫作者名: 盲打本章字數: 3044字更新時間: 2018-05-20 14:35:05
項穩山從長老住所回來,看到家中多了許多新鮮獸肉,心中不由詫異。
自從項墨受傷以來,村里狩獵領頭的任務就交給了族人自行安排,自己幾天都未入山狩獵,怎么家中憑空多出這些新鮮獸肉來。
袁秋蘭看到丈夫疑惑的眼光,微微一笑,“剛才你出去沒多久,守信大伯和大嬸就拿了這些獸肉過來了,說是村里人的一點心意,給墨兒補身體用的。這幾天我們心憂墨兒,倒是把族里的事拋的一干二凈,你這族長也太不稱職了。”
項守信大伯是和長老一代的老人,村里人委托他來拜訪,倒真是費了心思的了。
項穩山心中一陣感動,自從項墨出事,族內的事務他直接放任不管,確實是太不應該。
新鮮的獸肉是每家每戶自己的口糧,能夠拿出一部分送過來,對于莽荒人來說,是最大的善意了。
“等我去十萬大山摘完草藥回來,我們再去登門一一拜謝。秋蘭,你看可好?”項穩山柔聲道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袁秋蘭展顏一笑。
夫妻兩人已經有了決斷,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治好墨兒。那就只能一往無前,多余的優柔寡斷和眼淚都無助于事,心態反而輕松了起來。
項穩山走入房間,盤膝坐下,開始修煉‘隱匿術’與‘疾風步’。袁秋蘭看到丈夫走入房間,也不打擾,提起桌面上的獸肉,走入后院,準備午餐。
等待項穩山將‘隱匿術’與‘疾風步’修煉口訣運行幾遍之后,飯菜的香味便飄入鼻中。
袁秋蘭輕輕叩門,說道:“穩山,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項穩山聞到飯菜香味,只感覺腹內空空,饑餓難忍,當即收了功法,起身步入大堂內。
項穩山將午飯橫掃一空,感覺只吃了個半飽,再看桌面,只剩幾個空蕩蕩的瓷碗,不由微微尷尬,心道:“怎么修煉了一會這么餓了?難道修煉成一個餓死鬼?”
他卻不知道,越是修煉到高深境界,身體內能量越大,對外界的攝取需求也越大,如果沒有龐大的能量攝取,體內的真氣怎么能壯大呢。
至于那些辟谷的高深修士,不用食用五谷肉類,也需要龐大天地靈氣來補充能量。
袁秋蘭正在喂項墨喝湯,看到丈夫這副沒吃飽的模樣,笑著說道:“看來還是守信大伯有先見之明,今天送了這些獸肉來,晚上我在多做一點。”
項穩山撓了撓頭,重新進入房間,繼續熟悉‘隱匿術’與‘疾風步’的真氣流轉。
待到傍晚時分,項穩山感覺已經牢牢掌握了這兩種基本法術的運用,在枯坐在床練習也不會有太大進步了。
“看來還是試一下效果的好”
當即走到后院,運行起‘疾風步’,腳步一抬,剛走出兩步,竟然直接竄到了圍墻邊上。
若不是項穩山手疾眼快,險些就和圍墻撞上。
“這門‘疾風步’果真厲害,若是全力奔跑起來,就算叢林中的老虎、獵豹一時之間也跑不過我,不知道‘隱匿術’又是如何神異?”項穩山心頭暗暗道
“不如我就在這院內,試試秋蘭看不看得到我?”
項穩山站在院子中央,運行‘隱匿術’,呼叫道:“秋蘭,來后院一下。”
袁秋蘭聽到丈夫呼喚,連忙走入后院,卻沒看到丈夫的身影,左顧右盼一番還是不見丈夫蹤影,伸手輕輕敲了敲頭,喃喃道:“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正準備轉身進入大堂內,項穩山一把在后面抱住了她。
袁秋蘭突然被人抱住,驚呼一聲:“啊。”
項穩山連忙道:“別叫別叫,是我。”
袁秋蘭發現后面抱住自己的人是項穩山,不由嗔道:“你在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為什么剛才沒看見你,一轉身你又在我后面了。”
項穩山松開雙手,走到大堂內,微微一笑,“秋蘭你看好了。”運行起了‘隱匿術’。
袁秋蘭看到丈夫活生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大驚失色,連忙跑到項穩山站立的地方,沒想到跟項穩山撞了個滿懷。
“你跑哪里去了啊穩山?快點出來。”
項穩山停止運行‘隱匿術’,袁秋蘭一把抓住了他。
“你這又是什么法術,為什么我突然看不見你了?”袁秋蘭問道
“這是我們項氏功法里的‘隱匿術’,如果修煉到高深境界,整個人都會虛無,我現在只是剛剛入門,只能和環境融為一體,所以你剛才跑過來一下子就撞到我了。”項穩山想起妻子剛才慌張的表情,輕輕一笑。
“你也太壞了,剛學會法術就來捉弄我,以后再厲害一點豈不是要上天了。”袁秋蘭橫眉一豎,裝作生氣的樣子。
“我這不是想試試這個法術的效果嘛,你想啊,這個法術隱匿身形,進入十萬大山采藥豈不是萬無一失。”項穩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立馬出言討好妻子。
“這倒也是,有了這個法術,不用和那些妖獸拼死拼活了。”袁秋蘭也開心起來。
“那你快點抓緊修煉吧,多修煉一分,多安全一分。”袁秋蘭看到法術如此神奇,催促項穩山爭分奪秒,抓緊修煉。
“好,那我先回房間了。”
項穩山回到房間,盤膝坐下,將白虎九轉第一層,‘隱匿術’與‘疾風步’都運行了幾個周天,感覺短時間內再苦練也不會有太大的進展。
“不如去屋外,試試這兩個法術的效果”項穩山說干就干,運行‘隱匿術’悄悄地出了門。
走在項氏村落的阡陌小道上,路上的族人三三兩兩各自談話,對他的存在恍若未覺。
“看來這個‘隱匿術’不會受環境的限制,走在哪里別人都看不到我。”項穩山心里對‘隱匿術’的能力有個大概把握了。
“也不知道小墨兒這一關能不能熬過去啊,今天看到他那副模樣,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話音中還夾雜著女人的抽泣聲。
“誰在說我家墨兒?過去看看。”項穩山向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十幾個體格健壯的男子圍成一圈坐在地上,幾名頭發須白,體形稍顯佝僂的老者坐在凳子上,細細看去,為首的老者正是白天送了新鮮獸肉過來的項守信大伯,剛才說話的應該是他的妻子。
“族長這幾天面色陰沉的跟黑水似的,不是待在家里,就是神色匆匆的去長老那邊,就算看到他了,我都不敢跟他說話。”一位身材敦實強健的年輕人說道
“項飛易這小子有這么怕我么?我的臉色就這么可怕?”項穩山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思忖著。
“現在族長不能帶領大家狩獵,如果再出現一條妖獸,我們人數就算再多十倍也不是對手啊。”
“是啊,你是不知道那只妖獸有多厲害。它死前只盯了我一眼,就一眼啊。你猜怎么得?老子當時雙腿發顫,都快站不住了。還是族長和小墨兒有種。”壯漢咕嚕嚕的喝了一口酒,發泄了一下心里的驚恐情緒。
“守信大伯,這事還是得麻煩你去跟族長說一下。現在大伙都不敢出門打獵,我們項氏十八個山頭,現在只敢在邊上五個山頭里打獵,在這樣下去。大伙又得挨餓了啊。”
“守義大伯,你就幫幫忙說道說道吧,小墨兒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要是能治好他,我們干啥都行,族長不能整天待在房里不管咱們了啊。”
眾人七嘴八舌,眾說紛紜,項穩山倒也聽明白大概的情況。
他這些天心憂墨兒,族內的事都沒放在心上,若是不出門檢驗一下‘隱匿術’,還不知道族人現在已經六神無主。
腦海中只覺得煩惱瑣事接踵而來,紛紛擾擾,也沒有再聽下去的興趣,轉身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袁秋蘭看到丈夫臉色陰沉,問道:“剛才出去了嗎?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項穩山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一說明,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袁秋蘭握住了丈夫的手,說道:“族人有這樣的反應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妖獸兇殘非人力所能抵擋。既然我們心意已決,就不要多想,等你取回藥草,治好墨兒,再一一料理族內之事,好不好?”
項穩山微微蹙眉,“今晚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我明日一早入山。”
項穩山感覺妻子雙手突然一緊,緩緩地放松下來,雙手一抽,進入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晚上夫妻二人相擁而睡,項穩山聽到妻子在輕輕的啜泣,胸前濕了一大片。這一夜注定無眠,誰都沒有心情入睡。
屋外的公雞第一聲報曉,夫妻二人便睜開了眼睛。
袁秋蘭將行囊輕輕放入丈夫手中,展顏一笑,柔聲道:“快去快回,我和墨兒在家等你。”
項穩山將行囊挎在肩頭,震軍刀掛在腰間,深情的注視著妻子,一言不發。
推開大門,天色還是灰蒙蒙的,十萬大山巍峨的山影若隱若現,項穩山一路走過阡陌縱橫的小路,荊棘遍地的叢林,直奔著十萬大山而去。
“十萬大山,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