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廢人
- 始源莽夫
- 盲打
- 2191字
- 2018-05-19 00:19:17
項穩(wěn)山帶著長老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袁秋蘭已止住了哭泣,看到長老進門,躬身行禮,安靜的退在一旁。
項穩(wěn)山把項墨醒后的狀況向長老描述了一遍后,一言不發(fā),也與袁秋蘭一般,退在一旁。
長老看著項墨,眼神中流露出心痛、不忍的神色,將左手放在項墨胸口,片刻之后,臉上浮現(xiàn)欣喜之色。項氏夫婦看到長老表情,互相對望一眼,俱是心頭一喜,均想:“墨兒有望了。”。
果然,長老沉吟道:“墨兒心跳沉穩(wěn),性命無礙,你們不必太過擔憂了。”
雖然之前項墨已經(jīng)轉醒,可是明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項穩(wěn)山安慰袁秋蘭說墨兒既然轉醒,性命無憂,其實他自己內(nèi)心中也沒有多少底,袁秋蘭又何嘗不知道呢。如今兒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丈夫心中的痛苦悔恨比她只多不少。為了讓丈夫寬心,袁秋蘭只能選擇相信。
現(xiàn)在長老說墨兒已經(jīng)性命無礙,那就肯定沒錯的了。長老神通廣大,說出的話必然是真的。
袁秋蘭左右捂住嘴巴,眼淚滾滾流下。雙膝向前一曲,正要跪下道謝,長老一揮衣袖,將袁秋蘭扶起,“不用著急道謝,我還沒說完呢。”
項穩(wěn)山與袁秋蘭俱是一驚,對望一眼,心道:“難道墨兒還有危險不成?”
長老左手從項墨胸口向下拂去,全身游走一圈,心頭沉思片刻,說道:“只怕僥幸活的性命,以后也不能練武了。”
在這莽荒中生存,如果不能練武,以后怎么立足于這大荒之中。
項氏夫婦聽到這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蓋下,剛才欣喜的心情急轉直下,項穩(wěn)山急忙問道:“長老,為何墨兒以后無法練武了?墨兒自小習武便是我來教導,根基極為扎實,未來成就不在我之下啊。”
長老長嘆一聲,“墨兒被飛炎豹的炎息所傷,雖然被及時撲滅,也如同在油鍋中過了一回,即使康復,以后全身皮膚、經(jīng)脈都卷曲成一團,連手腳都施展不開,如何練武。”
“就算康復,連手腳也施展不開么?那和廢人有什么區(qū)別啊?”袁秋蘭猶如失了心魄一般喃喃道,說道后面聲音越來越大,忽然歇斯底里的對著項穩(wěn)山喊道:“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么不保護好墨兒,墨兒......”
項穩(wěn)山聽到妻子責怪自己的話,低下頭,吶吶不言,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是啊,為什么沒有保護好墨兒,你這個廢物。”。
“放肆!”長老包含著真氣的一聲怒喝,猶如當頭棒喝,將袁秋蘭的心魄重新拉了回來,大喜大悲之下,袁秋蘭竟一下昏厥過去。
項穩(wěn)山連忙扶起妻子,將其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正對著長老,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去,“父親,求你救救墨兒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項穩(wěn)山低垂著頭,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原來長老是項穩(wěn)山的父親,項墨就是長老的親孫兒了。
只是這一聲父親,長老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過了。
長老感覺干枯多年的眼眶也不禁微微濕潤起來,“你先起來再說,男子漢動不動就下跪,成何體統(tǒng)。”
“父親一日不答應兒子,兒子就一日不起來”項穩(wěn)山固執(zhí)的說道
長老微微一嘆,“墨兒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親孫兒,我又何嘗不想讓他盡快恢復,我們項氏又多一名英勇男兒”
“父親!你心里什么時候有過我這個兒子,有過墨兒這個孫子,你心里只有項氏這個光榮的姓氏。當年母親勝負重傷,你寧可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病床上一天天死去,也不肯冒險去十萬大山去尋找救母親的草藥,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項穩(wěn)山抬起頭,血紅著眼睛。
“如今墨兒身受重傷,就算好了也是廢人一個,我項穩(wěn)山的兒子怎么可以這么窩囊,難道就讓他一個人茍活著嗎?父親,我做不到像你這樣冷血無情,為了項氏的延綿可以犧牲一切。我求你了,你為我,為墨兒,為我們這個家考慮一下吧,救救墨兒吧。”
長老似乎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當面敢頂撞自己,好像第一天認識這個兒子一般,細細的看著。是啊,他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這些年來,雖然他依舊聽自己的話,擔任項氏一族的族長,盡職盡責的守護著項氏一族的安全,帶領著項氏一族的男兒擴大了屬于他們的打獵山頭,大家再也不會挨餓受凍了。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叫過自己父親了,上一次聽他叫父親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呢。我為了項氏一族延綿不絕,難道就做錯了嗎?
長老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項穩(wěn)山內(nèi)心忐忑的看著他。
“聽族人說,你只用一刀就斬殺了飛炎豹?”長老忽然問道
項穩(wěn)山心頭一陣狂喜,長老既然詢問自己的實力,那便是答應了。
回想自己與飛炎豹搏殺的情景,說道:“確實是一刀斃命,當時看到墨兒性命垂危,只想著一刀宰了這個畜生給墨兒報仇。出完一刀之后感覺身體精力都被抽干了,看到飛炎豹死了,我也撐不住暈倒了。”
長老眉毛一挑,“你運行洗髓鍛體術試試。”
項穩(wěn)山當即運行洗髓鍛體術,身體內(nèi)啪啪啪之聲不絕,到最后全身骨骼竟然發(fā)出金石之音。項穩(wěn)山一驚,難道是最近憂心太過毀壞了根基?之前運行洗髓鍛體術從未出現(xiàn)如此情況。
“好!你果然已經(jīng)突破了煉體十重,踏入了玄之又玄的修行境界。”長老欣喜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
“什么修行境界?那我現(xiàn)在可以進入十萬大山了嗎?”項穩(wěn)山一心只想進入十萬大山采摘草藥治好項墨。
“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進入十萬大山,十死無生。墨兒現(xiàn)在性命無憂,你急什么?隨我來祠堂。”說罷,長老也不管跪著的項穩(wěn)山,直徑出門奔祠堂去了。
項穩(wěn)山站起身來,看著病床上的項墨,心里一苦。“墨兒,是父親沒用,保護不了你。你放心,長老已經(jīng)答應了我一定會治好你,不過是去十萬大山里找治療你的草藥而已,那天傷你的飛炎豹就是十萬大山里出來的,父親已經(jīng)為你報了仇,那飛炎豹被我一刀就宰了,這十萬大山也沒那么恐怖。”說罷,還做了個拿刀劈下來的動作,似乎是想逗項墨開心一下。
“這一次,父親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