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桑念的秘密
- 萬世魔緣子樹花開
- 木西木吾
- 2084字
- 2025-04-07 17:46:04
直到有一天,空桑的腰間搖晃的玉佩不見了,身后卻多了個瘦瘦小小的童子,人挺乖巧的有點怕生,但每次望向空桑時,兩只眼睛便會出奇的明亮。不管空桑說什么,童子都怯生生應好,然后屁顛屁顛照做。
原來那晃眼的玉佩是被送給那瘦小的童子了。
我轉過身去,看著桑念低眸接過玉佩道:
“爺爺說過,這是祖上傳下的玉佩,給了沫老便是認了沫老是自家人,讓我要把沫老當親人尊敬?!?
聽到這,我正覺得氣氛有些低沉,以為桑念與怪老頭間還是有些親緣的,便想開口安慰安慰失去“親人”的“侄孫”。
誰知我口才半開,就覺得周身溫度驟降,桑念說話的語氣一轉,森冷的說:“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如今讓他自我了斷,真是便宜他了!爺爺過了,我以為沒人攔著我了…他怎么能這樣輕易就死了呢…太便宜他了…怎么可以這樣!…怎么……”
不對勁,桑念很不對勁,我正想仔細探究時,離末突然從旁伸手抓住桑念,接著一道術法籠罩下來!
又想跑!我毫不猶豫,立馬抓住身旁的桑念,屏息閃入術法中。一個呼吸間,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么事,就被一股強力又震到墻上,隨即耳朵里貫入刺耳的吼聲,刺得我腦瓜疼,同時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也充斥進我的鼻孔。
吖的!疼死了!我今天怎么這么倒霉,被連震兩次了!
我揉著被撞疼的腰,扶著墻緩緩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此時正處在一間四方形的密室里,密室中央一團漆黑的濃霧不斷的翻涌,濃霧里包裹著一個狂怒嘶吼的男人,不用瞧清楚男人的臉,我都知道那是桑念。
我看著離我只有幾步距離的離末,狀況比我好上不少,顯然是早有準備了。
只見離末一只腳抵在身后的墻壁上,用以穩住身形抵抗來自密室中央涌來的黑霧,同時他雙手快速的結印,一道一道我不認識的法陣自密室中央的頂部降下,慢慢的壓向桑念,并同時把擴散的黑霧向密室中間聚攏。
我細細的辯了辯那漫出的黑色霧體,濃濃腐朽的味道里裹著一股我很熟悉的氣息,到底熟悉在哪,又有種到了口邊說不出的感覺!
到底是什么!
正當我苦惱時,只見一道亮光大閃,密室中央的法陣穩定成形,離末不知道是施法過度,還是被法陣反噬,一大口鮮血吐出,然后筋疲力盡的癱坐在了地上。
我猛的看向離末吐出的那淌血,頓覺不可思議。我知道那是什么氣息了!竟然是上古神獸血的氣息,只是和新鮮的上古神獸血不同的是,那氣息陳舊且腐朽,我不太能判斷那股腐朽味具體陳釀了多久,但至少能辨別出,應該是比桑念的年紀還要大上不少的。
我還來不及屢清黑色濃霧的信息,就見隨著法陣的壓制,桑念慢慢的顯現出此時的樣貌!好巧不巧的是,桑念剛剛好正對著我垂眼跪坐在正中央。
啊~這又是什么鬼!
“死魂寄?”我下意識的驚呼出聲,立馬引來離末的側目以及眼神里藏都藏不住的殺意!
眼前的桑念樣貌十分的恐怖,全身肌肉暴脹,看輪廓人像是大了一號,身體上全都是那些腐朽惡心的黑色濃霧,看不清楚實際狀況,只見濃霧在法陣的壓制下,正源源不斷的往空桑的身體里鉆。
空桑的整張臉微脹紅腫,雙瞳全黑,眼的四周布滿了交錯成網的黑色裂紋,裂紋還一波一波的起伏,像是有什么氣流正朝著眼瞳涌去。兩側的臉是一層厚厚的獸皮,一直延伸到耳垂之下。臉正中間還保持人樣,但嘴里的獠牙一看就不屬于人類。
“咦?空桑?”我看著那張怪異的臉,情不自禁的叫到,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我分明在他的正臉上看到了年輕時空桑的面孔,但仔細看著又還是能看到我上次見到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太奇怪了!桑念的臉上仿佛有2張臉交疊著,怪異至極,一張是空桑的臉,另外一張是他現在的臉。
“你怎么知道死魂寄的?”離末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朝我走過來。
“桑念真的是死魂寄?”
“你!怎么知道!死魂寄的?”離末一步步朝我走來,雙眼死死盯著我,重申道!
“我猜的,我猜的?!焙脻h不吃眼前虧,別說是我全勝時期都打不過離末,何況現在我被壓了九成神力。
“猜的?”離末顯然不相信我的說辭。
我急忙補充道,“那個老頭,就是剛剛牢里自曝的老頭,他和我說了你們魔界以往的一些糾葛,呃,還說了桑念…說桑念出生的時候就死了…說他現在不是人,是死魂寄…我剛剛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猜了下,嘿嘿?!?
我舔著臉努力笑了笑,幽熒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到離末漸漸收攏的眉頭,我又鬼使神差的加了句,“誰知道就猜對了,嘿嘿!”
離末聞言,抬頭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身側的拳頭是握緊了又松,松了又握。
我估摸著離末應該是想立馬弄死我的,但怪老頭自曝了,作為他死前唯一和他交流過的我,成了現在唯一知道當年真相的人了。我剛剛補充說明的話,也是在提醒離末這點,所以他暫時還殺不得我。
不錯,離末腦袋是輾轉思考了幾次要不要現在殺了我滅口,以保全自家殿下的秘密。但是阻止他動手的并不是沫長老臨死前的交代,而是自水青谷出來后的這幾千年里,他家小殿下找我找得幾近瘋魔的狀況。如果殺了我,他不敢保證殿下會不會再次情緒失控,陷入瘋魔狀態再也恢復不過來。
離末看了眼還在陣中的桑念,最終還是收起了身上的殺氣。
“你隨我來,殿下這個狀態還要維持一段時間。等他醒了,再討論怎么處置你?!?
“他這樣要多久才能醒?”
“說不準!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十幾天,別問太多,跟我走就是!”說完,轉身向密室的門走去,“還有你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