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眼睛望向了在天空中盤旋著的那一對飛鶴。
老醉頭卻是笑了一下。
“你看起來倒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老板收回了目光。
他輕笑了一下。
“我為什么要著急?”
“這一對丹鶴很快就會飛回孤注山里的,如果錯過了的話,那么你只有再等上十日了。”
“可是人的輕功再好要去追飛鶴的話也是徒然興嘆的。”
老醉頭點了一下頭。
“沒錯,以前的人也只能夠望著一個大致的方向,然后在自己試著運氣去找的。”
“可是那些人的運氣似乎都是不太好。”
“沒錯,能夠安然回來的人是很少。”
老醉頭又看了老板一眼。
“不過我覺得你或許是一個運氣很好的人。”
老板卻是搖了搖頭。
“雖然我的運氣還不錯,可是我卻不準(zhǔn)備去做的。”
“哦,我不覺得你是一個沒有膽量的人。”
“沒錯,雖然我也不缺少膽量,可是我卻還是不準(zhǔn)備去做的。”
“為什么?難道你已經(jīng)是放棄了?”
“沒有。”
“哦?”
“因為我不必去做的。”
“為什么?”
“因為我想自己怕是已經(jīng)見到了丹鶴老人了。”
老醉頭大笑了起來。
“你的想法果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難道你知道我心中在想著什么?”
“或許你認為我就是丹鶴老人的。”
老板點了點頭。
“我聽說過有一些隱士也是養(yǎng)鶴放鶴的。”
“沒錯,的確是有些人這么做的,可是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是丹鶴老人呢?”
“因為這里是一個消息最靈通不過的地方了。”
“哦?”
“江湖豪客們都是因為點兵簿而聚集到這里,可是卻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才導(dǎo)致了這里的消息也是最靈通不過的了。”
“所以你認為我是從這里得到了點兵簿所需要的消息?”
老板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沒錯,這個很有可能的。”
不過老醉頭卻是嘆息了一聲。
“不過你卻是算錯了一點。”
“哪一點?”
“我。”
“你?”
“沒錯,就是我。”
“那我算錯了你哪一點?”
“我的身子早就是被酒糟壞了,一點的武藝都沒有的。”
“可是只要你以前學(xué)過武的話,你的見識還在。”
“可是你卻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哦?”
“我以前是一個唱戲的。”
“唱戲的。”
“沒錯,一個地位低賤也是從來沒有學(xué)過武藝的戲子。”
一個戲子絕對是沒有可能有能夠評點撰寫點兵簿的可能的,因為做戲子的人一定是家境十分的平常的,甚至應(yīng)該是很低賤的才是,可是丹鶴老人的見識修為卻絕對是出自名門世家的。
不過老板卻沒有一點的喪氣的樣子。
“我現(xiàn)在更加的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了。”
“哦?”
“孤注山智慧宮的丹鶴老人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的。”
“那你還是認為我就是丹鶴老人?”
老板點了下頭。
“沒錯,不過你卻還不是真正的丹鶴老人。”
老醉頭笑的很厲害。
“你說的越來越荒唐了。”
“沒錯,可是卻也是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老醉頭突然不再笑了,而是拿起了一壇酒。
他看著老板,輕搖著頭。
“我不準(zhǔn)備再浪費時間聽你的胡話了。”
老板卻是微笑著。
“沒關(guān)系的,你自可以醉去的。”
“哦?難道你也明白了你說的話是多么的荒唐了。”
“不。”
“那為什么?”
“因為我的話從剛才就不是和你說的了。”
“哦,那是和誰說的?”
“自然是和丹鶴老人說的。”
“可是這里這有你我的。”
“不,還有一個人。”
“誰?”
“在后面。”
“后面?”
“沒錯。”
老醉頭突然的笑了起來。
“你指的是她?”
“沒錯。”
“可是她是一個婦人而已。”
“可是丹鶴老人卻為什么不能夠是一個婦人的?”
“可是她還很年輕,你知道的,沒有哪一個女人愿意老的。”
“沒錯,可是有時候為了一些目的,卻也是不能夠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