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
這個時候劉陽也感覺有點啞舍了,神秘老人那一雙渾濁的慧眼仿佛早就已經(jīng)將他看穿,而他卻對對方一無所知,這種情況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被動了,他根本不知道面對老人時該說什么,該如何說。
老人仿佛早就已經(jīng)看出了劉陽的想法,和藹的笑道:”呵呵,年輕人你不必過于緊張,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你能在這般年紀便能達到這樣強勁的修為,你可真的算的上是我們修煉界年輕一輩的驕傲了。”
劉陽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努力控制自己,強顏歡笑道:”前輩果然是洞察秋豪啊,連小子的這般小心思都被你看出來了。”
“呵呵……”老人突然毫無征兆的笑起來了,緊接著問道:“可以方便告訴我你的出生以及師從何處嗎?我真的非常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家族才能教導出這般優(yōu)秀的人才。”
“這……”劉陽心中一陣為難,眼前的神秘老人雖然看似和藹,不過劉陽并沒有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性格,在還尚不知道對方真正的底細情況下,他總不可能就這樣全盤托出自己的一切吧。
“你放心吧,我說過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你可是我們修煉界年輕一輩的頂峰戰(zhàn)力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不利的。”矮小的老人似是看出了劉陽的難色,他顯得非常的真誠,信誓旦旦的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分子上了,沒有辦法,劉陽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的的確確算是一個修煉過道術的人類,我出生在嶺南的一個小縣城內(nèi),祖上三代都是當?shù)赜忻墨C妖師,我也是自小便受他們的熏陶,倒也是學會了一些保命的招式。“
說完劉陽一陣汗顏,他自然不打算跟這個不相熟的老人說真話,他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對于這個情急之下編出來的故事,他的內(nèi)心實在是沒有什么安全感。
”嶺南……獵妖師?“老人果然對此露出了疑惑不堪的神色,似是在回憶,似是在思考著一些相關的東西。
“媽的,不會吧,這個老家伙不會真的能夠想起什么有用的東西吧,他要是追究到底,我到底該不該就這樣全盤托出呢?”劉陽心情煩躁到了極點,他不斷的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就在這時老人卻停止了思考,他伸出手輕輕是拍了拍劉陽的肩膀,笑道:“年輕人,你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便能踏入周天境,想必在天賦這一方面一定不會差到哪里去,我相信不出三十年,你一定可以踏入真正的強者行列。”
老人似乎略有所感,他搖擺著向后走去,有些感慨的說道:“年輕人你的體質(zhì)大于常人,山高水遠,相信我們一定有緣再見的。”
直到老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劉陽才敢回頭,只見一個步履蹣跚的背影在夕陽下漸行漸遠。
“好險。”劉陽心中忍不住感嘆道:“潛龍藏海,圣人脫塵。凡世間總會隱藏著一些不平凡的人,以前我還對自己的修為尚有些沾沾自喜,今日一見算是漲見識了。”
劉陽深深的明白這個老人的可怕,能夠輕易看穿自己的一切,這樣的人若非是妖族圣者,就一定是隱藏在世間真正的絕頂高手。
晃了晃頭,劉陽努力按住之前的心神,他插上耳機,聽著舒緩的音樂,輕車熟路的穿過幾條街道,向著城南的出租屋走去。
目光漸漸從城市街道的繁華轉向郊外馬路兩旁的雜亂,劉陽眉頭微微一皺,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樣,往日繁鬧的街道旁為何今日卻如此冷清……
“張大媽,給我取兩個茶葉蛋,一瓶豆?jié){,一共多少錢?“
好不容易看到自己以往經(jīng)常光顧的一個店鋪開著,劉陽三步并兩步來到店鋪前,或許是因為這個地方遠離繁華的都市,價格方面要比別的地方低很多,在這里居住的人們都很喜歡來到這個地方用餐。
只是今日這個餐館也略顯冷清……
”一共……一共三塊錢.“
店鋪張大媽看到劉陽前來,布滿皺紋的臉龐微微一邊,她壓低著聲音說道:”你……你怎么回來了,快走吧,最近幾天先不要過來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手掌略微一抖,劉陽突然溫和的笑起來了,有些隨意的問道。
只是飽經(jīng)人間風霜的張大媽辨人無數(shù),很快便能察覺出這股笑聲中隱藏的冰冷,這個看似溫和的少年體內(nèi)就仿佛隱藏著一種聞所未聞的獸性。
”沒……沒什么,你快點走吧,這幾天先不要過來了,年輕人太過于囂張跋扈會吃大虧的。“張大媽一急,連忙小聲勸慰道。
深吸了一口氣,劉陽略顯溫和的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向街道深處走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到劉陽仍然不聽自己的規(guī)勸,執(zhí)意要前往,張大媽氣的跺了跺腳,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半響之后,劉陽緩緩停了下來,他看到街道深處的一處多了十幾張以前從未見過的男人面孔,都是戴的黑色的帽子,頭發(fā)染的花花綠綠的,有的甚至在裸露的肩背上紋著一些神話故事中的神獸,就像是上世紀某處的黑社會組織。
原本繁鬧充滿生氣的街道此刻卻異常安靜,數(shù)百個居住在此處的居民和被趕出來的家眷正畏畏縮縮的站在這十幾個殺馬特組合的前面,不少未經(jīng)人事的小孩子被這整容嚇到不輕,強忍著沒有哭出去的淚水。
出于昨晚發(fā)生在安陽的怪事,不少年輕體壯的男子并沒有去干活,只是這些健壯的男人今日卻只能低下頭,緊緊的握著拳頭,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在他們身旁橫七豎八的擺著幾道被打成重傷的尸體,似乎是在警告著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在眾人的最前面,一個黃發(fā)胖子正舒服的坐在一個店鋪旁的桌椅上,他的右手摟著一個打扮極為妖艷的柔媚女子,胖子粗魯狂躁的和女子甜膩嬌笑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在這片空間內(nèi)顯得無比的刺耳。
“如果不是今天來,我都還不相信在這破爛的地方居然可以住人,哈哈哈,我都說了,這個地方我已經(jīng)拆定了,你們再怎么求情也沒有用。”胖子吃下了身旁女子遞來的一顆葡萄,囂張的狂笑道,他顯得極為的霸氣自信,仿佛他的話便是一切,他是今天真正的主宰。
“你們憑什么怎么做?我們……我們都是交了錢的。”
寂靜過后終于有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女孩站起身來,竊竊的說道,一旁的父母看到女孩這樣嚇的直擠眼睛,示意女孩坐下,不過年少單純的小孩子又怎能懂得那么多呢?
“憑什么?我告訴你憑什么?”
果然此舉引起了中年胖子的惱怒,他那雙粗大的雙眼突然迸發(fā)出一道前所未有的兇光,站起身來一巴掌向女孩扇去。
“啊……”
在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中,女孩被諾大的手掌扇飛了出去,可能是由于力道的緣故,臉頰都被扇的變性了,幾顆虎牙掉落了一地。
“林兒……”
“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連小孩子都打,她才十一歲啊……”
身旁的一對夫妻哭吼著爬到女孩面前,圍觀的眾人也是一陣惡寒,發(fā)生在他們面前的慘狀讓他們的感到又憐又痛,他們非常厭惡痛恨這一行人,只是他們卻不敢言聲,他們都是鄉(xiāng)下來這邊打工的,根本就得罪不起眼前的這些豪門狂少。
“哼,我說過你們的房東都已經(jīng)將這塊地賣給我了,我才不管你們交沒交錢,今天、現(xiàn)在馬上給我通通去搬走,你們這些垃圾看著就礙眼。”黃發(fā)胖子冷笑連連,一腳踩在女孩的頭上,語氣中的那一抹嘲諷毫不掩飾。
“呵呵,柳少爺果然語氣驚人,這個破地方本來就應該拆了,破破爛爛的,看著就礙眼。”妙齡女子仿佛沒有看到這場悲劇,嬌聲笑著站了起來來到了胖子的身旁。
囂張跋扈的兩人就這么站在眾人的面前,這些老實的居民們只能跪坐在地上小心的抽噎著,他們的內(nèi)心早已經(jīng)絕望,眼前這個胖子的背景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該死的人渣,你們要死,你們都得死。遠處瞧得這一幕的劉陽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一股股莫名的怒氣從他的心中蔓延出來,這算是什么事?
憑什么?憑什么這僅有的幾個權貴之人就能欺壓在眾人的頭上?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黃發(fā)胖子可以決定這么多老實居民的歸宿?憑什么?
這般隨意又枉性的欺壓著別人的尊嚴,這些權貴之人的心里就沒有任何的負擔嗎?
莫名的怒火席卷了劉陽的神經(jīng),讓他不顧一切的朝著前方走去,他的雙眼爆發(fā)出了一道極為璀璨的神光,強大無匹的壓迫感席卷而出,剛猛無比的能量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咦,這個少年,似乎……”黃發(fā)胖子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這股莫名的能量,他驚訝到了極點,粗壯的雙眼也是瞪的直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