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弦走在漫無邊際的大雪中,世界上的悲傷,此刻只有他能感受。
和南宮辭硯分離這么久,即墨白弦心里還是很過意不去,他想好好地和南宮辭硯說說話,可是他卻感覺到她話語的認真的不稀罕,這讓他基本沒有勇氣能重新走上前去牽著南宮辭硯,可是現在就算他想去牽她,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這些日子里,即墨白弦都被想念纏繞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哎,只希望她能明白的我無奈才好。”即墨白弦苦苦嘆息著,但實際南宮辭硯也不是不原諒他,她只是希望他能更加主動一點,就那么一點,可是這一點即墨白弦很苦惱,礙于他的身份,這一點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難于登天。大雪還在灑著,夢幻鎮果然是個充滿來了神秘的地方,即墨白弦追南宮辭硯不上,他直接轉身北行了一會。即墨白弦繼續走了一會,他發現他的正前方有一個像是融化的點一般,走近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洞。
即墨白弦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在無意中發現這個洞,而且這不是當初南宮辭硯去的那個夢幻洞,不過這個洞和那個夢幻洞同樣地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即墨白弦很想再走近好好地看看這個洞,但是他走到離洞口還差三五步的時候,整個洞突然坍塌了。
“這……”即墨白弦被這突然的坍塌弄得不知所以然,此時的他一個勁往下掉落,好久好久,他還感覺自己懸在空中。即墨白弦并不清楚這個山洞的奇妙之處就在于只要身處其中之人感覺到不了底,他就會一直處于懸浮狀態,但如若他感覺自己就像在普通的地上的時候他就成功地落到了洞底。平常的洞基本都是黑漆漆的,可是即墨白弦在這個洞中卻沒見到一點漆黑,相反的是這個洞中一直常亮,這超乎了他的想象。
漸漸地,即墨白弦看向了四周,只看到這個洞四處光明,前方不遠處有四個巨人的模樣,不知什么時候,即墨白弦居然站得穩了,他慢慢地朝著這四個巨人走去。
即墨白弦先是走進了靠左邊一尊巨人,但是隨著即墨白弦和石像的距離越來越近,他這才發現這只是和普通人差不多高的石像罷了,并不是什么巨人。剛看到這幾尊石像的時候,即墨白弦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巨人國了呢。即墨白弦看了看眼前這個石像,并沒有得到什么出奇的結果,緊接著他又朝著另一尊石像走了過去,經過細心地觀察,他還是沒有發現這兩個石像有什么特別之處,繼而轉身朝著第三個石像走去。這次即墨白弦并沒有像之前觀察那兩個石像一樣去觀察第三個石像,也許是想到了些什么吧,即墨白弦靠著第三個石像坐了下去。
就在即墨白弦剛坐下去的瞬間,也不知怎么地,突然一陣倦意襲來,即墨白弦不情不愿地閉上了雙眼呼呼睡去。夢境中的即墨白弦來到了他所身處的洞穴,夢里的擺設和洞中擺設一模一樣,他甚至沒覺得他是在做夢。即墨白弦又繞著這些石像轉了幾圈,他重新去查看了一番這些石像,企圖找到些什么。待他把四個石像都觀察透底以后,這次他并沒有失望,因為這些石像都有一個共性,它們的左側身下都有一個細小的孔,如果不是認認真真地去觀察,根本不可能看到這個細小的孔。即墨白弦想伸手去觸摸那個細小的孔,卻突然從中感受到一種不可觸摸的力量,嚇得他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后,即墨白弦不禁往后退了退,他可不想觸犯到什么所謂的神靈。但此刻的他卻已經觸犯到了,只聽到那幾個小孔里發出些嘶嘶的聲音,不用說,十個人都明白這是蛇吐信子的聲音。即墨白弦心中不禁恐懼起來,全身的汗毛瞬間都立了起來。緊接著四條蛇分別從四個孔中游了出來,過了一會再沒聽到其他動靜,即墨白弦以為應該只有這四條蛇,正準備退卻之時,又聽得小孔中發出嘶嘶的聲音,這下可把即墨白弦聽得六神無主,因為這些聲音表明了小孔中有無數條蛇。
“這……”即墨白弦看到眼前那些大大小小的,五顏六色的蛇,他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也許是感受到了即墨白弦身上所帶來的特殊氣息,所有的蛇都向他這邊移了過來,而即墨白弦無處可移,就只能靜靜地蜷縮在原地祈禱。他閉著眼睛祈禱這些蛇快快消失,越快越好,可這僅僅是他的祈禱罷了,那些蛇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多,離他越來越近。
“啊……”即墨白弦睜開眼看到越來越多的蛇涌現出來時不禁大叫一聲。頗為有力的一聲大吼,那些蛇倒是向后退了些許距離,這使得即墨白弦心里松了口氣。要是這些蛇再不后退,他他怕是要成為這些蛇的終身伴侶了。其實這些蛇靠近即墨白弦是有原因的,早在他去觀察石像的時候,不小心將石像上小孔邊緣的粉糊到了自己的手上,因此那些蛇才一個勁地向他涌來。
即墨白弦不明所以,他靜靜地看著這些蛇,但是他心里多希望這些蛇能夠離去,而這些蛇也靜靜地看著他,但它們所希望的是即墨白弦手上的粉,那像是一種封印,它們希望得到它并將它毀滅,可那也僅僅是這些蛇的想法罷了,即墨白弦手上的那些粉漸漸地嵌入了他的手中,成為了一種淡淡的標志,可他卻還不知道。
突然,所有的蛇都像是得到了一種指令似的全部向即墨白弦撲去,即墨白弦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驚慌失措,他將雙手抱頭,卻沒想到會一下將這些蛇全部擊飛了出去,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見狀,即墨白弦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時他才看到自己受傷那個有點像花瓣的,淡黃色的標志。他才明白這些蛇怕他手上的這個標志,時間不給他去想象這個標志由來的機會,他將手橫在自己胸前,像是在給這些蛇宣告你們別惹我,要是惹我的話我會讓你們好看之類的話。
而這些蛇像是不信邪一樣再次沖了過來,也許是因為這個標志剛嵌入即墨白弦手上的原因,他并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么作用,于是那些蛇也不怕他,這次一條綠色的蛇向即墨白弦撲了過來,它的身體很長,撲到即墨白弦后直接用身體卷住了即墨白弦。即墨白弦呼吸有些許困難,他不清楚明明這些蛇怕他受傷這個標志,可為何還會被它們纏住。
這條纏住即墨白弦的綠蛇將頭扭過來瞪著即墨白弦,像是想把他撕裂一般,它的身體還在變長,此時的即墨白弦已經被它勒得喘不上氣。他全身的力氣逐漸流失,他想到完了,這次就這樣完了,他的人生夢想還沒實現,怎么可以就這樣倒在此地呢?想到這,即墨白弦迸發出身體最后一絲力氣,總算將手騰了出來,他看著那個淡黃色的花瓣標志,帶著點祈求的口吻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何物,但既然你嵌入了我的手掌,那么就請帶給我力量吧。”說完,有一道光芒從那個花瓣標志中迸射出來,頓時就將纏住他的那條綠蛇給斬成了幾段,綠蛇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叫之后便倒地長眠而去。其余的蛇看到了這個景象,都不敢輕易地上前了。
這下的即墨白弦全身終于放松,緊繃著的心終于像石塊般落地,這時的他是那么放松,雖然被那條綠蛇纏了那么久,他現在也沒感到一絲疲倦。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這些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蛇瞬間全沒了身影,這著實讓即墨白弦震驚,過了很久,即墨白弦從夢中醒了過來,他的額上全是汗水,他用手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著“還好,還好只是一場夢。”可是當即墨白弦看到那條斷做幾段的綠蛇的尸體后,他的心又懸了起來。
“難道……這不是一場夢?”即墨白弦看著地上的蛇身自言自語道,接著他想到了夢中的那個標志,再一看他的手掌中心,那個淡黃色花瓣的標志居然在他手掌,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標志,震驚得半天說不上一句話。即墨白弦來不及去多想什么,他重新去看了看那幾個小孔,只見小孔上邊都有個和他手上一模一樣的花瓣標志,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幾個標志已經沒有了任何顏色,而他手上的那朵花瓣則是淡黃色的。
即墨白弦又認真地看了看這幾個石像,卻發現其中有一個和南宮辭硯長得頗像,因此他猜測南宮辭硯和這幾個石像應該有著必然的聯系,殊不知和這些石像有關的卻是傾如雪。只是即墨白弦沒有見過傾如雪,而傾如雪和南宮辭硯又有著差不多一樣的臉,所以即墨白弦第一感覺是和南宮辭硯有關。即墨白弦沒有再多想,也來不及多想,此刻怎么樣離開這里成了唯一的問題,他還有其他的事要做,可不能一直就在這里出不去了。只是讓即墨白弦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朵花瓣竟會給他的人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