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淺葉,墨痕
- 即墨印
- 沽酒譴梨
- 3836字
- 2018-05-08 21:03:32
“硯兒……你在哪啊?硯兒……”即墨白弦喊破了喉嚨也沒找到南宮辭硯的影子,這次南宮辭硯真的消失了。“糟了,要是讓皇甫夫人知道了這件事,那還不把我的皮給扒了呀?”即墨白弦難以想通,到底是什么原因會突然讓南宮辭硯如此憎惡自己,而且還不讓自己找到她的蹤跡,看樣子即墨白弦和這次真的要悲嘆自己的人生了。
“這件事決不能讓皇甫夫人知道,必須盡快找到硯兒才行。”即墨白弦也沒有返回星辰莊去,而是到處尋找著南宮辭硯的蹤跡,他拼命的喊著,找著,可卻只是徒勞無功,別說這么一大個活人了,就連個蹤影也沒尋到。“哎。這硯兒到底在哪里啊?求求你快點現身好不好?”即墨白弦已經精疲力盡了,如今他最大的想法就是希望在南宮辭硯跑出去的那一刻追出去,或者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現在倒好,活生生地一個人就這么被他弄丟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啊。
即墨白弦又走跑出了數十里,前邊是一間破舊的屋子,即墨白弦想也不想地就推門而入,其實哪里是門,只不過是一扇披著門樣的破木板罷了。進入屋子,他努力地尋找著,終于,他像發現了些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哦,硯兒,原來你在和我開玩笑啊,害得我這么疼你,你居然這么捉弄我,看我找到你后不好好懲罰你一番。”屋里明明沒有人,即墨白弦卻自顧自地說著,仿佛南宮辭硯就在屋里一樣,不過事實上她也的確就在這屋子里。聽到即墨白弦的話,南宮辭硯身子抖了抖,嘴巴輕哼了一聲,隨即她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還好及時,即墨白弦沒有聽到。不過就算她再捂著,即墨白弦也知道她在里邊,由于她把《星辰訣》的手抄本忘在了星辰幻象里,所以害怕遺失《星辰訣》的她,憑借著自己大腦的記憶,重新抄了一遍,此刻正安靜地放在屋里的石凳上。
“硯兒,快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兒。”即墨白弦猜準了的說道,南宮辭硯沒有注意到《星辰訣》不在身上,認為即墨白弦是找不到她的,所以就一直不吭聲。“好了硯兒,你快出來吧,可別逼我把你揪出來哦!”即墨白弦笑著說道。半天沒得到南宮辭硯的回應,即墨白弦假裝疑問地說道“難道真不在這兒?哼!硯兒,你這只可愛的小豬,等我找到你了,看我怎么懲罰你。”即墨白弦見南宮辭硯半天都不現身,于是用激將法說道。
“哼,你這只臭豬,爛豬,一只不體諒別人的臭豬,不出來就算,本大爺才沒有空再陪你玩了。”即墨白弦說完做出一副要起身離開的樣子,躲在佛身背后的南宮辭硯聽到即墨白弦一直在罵自己,本就不高興的她又看到即墨白弦擺出一副要走的模樣,就更加生氣了。“臭豬,真不出來?不出來的話那我走了啊!”即墨白弦剛邁出一步,南宮辭硯就出聲了。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怎么隨隨便便就罵人啊?而且罵完了就要溜之大吉了嗎?”南宮辭硯再也忍不了即墨白弦罵她是豬就從佛身背后跳出來了。即墨白弦看到南宮辭硯那一臉生氣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于是說道“哎,我就說你這只臭豬就在這兒嘛,虧我叫了半天,你才舍得出來。”南宮辭硯才不理財即墨白弦,她說道“喂,你不覺得你這么隨隨便便地罵人是件很不禮貌的事嗎?”南宮辭硯從沒見過即墨白弦這樣罵人,而事實正是即墨白弦基本不罵人,除非遇到類似南宮辭硯這樣的事情。
“罵你怎么了?誰叫你一直不理我的?你可知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啊?”即墨白弦擺出一副百般委屈的樣子,帶著哭腔向南宮辭硯說著。他為了追趕南宮辭硯,一路不停地奔跑,不停地摔跤,腳上摔了好幾處傷疤。說完,即墨白弦將褲腿撩開,幾道還在浸著鮮血的傷口就閃進了南宮辭硯的眼中。看著即墨白弦傷痛不已的傷口,她內心其實也是非常心疼的,但轉念一想,就說道“那是你活該,關我什么事?”南宮辭硯這般撒嬌,即墨白弦也懶得去管,他這么說只是想要南宮辭硯知道他心里是非常在乎她的,如果換做別人的話,他才懶得管你死活,不過最重要的原因卻不是這個。他不希望南宮辭硯有事,第一原因是他自己不愿讓別人因他受到任何傷害,其次是假如南宮辭硯就此找不著蹤跡,他無法向皇甫亦雪交代,最次才是他對南宮辭硯的愛,雖然他們都知道彼此愛慕,但最終的結局還得看上天的旨意,因此即墨白弦還是想先將南宮辭硯哄好,這是他的最初想法。
“哼,我才不管你的,誰叫你那么無禮的?”南宮辭硯嘟著那櫻桃小口說道,她心里還在假裝怪罪即墨白弦不讓她和妙槿有所接觸的意見。“硯兒啊,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氣啊?”即墨白弦哄了半天也沒得到想要的結果,于是更加溫和地說道。南宮辭硯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都要老實地回答,若我高興了,或許就不生氣了。”感覺有戲了。即墨白弦說道“說吧,硯兒,只要我知道的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墨白弦信誓旦旦地向南宮白線保證道。南宮辭硯說道“那你說你和妙槿究竟有什么過節,為什么不讓我和他接觸?”即墨白弦沒想到南宮辭硯一開始就問這樣令他棘手的問題,他反問道“你真想知道?”南宮辭硯這時說道“你覺得如果我不想知道的話我會這樣問嗎?”即墨白弦無奈之下說道“好吧,既然你一心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南宮辭硯心里激動極了,眼看真相就要揭開了,她迫不及待地催即墨白弦快說。而即墨白弦回憶起當日之事來,把事實全部告訴了南宮辭硯,但是南宮辭硯卻說道“真是這樣?你確定沒有騙我?”南宮辭硯覺得不可思議,盡管即墨白弦說的都是事實,她也還是難以相信這樣的事實,而事實妙槿也不是真心想將南宮辭硯帶去那種地方,他只不過是受到長孫無尚的脅迫,暫時那樣做了,等時日一過他也會將南宮辭硯放了的,只因他不是一個壞人。
“硯兒,你相信我吧,我說的都是真的。”即墨白弦怕南宮辭硯還生氣,于是苦苦哀求著她。南宮辭硯好半天才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暫且先相信你,如果發現你對我說了謊,我不會原諒你的。”南宮辭硯語氣緩和了很多,整個人基本已和平常沒有什么異樣,即墨白弦這才問道“硯兒,還有問題嗎?”南宮辭硯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我有露出了什么破綻嗎?”聽著這個問題,即墨白弦哈哈大笑起來,他朝著石凳上的《星辰訣》看去,半天沒有說話,就只是笑著。南宮辭硯有點懵,隨著即墨白弦的眼光看去,這才發現了石凳上的《星辰訣》。她心里自言自語地說道“該死,原來是你出賣了我,我明明揣在身上了啊,太不夠意思了吧。”即墨白弦知道南宮辭硯知道了原因,就說道“哎,我們的大小姐真是聰明。”本來即墨白弦說的是反義,卻被南宮辭硯誤會了,她說道“那是,你也不看本姑娘是誰。”南宮辭硯一副得意的樣子,殊不知即墨白弦居然說道“我們的大小姐果然聰明,聰明得連躲起來都能將自己特別重要的東西落下。”聽到這話,南宮辭硯氣得直跺腳,說道“你這個壞人,原來罵我是個蠢貨,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宮辭硯說著就揮舞起拳準備向即墨白弦沖來,即墨白弦卻說道“我可沒說說你蠢啊,這是你自己說的,與我無關啊。”即墨白弦準備‘逃難’,南宮辭硯剛不生氣了,現在被即墨白弦說的一番話弄得時分憋屈。
“哎,你是哪里人啊,喜歡我嗎?”南宮辭硯沒有再繼續即墨白弦的惡作劇,而是直截了當地問即墨白弦喜不喜歡她。即墨白弦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這樣問他問題的人,南宮辭硯還是第一個。即墨白弦半天說不出口,只因他不知道該說喜歡還是該說不喜歡,這時他是迷茫的。
“怎么?不喜歡,是嗎?”南宮辭硯也沒怎么在意這個問題,她也只是心中的疑問,對于她自己,怕是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即墨白弦說這個問題。過了半天,即墨白弦才說道“硯兒,我……我……”南宮辭硯見到即墨白弦如此難為情,就勉強擠出笑容說道“好啦,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了。”其實即墨白弦心里還是非常喜歡南宮辭硯的,只是他背負著滅族的痛苦,曾立下誓言要殺掉長孫無尚,可是要殺掉長孫無尚,這又談何容易,這一路上危險重重,他可不能讓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跟著自己受苦,白白耽誤了人家的青春。
又過了半天,即墨白弦仍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如果說喜歡的話,那南宮辭硯就會時時陷入危險的境地,這會讓他內心感到不安,可要說不喜歡吧,又會傷到南宮辭硯的心,到時候說不定兩人從此天涯陌路也不一定,那一定會使他內心愧疚萬分的,所以過了好久他仍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沒關系的,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不會逼迫你的。”南宮辭硯說完,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對于都不知道真相的兩人來說,他們的相遇,不只是上天的注定,還是上天的捉弄。為了緩解這種氣氛,即墨白弦調戲著南宮辭硯說道“你這只臭豬,有誰敢喜歡你啊?”南宮辭硯沒想到即墨白弦還說她是臭豬,真的是氣到了極點,剛想說些什么,下一面卻被即墨白弦堵上了她那美麗的櫻桃小口。
“唔……你干什么?”南宮辭硯推開即墨白弦。恨恨地瞪著他。即墨白弦說道“沒什么,就是想感受一下你這只臭豬的味道而已,哈哈哈哈……”南宮辭硯真的要悲氣瘋了,她憤憤地吼道“感受?你不是在冰千年的時候就感受過了嗎……?”南宮辭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連忙打住了嘴,小臉羞得像天邊的朝霞。
“你……不理你了啦。”南宮辭硯轉了個身,背對著即墨白弦,沉默下去。
“對了,硯兒,星辰前輩讓你練習的琴曲練習得怎么樣了啊?彈給我聽聽唄。”即墨白弦突然想起那日在冰千年聽到的《心念》,不由得想起了星辰。“誰要彈給你聽啊?我才不呢。”南宮辭硯本來有意彈給即墨白弦聽的,可剛要準備才發現沒有帶琴。“嗯,我琴沒有帶來,彈不了啊。”南宮辭硯說著。即墨白弦聳聳肩,表示遺憾加無奈。“哎,好吧,那先說好了,下次你一定要彈給我聽哦。”即墨白弦像是做約定一樣的說著。南宮辭硯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夕陽下的美景。即墨白弦也轉身,陪南宮辭硯看著這夕陽下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