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結局
- 十二星座起源與重現
- 流星墓
- 8247字
- 2022-08-18 11:23:14
“流星”。
守墓人緩緩降落在飛船上,靜靜地看著靜謐的宇宙。遠處的星光自顧自地閃爍這守墓人的面前忽然出現了紙張一樣的東西。
“筆者接下來要訴說的......”
北歐某處。
洛基的身影扭曲著出現在島上,海拉也乘著納吉爾法來到了島上。他臉上帶著狡黠的微笑靠近芬尼爾的封印,猛然發現那里已經出現了封印的符號。
“好你個奧丁,手腳真是麻利啊。”洛基咬牙切齒地說道。
三個月后。
西班牙,巴塞羅那的郊外。
卡薩帝-佩萊把白花放在諾德-克雷烏斯前家主的墳墓上,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身邊站著古斯塔夫-馮-浮士德。
“前輩,你選的繼承者很有你的風范。”古斯塔夫輕聲說道。
“如果您還在的話一定會和浮士德家主說一句‘他年紀輕輕,還是沒有你優秀’吧。”卡薩帝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古斯塔夫聽見。
“啊?”古斯塔夫一愣,看了看卡薩帝。卡薩帝嚴肅的表情上不經意掠過一絲微笑。
“諾德前輩確實是一位活潑的人。”古斯塔夫點點頭。
“克雷烏斯家主,您換來了和平。”卡薩帝淡淡說道。
兩位家主陷入了靜默。巴塞羅那的風緩緩吹過兩人,似乎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陽光的氣息。
中國。
今天是舉行紀念儀式的日子。在劉正以及其他所有在戰爭中犧牲的警員的黑白照片前,林九山、張翔和其余的所有警員肅穆地站立著。現場沒有一點聲音。陽光跨過莊嚴的空氣,照耀在劉正等警員的黑白照片上。
林九山和張翔看著劉正的遺照。照片上的他嚴肅而又溫和,既像一個珍視生活的凡人,也像一個守護人間的神明。
“敬禮!”
林九山和張翔眼中飽含著敬重與悲傷,和剩下的警員同時行禮。
美國,紐約。
蓋厄-加洛斯身邊站著薇薇安-佩萊、約瑟夫-洛文斯基和布洛林-卡洛斯。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黑色的十字架。
戰爭過后,紐約據點被完全摧毀,加洛斯費勁全力也沒能找到凱撒-史蒂文森的尸體,想來已經被他自己制作的炸彈炸得灰飛煙滅。永夜十字中除了高層都不知道在洛克斯-莫澤拉斯和凱恩-默爾索死去之后,這位曾經的永夜十字首領還活著。而現在,曾經以“畢達哥拉斯”的身份幫助蓋厄-加洛斯戰勝凱恩-默爾索的老人終于得到了一名永夜十字應有的結局。
蓋厄-加洛斯為他做完禱告之后,幾人看起來都很平靜,除了卡洛斯——這個重情義的老家伙盡管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不自主地顫抖。加洛斯知道凱撒對他意味著什么,是凱撒把他從危險之中拯救,帶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而凱撒也給了他選擇,沒有像凱恩控制崔斯坦-金和“磁星”那樣把他當做自己的棋子。
卡洛斯,你個老頭還真他媽是個好人。加洛斯無聲地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那么悲慘的過往,卡洛斯不會來永夜十字當壞人的。他或許會在某個大公司當一個優秀的高管吧。不過轉念想一想,如果沒有悲慘的人生,誰又會加入永夜十字呢?沒有卡洛斯的永夜十字,是不是在凱恩時代就快挺不住了呢?
“你有去看你父親的打算嗎?”加洛斯向下看去,翹起前腳掌,問薇薇安。
“已經看過了。”薇薇安淡淡說道,“他并不奢望我回去,但是他也說,獵魔人和永夜十字之間的同盟已經解除了,以后在成為對手,他不會手軟。”
“你們父女倆真是很像啊。”加洛斯為自己點上一根雪茄。實際上他壓力不小。卡薩帝和卡文迪許這種怪物一般強大的獵魔人并不是他們面對的主要問題,畢竟短期內永夜十字不會有太多活動,他們急切地需要從戰爭的后遺癥中恢復過來。但是德容家族因為佩索恩的緣故似乎很有主動出擊的打算。加洛斯并不太害怕和德容家族正面對抗,但是佩索恩那位比狐貍還精明的父親恐怕會給他設下不少難題。
想到這里,加洛斯摸了摸口袋中的“羽蛇神的指針”。在戰爭中他幾乎透支了羽蛇神的力量,羽蛇神還需要一定時間的恢復。
加洛斯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太陽,遠在世界另一邊的“磁星”杰森-卡文迪許則抬起頭看見了月亮。
“磁星”向前看去,月色下的遠方,一個人影在黑暗中站立。他清楚那是誰。
張星淼遠遠看著“磁星”,微笑著沖著他揮了揮手。“磁星”沖著他點了點頭,隨后轉身離開。
張星淼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磁星”離開。他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點點星辰,自言自語道:
“是要恢復中國據點嗎?”
可惜啊,只能靠林九千和張翔他們來阻止了……張星淼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想起來,他們可能還要有別的事情要忙吧?
——戰爭之后,世界各國都在加快恢復,盡管戰爭持續的時間不長,但是造成的破壞并不小。
在這兩年后。此時,大國的民生才基本恢復,而小國的還等待著進一步的重建。不過總體而言,生活似乎在逐漸走上正軌。
與此同時,日本東京歌舞伎町的一家酒吧。
“你這是在?”青木霞道穿著休閑裝,看著穿著制服的冬月鳳歧在寫些什么。
“啊,我在給張君寫信。”冬月鳳歧笑道,“張君說他以后來日本就沒那么方便了,準備和我用寫信的方式聯系。”
“原來是這樣。”青木霞道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能幫我問問宋云和盧穹紫的地址嗎?我也想給他們寫信。”
“樂意效勞。”冬月鳳歧笑道。就在這時,酒吧的音響中傳出了《戀愛循環》的前奏。青木霞道一愣,看向冬月鳳歧。冬月鳳歧微微一笑,指了指入口:“你女朋友來了。”
青木霞道看向入口,森川久奈子看見了他,興奮地招了招手,隨后小跑著向他靠近。
“需要我為二位調酒嗎?”冬月鳳歧笑道。
“不麻煩你了。”青木霞道擺擺手,“還有人等著你呢。”
冬月鳳歧轉過頭,近藤秋月和水木千重子正坐在一起喝酒。冬月鳳岐上前問候了一句,隨后走向坐在陰暗處的林晨。
“她們兩個......”林晨用中文問道。
“啊,他們兩個是情侶啊。”冬月鳳岐微微笑道。
“不,我說的是那兩位女士......”林晨隨即說道。她看看水木千重子和近藤秋月端著酒杯依偎在一起的樣子,繼續狐疑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冬月君,你的那位好像......喜歡女生?”
林晨裝過頭看著冬月鳳岐。冬月鳳岐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然后向水木千重子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后低聲說道:“但愿不要如此吧。”
不是吧......林晨在心里自言自語道,臉上卻不自覺地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
坐在角落里的大天狗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是不是抿一口酒。他今天沒有戴面具,高冷而又清秀的長相吸引了不少女生。大天狗對她們不太感興趣——事實上,他對酒吧這個地方就不怎么感興趣。他是在學校食堂偶然聽到青木霞道提到這里后才萌生了嘗試的想法。
這里這么吵,真是弄不懂人類的喜好......大天狗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而在另一處,西羽涼介穿著黑色的西服,趁著夜色進入了一處墓場。他把一束白花放在墓碑前,墓碑上寫著的是他曾經好友犬山拓馬的名字。
西羽涼介蹲下去,剛想要跟犬山說些什么,忽然聽見了一個人在叫自己。
“西羽?”
西羽涼介轉過頭,迎面挨了那人一拳。
“他媽的,這幾年你都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兄弟們都很擔心你?今天陪我在這里跟犬山喝酒!”西羽涼介曾經幫派中的友人,青山亂步扯著他的衣領吼道。
西羽涼介摸了摸自己被打中的臉,然后微微一笑。
與此同時,中國。
黃昏勾勒出溫柔的景象,把路邊小山的紅楓染上些許橙黃的色彩。溫暖的余暉鋪在街道上,讓漫步在街上的陳夢有了些許微醺的感覺。陳夢一邊走著,一邊看著路兩邊的風景,一邊盤算著要帶的東西——陳夢和孫吟、石痕、韓康相約在兩天之后一起去旅游。
陳夢緩緩走著,聽見了身后的腳步聲。他并沒有在意,直到那個聲音變得愈發急促,然后忽然在他身后停下。而在這時,響起了一個女生的聲音:
“陳夢?”
陳夢臉上的笑容驟然散去。盡管經歷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精準地在回憶中定位到了聲音的主人。他曾經徒勞地等待多年,緣分又讓他在芝加哥看見了她的背影。
陳夢眼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淚光。他轉過身子,看見了那個在他記憶中埋藏多年的笑容。
“你......回來了?”
暖風從他們之間吹過。
而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邊,韓文雪正在機場探頭等待著。很快,一個拉著行李箱的身影出現。韓文雪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踮起腳向著翁芷靈揮手。翁芷靈也看見了韓文雪,屁顛屁顛地拖著行李箱向著韓文雪飛奔而去。
“吃什么吃什么?”
“啊?你剛落地就問吃什么啊?”
“哎呀吃飯最重要嘛!”
“先去把行李放一下吧,我想帶你去吃的好吃的有不少!”
“好耶!”
與此同時,英國,倫敦。
溫斯頓-布萊爾撥通對蓋-卡文迪許的視頻電話,想和他具體聊一聊有關和勒羅伊家族下一步生意的細則。布萊爾手里拿著一小杯威士忌,等了大概有兩分鐘,電話終于撥通。卡文迪許雙手抱頭,一臉賤兮兮的表情。
“怎么這么久才——你上半身為什么不穿衣服?”溫斯頓-布萊爾忍不住問道。
“不止上半身。”卡文迪許微笑著挑了挑眉毛。
“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在自己家里為什么要穿衣服?”卡文迪許讓自己的眼神中出現些許迷惑,“這是對我的身體的自由意志的侵犯!”
“你也侵犯到了我的自由意志。”溫斯頓頂嘴道。
“當年丘吉爾首相和羅斯福總統會面的時候也沒穿衣服。”卡文迪許笑瞇瞇地張開了雙臂,“坦誠相見嘛!”
溫斯頓看了一眼卡文迪許身后的床和床上凌亂的衣服,有理由懷疑卡文迪許是在接到他的視頻邀請之后才脫的衣服。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卡文迪許說道。
“勒羅伊那個生意......”溫斯頓話還沒說完,卡文迪許又玩起了自己的胸肌。溫斯頓實在忍不住,關掉了視頻會議。
溫斯頓轉動座椅,看向背后的倫敦市景,一口把威士忌喝完。
而在法國巴黎,讓-巴蒂斯特-勒羅伊正和多米尼克-默爾索商量著這件事。
“布萊爾家到現在也沒給我一個消息,嘴上說是和卡文迪許繼續商量細則,心里指不定想著怎么陰我呢。”讓-巴蒂斯特-勒羅伊說道,“哼,英國人,不可信!”
多米尼克沉默地喝著杯子中的紅酒,直到那杯酒被他喝干。多米尼克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說道:
“一群娘炮。”
與此同時,中國,杭州。
許明鏡穿著白色襯衫,在街邊悠閑地嘬著奶茶。他和徐子謙接到了一個任務,需要穿著便衣去跟蹤一個可能是惡鬼的人。穿著黑色夾克的徐子謙邁著大步從路對面走來。
“穿這么講究?”徐子謙看了看許明鏡文藝的造型,說道。
“你也不賴嘛。”許明鏡微微笑道。
徐子謙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他抓住許明鏡的手腕,看見了許明鏡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和你那個老同學......”
“啊,你說音雪啊。”許明鏡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隨后點了點頭,
“嘖嘖。”徐子謙笑著搖搖頭,重復起許明鏡的話,“‘你說音雪啊——’”
許明鏡害羞地笑了笑,接著說道:“該干活了。”
而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林音雪正坐在自己的美術教室里,對著大大的落地窗,看著黃昏的天空。云彩連綿著、涌動著,浸沒在橘黃色的暖光中,嵌著淡粉色的云邊,身后曳出淺淺的蔚藍。在黑夜到來之前,那片云朵緩緩地、緩緩地向著在地平線的遠方縮成了一個光點的太陽挪去。在輕柔的風中,那片云搖曳著、搖曳著,慢慢地拖拽成了一圈心形。
林音雪看著這幅場景,嘴角泛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她用自己戴著戒指的那只手拿起畫筆,開始描繪眼前的景色。
與此同時,希臘神域。
奧林匹斯山上大雪紛飛,而赫爾墨斯的圖書館中卻異常溫暖。圖書館中,一排排書架都挪動向兩邊,讓出中間的位置。赫爾墨斯看著面前的金色光點以及光點下方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一張張泛黃的紙飛動在空中,無數黑白相間的羽毛筆在上面演算著什么。無數的羽毛與紙張在天空中飛舞,組成了一幅震撼的圖畫。
“成功了?”赫爾墨斯看著面前的那些紙張,眼中閃過了一道光芒。赫爾墨斯開始在心中飛速地驗算,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赫爾墨斯臉上顯出了驚喜的神色,拂了拂凌亂的頭發,對自己肩頭的羽毛筆說道:“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羽毛筆轉向他,碩大的羽毛向著側方歪去。
“的確,想給他恢復確實有一些困難。”赫爾墨斯自言自語道,“不過我已經找到了殘留,這應該是可以實現的。只是他可能需要多等上一段時間。”
赫爾墨斯看著那些紛飛的羽毛和紙張,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美國,西雅圖。
克里斯托弗-羅德里格斯蹲在自己的手機前,瞪大眼睛注視著自己的手機,靜默而焦急地等待著什么,甚至都不敢呼吸。
“Cause you're a sky”
(你恰似那浩淼的蒼穹)
“Cause you're a sky full of stars”
(只因你是相綴其間的璀璨星光)(注1)
手機鈴聲響起,克里斯托弗迅速抓起手機,險些把它掉到了地上。
“怎么樣?”克里斯托弗幾乎是在用氣聲說話。
“成功了!”雅各布-米勒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她答應了!她答應了!”
克里斯托弗猛地一拍大腿:“你求婚成功了?”
“我求婚成功了!”雅各布的聲音里有難以掩飾的興奮,“我求婚成功了克里斯,我求婚成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成功了!”克里斯托弗直接高興地跳了起來,“你看我就跟你說在電影院放求婚視頻這一招有用!快點快點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哎我跟你說,我必須是孩子教父啊,這沒有商量的余地哈——什么,真的假的?你要用我的名字給孩子起名?我靠雅各布你真是我好兄弟!”
芝加哥。
威爾-加德納摟著艾芙-加德納,倚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他們正準備要一個孩子,現在正在商量著給孩子取什么名字。經過多次嘗試,他們發現給孩子——不論是給男孩還是給女孩——起名字是一件比他們預想的要難得多的事情。所幸的是,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還有足夠的耐心,還有足夠的愛。
而同在芝加哥的馬丁-帕卡看著窗外的夜色,即將進入睡眠。他預感到自己時日無多,不過他并不在乎。他回想起大西洲,那個遙遠的夢幻國度,臉上便會泛起蒼老而疲憊的笑容。他心中已然沒有遺憾。
而在希臘神域,莉娜女王正在祭奠門卡、尤里烏斯和卡西,身后站著莫斯和薩卡蘭奇。在陽光能夠照耀的、亞特蘭蒂斯那掙脫了枷鎖的土地上,亞德曼和他麾下的戰士們正守護著亞特蘭蒂斯的安全。
在大洋遠處,剩余的泰坦神族正和大地之母蓋婭安詳地生活在這里。遠在大洋彼岸的奧林匹斯山上時不時能夠看見阿瑞斯練習時發出的淡綠色刃氣以及阿波羅的太陽戰車。普羅米修斯和赫拉克勒斯的身影出現在山崖邊,似乎在商量著什么。波塞冬站在礁石上,看了一眼奧林匹斯,隨后縱身一躍,進入了海洋。潘多拉和美杜莎正在雅典娜神廟中處理著自己的事務,而宙斯正在和赫拉打情罵俏。哈迪斯則在冥府管理著自己的“子民”。
炎黃神域。
楊戩家中又擺了盛大的筵席,李靖一邊和三清寒暄,一邊偷偷地往嘴里塞東西吃。楊戩作為主人,正在接待哪吒和金烏,笑著問他們現在進展如何。哪吒則笑而不語,金烏把眼神向著側面瞥去,忍著不讓自己臉上泛起笑容。玉皇大帝和西王母在宮中聆聽著四大神獸的報告。而女媧則在自己的神宮中回想著伏羲。遠在月宮,嫦娥在清冷的月輝中看向遠方,就像她那身處地球的愛人。
地球上,徐憶古,也就是羿,剛剛和歐泊、方丹以及于思進吃完飯——方丹和于思進已經畢業,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請兩位老師吃飯。
羿喝了一口酒,看著天上的月亮。那些除妖師——尤其是黃家的那位黃柏越——最近又開始尋找有關他的蛛絲馬跡,不過好在羿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東西。
羿看著天上的月亮,恍惚中看見了那微笑的眼眉。羿的眼神變得溫柔,向著天空舉起酒杯,隨后一飲而盡。
而此時,孫吟、陳夢、韓康和石痕已經坐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孫吟一臉愁容,原因是他最近被多名學妹表白,但是他似乎對她們都沒有太多印象,每天都感覺煩。陳夢與他正相反,臉上時不時露出傻笑。韓康轉頭看了看陳夢,輕咳兩聲,低聲問道:
“聯系上了?”
陳夢一愣,扭過頭震驚地看向韓康。
“什么?”
“就是你在芝加哥火車站遇見的那個?”韓康接著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陳夢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和張星淼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韓康微微一笑,剛想說什么,腦海中忽然閃過昆古尼爾的景象,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石痕忽然說道:“壞了,韓康。”
“怎么了?”
“我們前幾天是不是見了簡?”
“是啊,怎么了?”
“簡不是說她過幾天要見卡文迪許......”石痕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恐懼。
“也就是說卡文迪許可能知道我們要去倫敦......”韓康無聲地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對自己的歐洲行會發展成什么樣子表示懷疑。
而在北歐神域,奧丁看著自己手邊的昆古尼爾從雷電纏繞到恢復平靜,微微一笑。他那危險而又充滿了智慧的獨眼看著遠方。海姆達爾正守護在彩虹橋前,瓦爾基里看守著英靈殿。巴德爾和霍德爾各司其職,克瓦希爾在兀兒德之泉邊上和命運三女神交談著,松鼠拉達托斯克則暗罵著克瓦希爾。遠處一道雷霆閃過,托爾的身影從天邊劃過。
與此同時,在埃及神域,太陽神拉正在乘著太陽船巡游。沙漠中,一只雄鷹從天空中飛過,那是荷魯斯神前去拜訪圖特。賽特看著飛過的荷魯斯,嘴里沒有什么好話。伊西斯在前往冥府拜訪丈夫奧西里斯。阿努比斯則靜靜地守護在金字塔前,看守著前往荒原的路。
半個月后。
地球,中國,臺灣,臺北。
佘涂和往常一樣,下班后邁著悠閑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小屋。黃昏的日光從天邊擦來,貼著樓房行進,把那棟樓籠罩在陰影之下。
佘涂忽然停下下了腳步,在他的面前,王熠牽著盧穹紫的手,他們旁邊站著宋天青和王以軒,以及剛剛從歐洲回來的石痕。
佘涂已經顯得有些滄桑的臉上泛起了笑容,前去和他的舊友們寒暄。
希臘。
阿喀琉斯聽見敲門的聲音,疑惑地打開了房門,在他面前站著一黑一白兩個人。阿喀琉斯看著這兩個陌生的人,眼中流露出疑惑和警戒。他看向遠處,發現了正在開著摩托艇暢快沖浪的簡-蕾安娜和面色恐懼的卡爾-特洛伊-奧林斯,這才大概明白來人的意圖。
伊桑不安地瞥了一眼海面,然后用胳膊肘碰了碰威廉,示意他不要那么嚴肅,隨后伊桑清了清嗓子,說道:
“尊敬的阿喀琉斯先生,我們代表簡-蕾安娜-貝爾小姐和卡爾-特洛伊-奧林斯先生邀請您......”
日本。
西羽涼介穿著他有的最正式的西裝走到一處雪原,腰間跨著天叢云劍。西羽涼介額上的雪花印記閃亮著。他用刀畫出一片六芒,隨后靜靜地站立在雪中。
“蒼葉,我來看你了......”在西羽涼介的眼中,似乎有一個潔白如雪的女子從遠方走來。
中國。
才習和宋云相約在一起挑戰膽量,嘗試著在半夜觀看恐怖電影。
“等會兒別尿褲子。”才習遞給宋云一桶爆米花。
“會害怕的分明是你好吧?”宋云不屑地對才習說道。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看著電影,忽然,畫面中閃過一個恐怖的鏡頭。
“臥槽!那是什么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邊,張星淼等在街邊。他期待的那個身影出現在路對面。周新晴踮起腳沖著他搖手,然后看了看兩邊駛來的車輛,小跑著跑到張星淼的旁邊。
周新晴踮起腳看著張星淼。張星淼疑惑地歪過頭。周新晴忽然上手給張星淼調整圍巾。張星淼一愣,隨后露出了笑容。
“圍巾都歪了。”周新晴微微一笑。
而在這座城市另一邊,楊怡一邊聽著歌一邊和宋天青在網上聊天。宋天青一邊在佘涂家吃飯,一邊偷偷回復楊怡的消息。在佘涂家,王以軒請教佘涂如何拒絕對自己有意思的男孩子,佘涂一邊認真地教她人生哲學一邊詢問她到底是什么情況。王以軒說她在學校太受歡迎了以至于自己很苦惱。同一張桌子上,王熠和盧穹紫時不時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羞澀的笑容。王以軒笑著問他們都這么多年了怎么還這么羞澀,王熠輕輕地拍打王以軒,盧穹紫一邊傻笑著一邊撓了撓頭。至于石痕,他還沒倒過來時差,看起來有些困倦。
“我的寶貝寶貝
給你一點甜甜
讓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
讓你喜歡這世界
嘩啦啦啦啦啦我的寶貝
倦的時候有個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寶貝
要你知道你最美”(注2)
而在中國另一邊,楊怡看著手機,嘴角的微笑從未停止。
與此同時,簡和卡爾已經坐上了前往中國的飛機。
宋天青等人從臺灣回來后。
這是一天清晨,宋天青和張星淼相約在一座小山上看日出。
“你收沒收到請柬?”宋天青問道。
“簡和卡爾的嗎?”
“是啊。”
“收到了,沒想到他們倆這么早就要結婚了。”張星淼微笑道,“真是讓人驚喜。”
“話說你什么時候......”宋天青突然壞笑道。
“咳咳。”張星淼輕咳兩聲,“我還沒打算呢。不過你和你那位發展得怎么樣了?”
“呃,我準備找個良辰吉日表白。”宋天青小聲說道。張星淼笑著拍了拍他。
“哎,別岔開話題,先說說你,也該打算了吧?”宋天青說道,“你那位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你看見了?”
“沒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
“讀心。”宋天青笑道。
“沒有能力了你還能讀心啊?”張星淼笑道。宋天青愣了一下,臉上掠過一道意味深長的表情,什么話也沒說。
“日出了。”張星淼指向遠方。在那里,一個赤誠的光點正緩緩升起。
第二天。
張星淼發覺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中。
“我在哪?”張星淼問自己。
“我在哪?”“我在哪?”“我在哪?”——
回聲蕩漾在這個空間。
“你好啊。”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憑空出現。張星淼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發出的,這個聲音似乎包裹著他。
“你好啊。”“你好啊。”“你好啊。”——
“你是誰?”張星淼問道。
這時,一個身材細長高大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我就是你啊。”
“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啊。”——
張星淼睜開了眼睛。已經天亮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向著廁所走去。
沒想到居然夢見了第二人格,真是晦氣......張星淼迷迷瞪瞪地走進廁所,開始刷牙。他不經意間瞥向面前的鏡子,忽然發現,一個金色的物體正從窗外飛速地向他靠近。
張星淼猛地轉過頭,嘴角露出了微笑。
(全書完)
注1:節選自Coldplay《A Sky Full of Stars》
注2:節選自張懸《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