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說的很誠懇。
但聽在秦玉漱耳朵里卻莫名有種撩撥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一言不發(fā),徑直朝艙房走去。
“到底要看你小子是什么心思。”
她是這么想的,心里怦怦直跳,一直到回到艙門附近,發(fā)現(xiàn)有人提前等在這里為止。
“秦玉漱。”
等在艙門附近的兩個人年紀(jì)都不大。
男孩看上去比陳野還要小一點,站在走廊里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女孩十六七歲模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匾揽吭趬Ρ谏贤嬷粕嫌螒驒C(jī),嘴里嚼著泡泡糖,不時地吹出一個粉紅色的大泡泡。
秦玉漱皺起眉頭:“你們是誰?”
“許飛、黃娜娜,我們跟你是一樣的人,找你有事兒。”男孩昂著頭,表情酷酷地說,隨后把目光投向秦玉漱背后的陳野,“是不是該讓閑雜人等離開一下了?”
陳野有點兒想笑。
這兩個人的名字恰好是江明城給他的除了秦玉漱之外的兩個,他原本還準(zhǔn)備等會兒過去逼問一下看他們知不知道洞天的位置呢,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送上門來。
“一樣的人?”秦玉漱上下打量了一番兩個孩子,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看出哪里一樣。”
“你來自西洲省樂川秦家,我是小南洲貴冶許家,娜娜是大南洲錦竹黃家。”眼看秦玉漱對兩人毫無興趣,而且還要拿出房卡去開艙門,許飛著急起來,再顧不得裝冷酷,連忙跨前一步攔在門口,“你聽說過‘遺物’嗎?”
秦玉漱愣了愣,回頭看向陳野,陳野輕輕地點點頭。
“進(jìn)來說吧。”秦玉漱打開艙門,她的房間比起陳野的要豪華的太多,不僅有窗戶和坐下看海景的陽臺,而且還有客廳和化妝室。
很明顯,葉素貞在給船票的時候故意搞鬼了。
許飛和黃娜娜走進(jìn)客廳,陳野在背后把艙門關(guān)上。
黃娜娜收起游戲機(jī),打量一下陳野,轉(zhuǎn)頭問秦玉漱:“這個人是干什么的?”
“他跟我是一樣的人。”秦玉漱回答的很隨意,給自己拿了一瓶水,讓幾個人坐下,“坐吧,有什么事情?”
面對外人的情況下,秦玉漱的個人氣場還是挺強大的。許飛和黃娜娜對視了一眼,看到陳野已經(jīng)坐下,也只好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船上有‘遺物’。”許飛搶先道,“你應(yīng)該知道它對我們這些沒有洞府和大傳承的世家作用有多大。”
秦玉漱瞟了一眼陳野,打開水瓶喝了一口,坐到沙發(fā)上,身體后仰:“然后呢?”
“鑫海市目前只有我們?nèi)齻€是世家子弟,我之前就聽說過你的名字。”許飛說,“我們想邀請你加入,一起奪走遺物。”
“為什么要找我?你們自己應(yīng)該也可以奪寶吧。”秦玉漱不置可否。
“船上有玄黃的人。”黃娜娜撇撇嘴說,“他們看見我們就像見了血的蒼蠅一樣,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遺物的位置,哪里還有我們的份。”
許飛贊同地點點頭:“想來你也和我們一樣也不想繼續(xù)生活在玄黃的監(jiān)視下吧?我們只有這個機(jī)會,由你來引開玄黃的注意力,而我們?nèi)ツ米摺z物’,等到上岸后我們來平分。”
聽著他的話,陳野有點兒忍俊不禁,秦玉漱更是在沙發(fā)上笑的前仰后合:“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許飛和黃娜娜又對視了一眼,黃娜娜泯了下嘴唇:“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他們印象中關(guān)于秦玉漱的傳言的確是這人脾氣挺暴躁的。
“你們兩個,高中畢業(yè)沒有?”秦玉漱忽然問道。
“我上高二,娜娜在高一。”許飛不明所以,但還是誠實地回答了。
“好吧,我現(xiàn)在是東洲大學(xué)大一的輔導(dǎo)員,首先你們跟我說話應(yīng)該先尊稱一聲秦老師,而不是你你你的。”秦玉漱收起笑容,俏臉上神情冷冽,“其次,為什么不是你們?nèi)ヒ_玄黃的人,由我去取‘遺物’?”
她一身先天中階的修為爆發(fā)出來,場面著實驚人,整個客廳瞬間籠罩在無數(shù)真氣化成的劍尖之中,這便是她修煉《瑯?gòu)謩泛蟮男Ч?
許飛和黃娜娜頓時噤若寒蟬,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只有陳野無奈地抬起手指,一根根撥開面前沖著自己的劍氣。
劍氣本無形,可陳野的真氣靈魔轉(zhuǎn)化,不知比秦玉漱高明了多少倍,那些劍氣竟然真的如實體般被他撥動。
秦玉漱又橫了他一眼,眼見兩個孩子被嚇得臉色發(fā)白,才冷哼一聲收起劍氣。
“秦……秦老師,對不起。”許飛在剛才幾乎以為自己會被萬劍洞穿,一瞬間汗流浹背,這才察覺秦玉漱的魔頭本質(zhì),連忙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我們……”
“因為我們都不是玄黃的對手。”黃娜娜雖然同樣花容失色,但比許飛要好上一點,“許飛才是開脈境界,而我也剛剛晉入先天,所以根本牽制不了玄黃。”
她的眼神閃亮起來:“秦老師,你的劍氣能籠罩方圓,是不是坐照境界?”
秦玉漱板著臉,拒絕了回答。
氣海境界真氣遍布全身,通明境界數(shù)道真氣外放,坐照境界真氣籠罩方圓。
秦玉漱其實還是通明境界,只不過《瑯?gòu)謩防锏倪@一式是通明境界威力最大的一式,與坐照境界的籠罩方圓極為相似而已。
“先說一下你們是怎么得到船上有遺物的消息吧。”陳野在旁邊悠哉地說。秦玉漱剛才這一下主要還是針對他,比起兩個孩子那里不多的劍氣,他渾身周遭的真氣密密麻麻,抬起手臂時候就像撞斷了無數(shù)鋼筋一般。
黃娜娜的泡泡糖不知是不是被剛才嚇的一口吞下去了,她咬了咬下唇,看看一言不發(fā)的秦玉漱,才回答道:“我們有個小組織,十多天前下面的人探聽到有一批古董運到了鑫海,我們?nèi)ゴ蛱搅艘幌拢l(fā)現(xiàn)這批古董被悄悄地運上這艘游輪的貨艙,準(zhǔn)備后天隨船去歐洲拍賣。”
“至于知道有‘遺物’,是因為有個運貨人無意中獲得了‘遺物’,在鑫海酒吧里鬧事,然后玄黃出現(xiàn),把他帶走了。”許飛在一旁補充道,“玄黃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船上,估計也在打探遺物的消息,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很好,不過你們搞錯了一件事情。”陳野在一旁輕輕地鼓掌,“那個運貨人并不是獲得了遺物,而是被遺物寄生了。在修為沒有突破先天,神魂未現(xiàn)的情況下,你們就算拿到了遺物也是同樣的結(jié)果,被寄生,然后從此失去自我。”
許飛和黃娜娜了愣了愣,一齊看向了陳野:“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對‘遺物’知道的這么清楚?”
“抱歉。”陳野從口袋里掏出禁靈銬,扔在桌面上,“你們自己銬上吧,這兩天不要調(diào)皮,回去后好好讀書,努力做一個對國家人民有用的人。”
“你……你是玄黃的人!”
一對兒少年男女看著禁靈銬,完全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