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關了門,才悄悄對王勇道:“勇哥,我跟陳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么都沒有。”
“還沒有,你整天跟他出雙入對的,還叫沒什么?你還把我關外面,給他包傷口……”
張琴揉揉眉心,正色道:“我跟你說,但你要保證你誰都不會告訴。”
王勇見她如此,愣怔了片刻,“好,我保證不說。”
接下來,張琴把事情熙細細的跟王勇說了,除了陳夕是女孩子的身份,她沒有一點隱瞞。
王勇呆了,“那我豈不是做錯了,還把人家刺傷了。”
“若不是為了護著我,她也不會受傷。”
王勇聽后心里更加難受,不由沉思,本來兩人是沒什么的,可被他這么一鬧,琴妹會不會因為被那小子救過,而對他心生好感?
越想,越覺得自己行事太過沖動了。
“那我去給他道歉……”
張琴忙阻止,“不用,你去了,被王帥看到,反而會壞事。”
王勇急了,“那我們該怎么辦,王帥那么大的官,他要讓你跟那小子成親怎么辦?”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陳公子說她會解決的,這段時間,我只要跟他演戲給王帥看,讓他相信我不是沒用,就行了。”
王勇自責的看著張琴:“都是我沒用,還差點壞了你的事,琴妹,你打我吧……”
看他這樣,張琴心里也不好受:“勇哥,不怪你,要怪也是怪王帥……”
說著,眼中露出農農的恨意。
陳夕回到客棧,王七見她胳膊上的血跡,驚道:“怎么回事,你受傷了?”
陳夕擺擺手,“進去說。”
王七進屋,急的要給她找藥,陳夕道:“不用,已經處理過了。”
進了屋,陳夕直接道:“我近期怕是走不了了。”
王七嘆氣,許久才道:“我早該想到了,來容易,想走?難啊!”
陳夕笑了,“放心吧,也用不了多久,就是……”
王七疑惑,“就是什么?”
陳夕笑道:“可能薛縱的日子不怎么好過,我爹娘說了,只準許我出來一個月,而且,我跟薛縱也說好的,他幫我拖兩個月,最長也不會超過這個時間。”
說完,兩人都笑了,正如陳夕所說,剛過了一個月多幾天,陳大山夫婦見陳夕遲遲不回,蘇氏就收拾東西,讓陳大山找陳夕去了。
陳夕在客棧老實了幾日,張琴日日都來給她換藥,胳膊已經開始結痂了。
張琴卻始終難掩心中的愧色,再怎么說,一個女孩子身上留道那么難看的疤,擱誰都不會一笑置之的。
陳夕卻是不在意,反還安慰她道:“我這都要好了,你怎么還苦著個臉,再這樣,都不好看了,小心你的勇哥,不要你了。”
“我呸,你還有心情說我,你這傷就是好了,疤卻是會隨一輩子的,未來夫君見了,難免不喜……”
“哎呦,我都不在意,看把你愁的,況且夫君不夫君的,我還真沒想過,若他因為這道疤就不喜歡我了,那我還嫁他干嘛?”
“你這都是歪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說不嫁的。”
陳夕擠眉弄眼的笑道:“那你,跟你的勇哥,怎么暗度陳倉了。”
張琴被她一說,滿臉羞紅,“你這丫頭,怎么口無遮攔的,什么叫暗度陳倉,我們明明……”
陳夕截過話頭:“明明是青梅竹馬,是吧!別說了,我都明白,明白。”
張琴說不過她,氣的打結的手一用力,陳夕“哎呦”一聲,“姐姐,你輕點啊,肉長的。”
張琴“哼”道:“你不挺會說的,說啊!”
“不說了不說了,我閉嘴還不成嗎?”
張琴這才放輕了動作。
“你這兩天注意點,過不了幾天,就能好了。”
“知道,你看我這幾天多老實啊,門都沒出。”
說到這,張琴這才滿意。
軍營里,王帥賬內,探子來報,慶兵五萬人馬支援而來,于三日后到,恐是打算一舉拿下邊城。
邊城守軍才四萬,慶軍五萬,如果加上慶軍支援的五萬,四萬對十萬,這仗還怎么打。
當即王帥就招了幾個將軍與副將到營中商議。
當前最要緊的是,不能讓慶軍這五萬人和那五萬人匯合。
只是,那五萬人在慶國竟內,他們若想攔截,必須等他們出了慶國邊界,我軍才能大肆出兵。
周九聽了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慶軍這時候哪來的五萬援兵?
曹猛罵道:“管他奶奶的五萬十萬的,只要敢來,爺爺就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王帥站在山河圖前看的許久,最后道:“五萬人若想和現在的慶軍匯合,就必須從疾風山穿過,周九,你帶一萬人馬去攔截,時間拖的越久越好。”
一萬對五萬,這是赤果果的送死啊!一時,大家的臉色都變了。
周九卻無異色,低頭應是。
曹猛再直腦子,這時候也看出了不對勁,“王帥……”
“好了,不必說了,周九你帶著人即刻出發,剩下的,跟我主動出擊,他們在等支援,我們就打他個措手不及。”
“是。”
周九回了營帳,部下急道:“將軍,王帥這是讓你去送死啊,您千萬不能去。”
“我自有分寸,你不用多說,我讓你做的事怎么樣了。”
“屬下已經辦好了,最多半個月,盧大人就能收到東西了。”
“那就好,準備出發。”
一萬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營地,王帥打算在他們走后的第二天攻城。
介時,他們肯定也迎上了那五萬人。
他想的挺好,只是還沒等他實施,慶軍已經兵臨城下。
黑壓壓的看不出多少人,王帥聽到小兵來報,跑到城頭子一看,當即嚇的腿軟。
曹猛聽說了,只比王帥遲一步到城樓,大罵:“奶奶的腿的,老子就說有鬼,原來根本沒有所謂的援兵,只不過是調虎離山。”
“王帥,俺老曹請戰。”
王帥硬提著口氣道:“準。”
王帥隨即吩咐人去追周九,又讓人去鄰城求援。
這兩軍,不管誰來都要三天的時間,一時間,王帥感覺到了心如死灰,四萬對五萬,堅守的已是艱難,何況這又少了一萬。
想到了八年前的那一仗,借助那一仗,他一路升到了帥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帥位坐的有多心虛。
棄城而逃,當時跟著他的人都戰死了,沒有人再知道他的秘密,可那年的場景,竟然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