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攙扶到主院,華生定定的站在門口,看著新房里的浮瑤,想起那天的浮清也是蓋著喜帕,他送她出嫁。
華秋擔心他家阿郎醉酒胡話,被人拿住把柄,忙道,“爺,今日是您與浮瑤公主大婚,華秋祝爺,新婚大喜。已到新房,爺早點休息,華秋退下了。”華生睜眼朦朧的看著他說,他知道華秋在提醒他,擔心他酒后失言,可這點酒怎么能灌醉他,不過是他做戲罷了。
華秋退下后,著實擔心,他家阿郎是那樣的在乎浮清公主,公主失蹤后,阿郎瘋了一樣找人,而后更是殺光了北國的探子。開戰(zhàn)后,阿郎更是自請出戰(zhàn)北國,捷報連連,打得北國割地賠款!這些年來,不曾停下過腳步尋找浮清公主。從一介布衣到大權(quán)在握的宰相,沒人看到阿郎付出了什么,只有他看到阿郎費盡心思的布局,周旋各位官員,三年時間,阿郎多次深陷政局囹圄,多次被暗殺,他都不曾提及。只要站的起來,便是讓南朝王看到他的價值。阿郎恨南朝王的昏庸,恨北國的陰險,恨自己無用,找不到浮清公主,所以他這樣的逼自己,這樣的強迫自己。如今阿郎費盡心思的成了“皇親國戚”,成了權(quán)傾朝野的宰相,為了浮清公主堵上了全部,今日是要不能行差踏錯的。
新房里,浮瑤忽然聽到一個男子不甚清晰的呢喃由遠及近:“我娶你,娶娶……你。”浮瑤聽著,蓋頭下的臉更紅了些,心里欣喜萬分,自己心儀得男子原來也這樣心儀自己。
玲瓏把人扶進房,“公主,相爺喝醉了。”
浮瑤聞言,顧不得禮儀,自己掀了蓋頭站起身,便看到同樣紅衣灼灼,墨發(fā)俊顏的華生,“那些個喝酒的,怎的這般灌爺,這不是誠心為難爺嗎。”浮瑤嘴上如是說著,心里卻覺得這人喝醉了也是這般的好看。
“公主,爺也是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這不還喊著娶您,不后悔呢!”
浮瑤有些嬌羞,“好了好了,快把人扶床上”。隨后又吩咐琥珀拿熱水,親自伺候華生更衣。芍藥又去廚房熬了醒酒湯,公主喂華生喝下后收拾了一番,便同華生一起睡下。
第二日,浮瑤醒來發(fā)現(xiàn),華生早去了書房,收拾妥當后,派人去書房請華生一同來用膳。
華生親手給公主夾了菜,喜的公主多添了半碗飯。飯后,兩人一同進宮,一路上華生扶公主上馬車,又扶公主下馬車,堂而皇之牽著手走在宮道上,隨從們都偷偷的看,偷偷的咧嘴笑。公主也嬌羞的紅著臉,任由華生牽著去見皇帝,后又前往惠妃的翊安宮,心里是一陣的甜蜜。佳偶天成,真是羨煞旁人。
宮門口,已有宮女候著,看到人來了,匆匆的往里通報。待到入宮門,便看到一美婦人身邊仆從云云,已在等待他們。
“母妃,”公主見到惠妃,想要小跑上前,驚覺自己被牽的手不曾松開,又一陣臉紅,只能低低地喊了一聲母妃,穗妃見兩人如此恩愛,左右也是在自己宮,便想免了兩人的請安。
華生見狀,率先行至跟前,跪下請安“華生拜見母妃,給母妃請安”,浮瑤也隨即跪下,惠妃一邊上前幾步欲扶起華生,一邊言笑晏晏的道“何需如此大禮,即是一家人,隨意些也無妨。”
“母妃好意,臣知曉,只今日是新婚回宮第一日,臣萬不能讓旁人瞧了阿瑤笑話,合該禮儀周全些。”
“好好好,知道你是個懂事孩子,快起來,快起來。本宮回頭定好好謝謝皇上,賜下這一門金玉良緣。”
“母妃”浮瑤撒嬌的喊到,“兒想吃崔姑姑做的薄荷米粉酥”。
惠妃佯裝生氣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都嫁了人了,還一副小孩心性。”
“母妃,阿瑤本也年紀不大,合該如此率真可愛,請母妃別責怪她。”
“你就繼續(xù)慣著她吧,免得讓你的阿瑤受委屈了,還成本宮的不是。”惠妃笑盈盈的邊走邊說,對這個駙馬是越看越滿意。
浮瑤扶著惠妃進暖閣,嬌嬌的道“母妃又取笑兒,兒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母妃不說了,你呀,真是寵的無法無天,你父皇剛讓人來傳話,等下一道來用膳,可別惹了你父皇不快。”
“兒知道,母妃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