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究勁
- 污蔑
- 啃面
- 2815字
- 2018-01-29 16:26:00
消失的蘇林講與嚴君澤有接觸嗎?進行到了什么地步?他的下落嚴君澤知道嗎?有他署名的書為什么會在這里?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喪命嗎?
對于一連串的問題,魏銘只能沉默地搖頭以對。
就在這時,溫泉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開揚聲?!?
“喂,你好。”
“公司里怎么沒見到你,你在哪?”
電話另一頭傳來的好像是王安然的聲音。
“我在…家里,昨晚出了那樣的事,回去也已經(jīng)很晚了,所以…沒睡好,今早也就沒去公司報道了。”溫泉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被對方找到一絲漏洞。
“昨晚警察問你什么了?”
“唉,來來回回就那幾個。警察在具體問題上的提問,往往是煩瑣而固執(zhí)的?!?
在一旁的魏銘把寫著字的紙條遞給了溫泉看,讓他照著讀。“警察還說已經(jīng)鎖定了一個嫌疑人!”
不知道王安然是想聽他未說完的話,還是在做著思考,在等了一會才回答:“那警方還挺厲害的。”
撒了誘餌,卻沒有魚兒上鉤,看來不是喜歡的餌料。只得繼續(xù)的說下去了。
“審訊完就直接安排警車送我回來了,警察順帶還去我那坐了一會?!?
“我說,該不會是警察懷疑上你了吧?!蓖醢踩还首鬏p松的調(diào)侃著溫泉。
“開什么玩笑!”
“哈哈,這個我們再慢慢聊。等下總公司那邊要開會,我開車去接你吧,你把地址發(fā)給我?!?
正想著通話要結(jié)束的溫泉,被這么一說,又不得不把精神給集中起來?!伴_會?不是又有什么變動吧?”
“嘟嘟嘟”這次傳來的確是對方把電話掛斷的聲音,王安然的聲音消失了。
“別磨磨嘰嘰的了,你把地址發(fā)給他,我載你過去。”魏銘合上書本,往大門的方向走了出去。同時不忘問道:“他怎么會有你的電話的?”
“大概是從個人簡歷那里看到的吧,上次我把簡歷放他辦公桌上了?!?
溫泉趕緊追上了她的腳步。
“總公司那里要開會,怎么會派王安然過去?”
“雖然他平時很執(zhí)垮,不過能力應該還是有的,這個人很聰明,他不受信任的原因是在于態(tài)度和他的‘想法’?!?
“我指的是其他,”魏銘若有所思,“只要競爭人沒有了,而那家伙把態(tài)度放好,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難道昨晚他的‘位置’就起了變化嗎?”
奔跑起來的兩人,沒一會就到了車前,魏銘手腳熟練的上車點火。
“我們先不管這個,現(xiàn)在你們的會面更加重要,坐好咯!”
“哎,慢點慢點!”猝不及防的溫泉又差點撞到了擋風玻璃。
在幾次驚險的飆車下,也不用花費多少時間,溫泉所住的地方就到了,魏銘停好車就又開始交待起來,“我等下去化驗下這一罐液體和這一針管里面有什么東西,你待在王安然身邊,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嗯,知道了?!?
在跟王安然約定的地方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他的車過來了,車身似乎還沒停穩(wěn),車門就已經(jīng)打開了,似乎很趕時間,他開口就說:“上車?!?
由于剛剛驚魂未定,溫泉一上車就先抓住車門上的扶手,用急促的話提醒著王安然,“哥們,穩(wěn)點開。”
王安然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溫泉,好像在看一只稀有的生物一般,“我的車技很好,這個你不用擔心?!?
在看到溫泉松了一口氣后,王安然又拉起了電話里沒說完的話題:“警察都問了你些什么?”
“儀式幾點開始的?參加的都有什么人?道士做了什么?有沒有覺得可疑的點?大概就是這些。”
王安然仔細的聽著,不時的點頭,但視線有些游移,看來是在想著些什么,“你覺得有什么可疑的嗎?”
“太詭異了,場面又那么混亂,我說不準,感覺鬼和人都有可能。你覺得呢?”
突然被這么一問,王安然有些茫然,愣了一下才回答:“我也是這么想的?!?
“對了,我們要去開什么會?”溫泉仿佛想起來什么,適時的岔開了話題。
“哦……我們要去花坊總部。昨晚發(fā)生那件事后,我爸臨時開會,讓我暫替他的位置,所以這個會議應該有這么一個原因?!?
王安然的臉上沒有高興的表情,視線飄忽不定,甚至于有些怯怯不安。他沒有成為新董事的那份意氣風發(fā),也沒有新官上任的那股沖勁。是為什么呢?
帶著這個疑問,車飛馳的往目標而去。
“米大師,幫我驗驗這里面有什么東西。”
魏銘把從嚴君澤家里找到的針筒和不明液體放到了米楠的桌上,自己則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
“好久沒見你了,這次又扯上什么案子了?”
“花坊!”
“久等了。”
高力士粗魯?shù)耐崎_了門,順手把厚重的外套脫下來,扔到了一旁的空座位上,“我們現(xiàn)在一起在查花坊的案子。”
米楠微笑著說:“久違的合作呢?!?
“不過是沒人了,將就將就。”
魏銘不滿意米楠的說辭,急忙撇清了關系。
“還是老樣子,見面就拌嘴。”高力士指著桌上的針筒說:“別誤了正事!”
“嚴君澤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他在頹廢了那么多天之后,還能提起上班的精神,連房間都沒有收拾,就趕著去上班了?!?
魏銘一想起那個惡心的房間,胃里就感覺不太自在,我努力忍著咽了口水。
高力士熟練的打開煙盒,從里面抽出了一根煙,墻上貼著的那張‘禁止吸煙’的指示牌并沒有發(fā)揮它的作用,“肯定和昨天的事情有關,他是黃光裕手下的一員大將,這次兩個人又會拿什么把戲出來?”
“你認為兇手是他們兩個嗎?一個主謀,一個幫手?”
“可能性極高!”
高力士用廉價的打火機把煙點著了,狠狠的吸了一口。正在化驗的米楠回頭看了一眼,終究沒說什么,又回頭繼續(xù)工作了。
魏銘直視著高力士的眼睛,“據(jù)我猜測,嚴君澤可以殺一個情敵,但不會殺一個深愛的人。退一步講,我們假設前面都是他做的,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但法師的死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被鬼魂反噬了嗎?”
“抱歉,我無法解釋?!备吡κ坑脢A著煙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這是一個讓他感到頭疼的問題。
空氣有些沉悶,混雜著煙草燃燒的味道,讓人的呼吸不太順暢。
“初步認定,針筒里面含有‘唑吡坦’的成分。”米楠看著儀器,說出了這個結(jié)果。
“嗯?”
“簡而言之,這種東西有鎮(zhèn)靜催眠的作用。”
“催眠?”
魏銘跟著米楠小聲的重復道。
“先催眠,再下毒手嗎?”
高力士把煙熄滅了,走到儀器前查看。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自身睡眠的問題,而打的催眠針,比起藥物的單一成分,自己添加一些成分進去,改用注射的方法,效果會更好些?!泵组鸬馈?
真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能從這上面說明說明嗎?”
米楠接著說道:“這也側(cè)面說明了嚴君澤對藥理很懂,是有一定熟練度的,一般人可做不到這樣,也不會這么做?!?
高力士從煙盒里重新抽出了一根煙,點燃了起來,“他以前也是在花坊制藥工作過的,后來因為表現(xiàn)出色,而調(diào)到總部去。”
“另外那罐綠色的液體呢?是什么來著?”
“這個得花些時間,等有結(jié)果了再告訴你?!?
“這樣啊……我想,還是等等溫泉那邊的消息了,你我怕是想破腦袋也找不出答案的!”
“你為什么相信那個來歷不明的人?”
高力士使出了一個招式,把魏銘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魏銘思索了很久,腦海里面在進行各種假設,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況且,我們暫時沒有其他辦法了?!?
“魏大姐什么時候這么消極了?”
高力士長長地吐了一口濃煙,看他那滿足的表情,會讓人有一瞬間的錯覺——剛才鋪墊了那么多,就只為了這一刻的樂趣。
“因為學者和警察是不太好對付的。前者慣于裝模作樣,叫人難受;后者只要進入了角色就會忘掉了一切。你說我消極不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