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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流涌動(續)

  • 紅顏屬相
  • 樹伯伯
  • 3347字
  • 2025-03-04 16:36:17

夜深人靜,靈山的月色被一層薄云遮掩,顯得格外朦朧。玉蘭公主披著一件素色披風,悄然來到鄭煜的臥房外。房內燭火微弱,越帝坐在床榻旁,眉頭緊蹙,目光沉沉地落在昏迷不醒的鄭煜身上。

玉蘭輕輕叩門,越帝抬頭見是她,微微頷首示意她進來。玉蘭走近床榻,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鄭煜,低聲問道:“父皇,二弟可有好轉?”

越帝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太醫說,煜兒中的毒極為罕見,雖性命無礙,但武功盡廢,日后……恐怕難以恢復如初。”

玉蘭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她抬眸看向越帝,試探性地問道:“父皇,此事……您覺得會是誰所為?”

越帝目光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玉蘭,你覺得……會不會是鄭七?”

玉蘭聞言,眉頭微皺,毫不猶豫地搖頭:“鄭七沒有能力做到這種事。他雖拜入后山,但武功平平,且性情溫和,怎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越帝瞇了瞇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可他如今得了路司仁的庇護,又認了舒寒清做師傅,背后或許有舒家的支持。”

玉蘭依舊搖頭,語氣堅定:“陛下,舒家是否忠心,您最清楚。若您真認為鄭七有問題,早就處置了,何必等到今日?況且,鄭七在宮中過得如何,您也心知肚明。他連自保都難,何談構害二皇子?”

越帝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玉蘭臉上,似乎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然而,玉蘭神色平靜,目光坦然,毫無躲閃之意。

片刻后,越帝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罷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玉蘭,你也早些休息吧。”

玉蘭微微頷首,行禮告退。走出房門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鄭煜,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隨后悄然離去。

……

與此同時,律堂內燈火通明,路司仁與三司長老圍坐一堂,氣氛凝重。二司長老齊長老面色陰沉,拳頭緊握,顯然心中憤懣難平。鄭煜是他的首席弟子,天賦異稟,深得他的真傳。如今鄭煜被廢,不僅讓他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更讓他在靈山的地位受到動搖。

“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齊長老猛地一拍桌案,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鄭煜是我辛苦培養的弟子,如今被人構害,靈山必須給個交代!”

路司仁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齊長老,此事確實蹊蹺。七芯軟莖草乃是極為罕見的毒藥,尋常人根本難以獲得。究竟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什么,還需仔細查證。”

三司長老中的另一位——李長老,此時開口道:“我已命人查驗了各房弟子的隨身物品,暫無所獲。不過,此事恐怕并非靈山內部之人所為。”

路司仁點了點頭,目光深沉:“靈山如今匯聚了各國弟子,表面上是為了學藝,實則背后牽扯著各國朝堂的紛爭。尤其是太子大選在即,各國都想借此機會拉攏靈山,為己所用。此事,恐怕是有人借機挑撥,意圖攪亂靈山的局勢。”

齊長老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靈山向來中立,從不參與各國紛爭。若有人敢在此興風作浪,我定不輕饒!”

路司仁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齊長老,此事需謹慎行事。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發更大的風波。”

齊長老不再說話,但眼中的怒火卻未消散。他心中暗暗發誓,定要揪出幕后黑手,為鄭煜討回公道。

……

夜深人靜,鄭七獨自坐在房中,手中握著一枚玉佩,那是他母妃留給他的唯一信物。他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緒萬千。

“母妃……”他低聲呢喃,腦海中浮現出與母妃在一起的畫面。那是他年幼時,母妃常常在冷宮的院子里,為他縫制衣物。她的手雖然粗糙,卻總是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輕聲說道:“七兒,你要堅強,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要活下去。”

那時的鄭七還不明白母妃的話,只是依偎在她的懷里,感受著她的溫暖。母妃的笑容是他唯一的慰藉,她的懷抱是他唯一的避風港。

然而,隨著年歲的增長,鄭七漸漸明白了母妃的苦楚。她在宮中備受欺凌,日日夜夜像個奴才一樣,被人呼來喝去。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能夠活下去。

“母妃……”鄭七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軟弱下去。他必須變得更強,才能保護母妃,才能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

翌日清晨,靈山的鐘聲悠揚響起,弟子們紛紛聚集在練武場,準備開始新一天的修煉。然而,鄭七卻并未出現在人群中。他獨自一人來到后山的竹林,手中握著一柄長劍,目光堅定。

“鄭七。”舒寒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走到他身旁,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你還好嗎?”

鄭七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我沒事。”

舒寒清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昨晚的事,我聽說了。貴妃娘娘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要小心。”

鄭七握緊了手中的劍,目光深沉:“我知道。但我不會退縮。”

舒寒清沉默片刻,隨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鄭七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你,師傅。”

舒寒清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堅定:“走吧,今日我教你一套新的劍法。”

舒寒笙的房中,燭火微弱,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他坐在桌前,手中把玩著兩個小巧的藥瓶,目光深沉。桌對面,一個黑衣人靜靜地站著,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這是你要的兩種藥。”黑衣人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其中一種,加入人的心頭血,可換記憶,可換容貌,沒有解藥。舒大人,慎重。”

舒寒笙點了點頭,將藥瓶收入袖中,語氣平靜:“我知道了。”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微微頷首,隨后身形一閃,消失在房內。

舒寒笙獨自坐在房中,目光落在手中的藥瓶上,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這兩種藥一旦使用,便再無回頭之路。他自然希望永遠也用不到,但如今的越國,早已外強中干。二皇子受傷的消息恐怕已被各國知曉,越帝的子嗣本就不多,大皇子雖為太子,卻昏庸無能,全靠母族勢力支撐,才未被廢黜。如今二皇子負傷,鄭七在外人眼中又不堪大用,越國的局勢已是岌岌可危。

“父親謀劃的局,終是要開始了。”舒寒笙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他站起身,走到床前,輕輕轉動床頭的花瓶。隨著一陣輕微的機關聲,床后的墻壁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幽深的密道。舒寒笙站在密道口,心中默默想著:“真有這么一天,清兒又是否會發現這一切?越國,又能延續幾年呢?”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密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與此同時,路允初帶著舒寒清和鄭七下了山。他知道最近舒寒清一直在教鄭七練劍,便提議帶他們下山散散心。鄭七雖然表面平靜,但心中卻對路允初充滿了好奇。他不明白,為什么路允初不必像其他弟子一樣學劍法、謀略,也不必通曉政史。除了他的外公路司仁,鄭七從未見過路允初身邊有其他親近之人。

下山途中,鄭七一直默默觀察著路允初。他發現,不論何時何地,路允初與舒寒清都過從親密,那種默契和親昵讓他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嫉妒。

三人來到山下一家熟悉的面店,路允初點了兩碗羊肉面和一碗素面。舒寒清不吃羊肉,素面自然是她的。鄭七的面還未上桌,便被一個匆匆路過的行人撞翻在地。那人抓住鄭七的手,連連道歉,隨后付了面錢便匆匆離去。

鄭七匆匆吃完面,對舒寒清和路允初說道:“我從未下過山,想獨自逛逛。”

舒寒清皺了皺眉,正想開口阻攔,路允初卻搶先說道:“去吧,小心些。”

鄭七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舒寒清有些不滿地看向路允初:“你怎么讓他一個人去?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路允初一邊吃面,一邊淡淡說道:“你可見到,他碗里的面湯比我們少了很多?況且,那人撞到他后,連一句驚訝的話都沒有,直接抓住他的手,顯然是沖他來的。”

舒寒清一愣,隨即問道:“那豈不是更危險?”

路允初放下筷子,目光深邃:“他是皇子,終有一日,奪嫡之事會牽扯到他。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我也不可能永遠保護他。他必須學會自己面對,應付這些。”

舒寒清沉默片刻,最終嘆了口氣:“你說得對。”

……

鄭七獨自走在山下的街道上,心中卻并不平靜。他知道,剛才撞到他的那人絕非偶然。果然,沒走多遠,他便被幾名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三皇子,請跟我們走一趟。”為首的黑衣人冷冷說道。

鄭七目光一沉,握緊了拳頭:“你們是誰?”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上前。鄭七心中明白,自己已無退路。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

與此同時,路允初和舒寒清站在面店外,遠遠看著鄭七離去的方向。路允初低聲說道:“清兒,有些事,我們必須放手讓他自己去面對。”

舒寒清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希望他能平安。”

路允初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堅定:“他會沒事的。畢竟,他是鄭七。”

……

夜色漸深,鄭七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知道,前方的路充滿荊棘,但他已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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