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和我正式交往了,我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唯一的一段珍貴的友誼,也被我親手摧毀了。它在為我渴望愛情的心陪葬。
F4解散了,這么多年……我也忘了是什么原因,大抵還是那四個字形容最妙——“心照不宣”。
對啊,就像有些菜,不知道什么時候變了味道。有些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變了心。
自從和安笙交往后,我開始依賴手機。
每天回家都會把玩手機,晚上不睡覺,白天賴床,上課不聽講。
成績一定會下滑,果然從年級前一百,掉到了四百多名以外。
爸媽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但是他們也沒有任何行動。
我在網(wǎng)上交了很多網(wǎng)友,有一個網(wǎng)友是因為一次吵架相識的。
后來,他死賴著我,說喜歡我。
我問他喜歡我什么,他說喜歡我的小性子。
真的是……真想找安笙給他唱黃河大合唱。讓他反思自己應(yīng)該滿懷愛國之情,拋下兒女情長。
寒假匆匆襲來,明明沒多久的日子,卻像電影膠片一樣,換了一張又一張。
爸媽怕我患上重度網(wǎng)癮,于是給我報了武術(shù)班。
去的第一天……
一個大男孩跑到我旁邊,摸了摸我的頭,“小朋友,你走錯班了,這是青少年武術(shù)班。”
我咬牙切齒,怒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我不是青少年!”我踮起腳,卻還是不及他肩膀。
“小朋友,幼兒武術(shù)班出門左轉(zhuǎn)。”他的語氣不再溫柔,甚至帶著警告。同時還有嘲諷。
我攥緊拳頭,強顏歡笑道:“大哥哥,我十五歲。”
那男孩恍若未聞,對著身后一個看熱鬧的男孩子道:“給她送到幼兒武術(shù)班。”他背過身,另一名男孩子來扯我。
出了門,我才后知后覺,對著把我送出來的男孩子劈頭蓋臉罵道:“你們教練什么意思!笑我矮嗎?!我多大他看不出啊?!”
那男孩子不怒反笑:“那是我們新晉教練,白翎。他喜怒無常,我都不敢惹他。誰知道你就會碰釘子……好了好了,走吧。”他又過來拉扯我。
我蹙眉后退:“你們慫唄!看我怎么制服這個新晉教練!”說罷,我浩浩蕩蕩的闖進了教室。
白翎蹙眉看我,隨即露出笑容,走到我身邊:“小朋友,幼兒武術(shù)班不要你?沒關(guān)系,我們要你!”
他不顧我陰沉的臉色,向一眾學(xué)生道:“歡迎新同學(xué)加入青少年武術(shù)班!”他故意咬重“青少年”三個字,我已經(jīng)開始磨牙了。
“我叫解千愁。”我悶悶向眾人介紹道。
白翎伸出右手掌,挑眉看我,似是在給我傳遞信息。
我秒懂,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和他交握。
他遲遲不肯松,我正懷疑他搞什么鬼,身后門被打開了,是剛剛把我送出去那個男孩子回來了。
只在我回頭那一瞬,白翎拽住我的手掌,猛的拽起我整個身體。使我懸空。
他只要伸高胳膊,就可以吊起我。
周圍哄堂大笑。
我紅著臉,咬牙切齒:“放開我!”
白翎湊近我的臉,邪笑道:“你膽子不小,敢來男子武術(shù)班。”
男子武術(shù)班?!我報的,只是青少年武術(shù)班而已啊!我媽也沒說是男子還是女子。
我慌亂地掃向四周,真的……一個女孩子都沒有。
“放我下來,我走錯了!”我老臉通紅地掙扎著,像只即將被屠宰的兔子。
白翎不肯放下我,繼續(xù)道:“既然來了,那就學(xué)幾天,別那么早放棄……不然,別人以為我白翎欺負(fù)小女生呢。”
我咬緊牙:“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白翎搖搖頭,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我也很抱歉,每一個入班新生,都要經(jīng)受這樣的折磨……直到畢業(yè)!”語畢,他猛然松開我。
我措不及防地摔在瓷磚地上。
“你!”我怒瞪白翎。
白翎蹲下來看我:“可以去換武術(shù)服了?當(dāng)然,我也不介意你穿毛衣打拳。”他聲音不算小,周圍的學(xué)生聽了皆是大笑。
我羞紅了臉,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