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好快好快,會是他嗎?可眼前的人看我的眼神好似比剛進(jìn)來時更冷了幾個度,也許自己看的太久了,也許自己失禮了。
此時,強(qiáng)忍著痛的女孩,蒼白的小臉都快要擰成一團(tuán),不難看出是位漂亮的女孩,略顯粗黑的眉形,帶著淡淡的一絲英氣,挺拔的駝峰鼻下,也是薄薄的唇形,這讓我想起了一起來的那位男子,女孩艱難的抬起頭來說,易笙,你先去那邊坐坐,等一下我。
聽到易笙兩個字時,我有種醍醐灌頂?shù)牧巳唬瓉碚媸呛芫煤芫靡郧暗氖铝耍瓉硪咽悄奥贰?
只不過早已沉寂多年的心還是顫了顫,原來莫名的熟悉是一種長長歲月的沉淀,是一種思念與牽掛。
然而不管歲月如何變遷,那雙始終孤傲和拒人千里的眼眸是不會變的,非要說改變了什么,那只能是變的成熟穩(wěn)重了,變的再也看不清了,變的與我已是陌路。
最終可能是易笙意識到了什么,對我說了聲:
“那麻煩大夫您了,”
就去了等待區(qū)。
看著易笙離開的背影,我微微的片刻恍惚,只聽女孩有些羞澀的說著癥狀,雖說我醫(yī)術(shù)不精,但看著女孩蒼白的臉龐和佝僂的抱著肚子,我早已明白病因所在,可能痛經(jīng)這件事,是每個女生最煩惱的一件事吧,只因我就是這其中的一個,為了能盡快的止痛,我只好馬上給女孩吃了兩顆止痛的藥,我給女孩拿了我平時吃的止痛藥,這個藥性溫和,對身體不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我不知易笙是否認(rèn)出了我還是什么,只是在他們臨走之時,突然開口問我:
“你是這里的醫(yī)生嗎?”
我克制住狂跳的心臟,鬼使神差般說了一大段話,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眸直直的說:
“是的,我在旁邊的中醫(yī)大上學(xué),現(xiàn)在這個診所兼職,不出意外的話,會一直在的。”
只見他再沒有任何回應(yīng),那一刻,我能清晰的聽到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原來他已不記得我,原來自己如此詳細(xì)的介紹是有所期待的。
直到后來,望著他們走出門的背影,我突然有種想叫出聲的沖動,想對著他說,易笙,我是付馨幽,你還記得我嗎?這些年,你過的好嗎?但始終還是失去了勇氣。
再次躺在床上的我,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腦海中無數(shù)個疑問?他和那個女孩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易笙離去時看我的眼神,像迷霧一樣,看不透,腦海中回放著老照片般的點點滴滴,那個說著會去找我的男孩,不知也是如我這般癡迷在那段歲月里不愿離去。
世界如此大,我為何會來這個城市,后來我才明白,三千世界,我不畏將來,決然踏上去往A市的道路,原來我一直遵循著自己的內(nèi)心,只因我想離這個僅有的溫暖近一些,再近一些。
一整晚都在迷迷糊糊中度過,不知是何時睡著的我,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再次睜開眼,天已大亮。
看著正要準(zhǔn)備燒熱水的劉阿姨,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睡過頭了,倒是劉阿姨很溫柔的說,沒事,把你吵醒了,早上也基本沒什么人,我先燒個熱水,我買了早餐,你先洗簌一下,一會過來吃早餐。
因為我們這里主要以中醫(yī)為主,而劉爺爺考慮到年齡大了,所以只是每天中午飯后過來醫(yī)診。
吃完早餐,我任是一頭扎在中醫(yī)的海洋里,因為我怕自己會想念,我怕我會失落,所以我要讓自己沒有任何閑暇的時間。
一個個藥材向劉阿姨請教,雖說中間有無數(shù)次想到昨晚的易笙,但始終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