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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決戰九天峰

“你在想什么?”夜雪見覺得白沉吟心事重重。

白沉吟對夜雪見不想再有任何隱瞞:“我在想白浩杰,我失蹤的叔父究竟在哪里?是死是活?如果他活著,我很想把他找回來。”

“他如果還活著就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這個廖云漢果真是個禍害啊。”

“不只是他,還有柳清清。我們去看看百草兄究竟有沒有弄清楚續夢黃粱是怎么回事。”白沉吟很自然的拉起夜雪見的手,夜雪見微微回縮但最后還是任由他牽著走向悅百草的方向。

“怎么樣?可有頭緒?”白沉吟見悅百草對著幾張紙寫了一堆鬼畫符似的文字,都說大夫的字跡都是龍飛鳳舞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夜雪見拿起幾張紙認真的看了起來,然后微微皺眉:“現在沒有時間顧忌這些了吧,悅無涯應該不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人吧?”

“他是一個幾乎瘋癲的有些偏執的人,又有那個人人弄清楚他的想法,就好像他喜歡銀月姬這件事充滿著不可理解的莫名其妙,一個和廖云漢稱兄道弟的人,這脾氣秉性又能好到那里去,可是居然無端迷戀上了銀月姬,然后一發不可收拾,什么都不管不顧了,一頭栽進去,別人根本不會回應他卻自得其樂,然后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依著他偏執的性格,既然如此放一個女人在心上那必然是要將她牢牢綁在自己身邊的,哪怕做成真正的活死人,誰知道他沒有,他居然心甘情愿留在了守護的位置。沒有跟著銀月姬去死也許是因為能幫他復仇的東西還沒有完成,但是既然已經完成了,自己不去復仇卻要讓我幫他復仇,好像我一定會有之后的這些機遇,好像我一定會完成他的遺愿,就算這樣那也得留給我一些準確的信息啊,就這樣一句話,鬼知道什么意思。我雖是他的兒子,但是我的脾氣秉性承自母親,實在參透不了他的天機,就好像我母親臨死前說的那樣,他從來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人看得懂,他也不愿意讓別人看懂,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他想要的人卻不愿意參與他的世界。世間總總都是冤孽。續夢黃粱,這一個銀色的小球,碾不碎,化不開,敲不破。拿來做什么?如”

“活死人谷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可能和它有關呢?他既然最后是個把續夢黃粱留給你應該是覺得你一定能參透的,到底是父子,你們身上總會有些血脈相連的東西。月姑姑其實也是一個有些偏執的人,也許月無涯喜歡月姑姑不是因為他愿意讓月姑姑看懂他而是,月姑姑本身就能明白他。月姑姑以前心情好餓時候偶然會提起她的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現在想來說的估計就是悅無涯,她總說那是一個讓她恨也難,謝也難,無視也難,深交也難的人。可偏偏有時候又覺得這個人很可憐,孤獨到把寂寞變成狠毒,沉默到把自己武裝成不能靠近的漩渦。悅無涯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等無權評價,在你心里他連自己的妻兒也可以當成物品一般拿來試藥。但是面對月姑姑又成了一個無怨無悔連心都愿意挖出來卻不求回報的男人。也許每個人都有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眼下的困境,黃粱酒未暖,黃粱夢以醒,這樣的名字究竟是何用意”白沉吟負手立于夜雪見的身側。

“世間總總都是冤孽,無非恩怨情仇這四個字。”夜雪見摸著自己的胸口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指尖在白沉吟的手中動了一動:“我跳崖后的這段時間你做了什么?”

白沉吟被這個錯不及防的問題,問的居然有些窘迫,握著夜雪見的手更緊了:“做了很多事,其實總結起來也就幾件事,發瘋,喝酒,然后生無可戀,最后發現死又死不得,活著就如同被凌遲,只好舔著傷口茍延殘喘,說起來還真如同黃粱一夢。”

悅百草閉上眼睛想要回想一些他和悅無涯的事情,發現他和悅無涯幾乎沒有什么交流,就連母親過世他也只不過露了個面:“黃粱一夢,夢的是什么?醒的又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你都必須參透。”褚佑拿著鬼才圣手打造的盒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快點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我還要再放回去。我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有人在谷底密室附近發現了上官瀾的蹤跡。他暫時離開了。”

悅百草轉動盒子上雕刻的圖案,機皇轉動露出一個鎖眼,取下發簪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紅色的香囊:“褚佑先生廖云漢喝酒嗎?”

“偶爾為之吧,說起喝酒,據我所知最喜歡喝酒的是城主和大祭司,這兩個人當年在鴻文閣斗酒,被冷先生責罰,說起來正是因為這樣才認識了城主夫人,當年冷先生是鴻文閣的老師,城主夫人常常監督被責罰的學生。不過酒量最好的應該是大祭司,整個天空之城沒人喝得過一個小女子。”褚佑說起當年的事嘴角擒著微笑,仿佛那些他熟悉的人和事都沒有離開過一樣。

“我母親,喜歡喝酒?”在夜雪見的記憶里從來沒有見過銀月姬喝酒。

“也是了,月姑姑的酒量確實很好,只是很少喝罷了。月姑姑說本指望著醉生夢死,可是居然醒著睡著都再也夢不到她熟悉的人了。”

“你的父母就是因為一壇酒認識的,往事如夢,往事里的人都不在了。”褚佑眼眶有些泛紅:“真想喝一杯天空之城的云中釀,吃一回祥云客棧的醬肘子。”

悅百草突然抓住了褚佑額衣角兩眼放光:“云中釀是什么?”

“云中釀,是天空之城所產的一種酒,姬家除了是大祭司之家,家中還有一項絕技,就是云中釀,姬家人釀酒的手藝了得,之前還有一處小小的釀酒坊。這酒搭配宜蘭部落里祥云客棧的醬肘子最好吃。”

“那現在哪里還能找到這種酒?”

“沒有了,姬家都燒成灰燼了,哪里還有酒啊。”

“一定還有的,你再想想,這個很重要,續夢黃粱的秘密可能和這個酒有關,我記起一件事,悅無涯死前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似乎喝了酒,他嘴里反反復復念叨著,云中一夢,酒氣濃,入夢黃粱,再無酒。一定和這個有關,姬家既然人人喜歡喝酒,又都是釀酒高手,他們一定有酒窖的,房子燒了,底下的酒窖不一定也會被燒吧。”

“姬家確實有酒窖,但是我從沒去過,也不知道在哪?不過我可以試著找找看。讓我想想姬家的酒窖可能在哪里?釀酒坊,姬家的釀酒坊,你們等著,如果真的找到云中釀,我帶一壇過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褚佑拎著一壇外表積滿灰塵的酒再次出現:“我找到了酒窖,但是因為發生過地震,目前只有幾壇酒了,我只帶了一壇過來,你們今晚偷偷的往九天峰去,我暫時不方便和你們見面了,廖云漢抓了上官瀾和喬正雍似乎有點不對勁。你們自己小心。”

在褚佑離開后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悄悄往九天峰而去,一路上都很是小心謹慎深怕遇上廖云漢的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到了九天峰腳下。這時天突然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沒有帶任何雨具的一行人,此時此刻,都顯得狼狽不堪。

“看來這雨一時也不會停。山路難行,天又黑的不見五指,得找個地方過夜。”白沉吟,上官楓,墨少淵等幾個人把外衣給了夜雪見等幾個女子,穿著中衣,加上雨越下越大,整個人已經完全濕透。

“你們等一下我和傲宸兄去前面探探路,如果發現山洞我們先進去將就一宿再說。”白花羞和司傲宸的輕功了得,再加上練的都是以輕快著稱的武功自然在山中探路要比旁人適合。

“你們三個怎么樣了?”悅百草從藥囊里拿出三顆藥丸:“去去寒氣。”

“有頭緒了嗎?”夜雪見指的自然是續夢黃粱。

悅百草點頭又搖頭:“不好說。”

“前面有個山洞,傲宸兄已經再生火了,大家跟著我,我們進去避雨。”百花羞帶著一行人到了洞中,此洞很大,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山體。里面還算干爽,用樹葉樹枝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又支上火:“你們三個去里面把衣服烤干吧。當心著涼。”悅百草又給幾個男的一人發了一顆藥丸。

玄雷烤上了帶著的干糧:“上官兄我很好奇,你似乎不是很擔心令尊。”

上官楓喝了一口水:“他若不想一定不會讓人抓到他的。我也許不了解自己的父親,但是我了解御劍山莊的莊主。我們家是個很奇怪的家族。似乎從來沒有出過正常人。也沒有什么絕對的父慈子孝可言,大約上官家從來都是很冷漠的人家。”

三個姑娘烤干了衣服這邊干糧也差不多熱了,胡亂吃了幾口,每一個人都憂心忡忡,謝恩云坐在墨少淵的身邊:“其實我覺得很開心,雖然我們幾個很有可能會死在這天空之城,但是好歹我還認識了你們這些人。”

“謝姑娘倒是樂觀。”墨少淵突然覺得火光下謝恩云的側臉很溫暖。

“凡是往好的方面想總沒錯的。”

火堆的另一邊白沉吟和夜雪見背對著:“雪見,你會覺得怕嗎?”

“怕什么?”

“死在這里。”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死有什么可怕的,活著比較可怕。有些事正如你說的,我們必須要去做。”

“是啊,有些事只能去做。思慕說的也沒錯,死在這里就當回家了。何況還有你在身邊,不會的,我不會讓死這種事情隨便發生的,有你是我貪生怕死的理由。”白沉吟笑笑臉上卻是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夜雪見把頭靠在了他的背上:“向死而生。”

“你們過來看看我發現了什么?”百花羞由山洞的深處出來似乎有所發現。

眾人跟著他往里走,沒多久就到了盡頭,山洞深處居然排列著四方神獸似乎在守護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謝恩云對這些東西完全不了解。

“是個陣法,這是姬家的陣法。雪見你來看。”白沉吟認出了姬家的獸紋。

夜雪見手指劃過雙眸,眸色變成了藍色雙手觸碰四方神獸:“靈支姬氏探問守護之物。”

突然夜雪見看見眼前出現了四個字“歸云法杖”:“是歸云法杖。”

“歸云法杖。居然在這里,月姑姑說,當年那一戰,歸云法杖就失蹤了,原來它在這個地方。雪見,把它拿出來,我傳你月姑姑的破陣法。”白沉吟同夜雪見雙手相抵,夜雪見既然覺醒,對本就是出自姬家的破陣之法自然很快領悟。頃刻間神獸移位,一柄藍白相間的法杖出現在眾人眼前,夜雪見抓住法杖,突然感受到了四方不斷涌來動物的叫聲,整個天空之城如同剛剛蘇醒一般,夜雪見覺得身體不受控制,法杖支配她的身體慢慢起舞,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出法杖:“萬物復蘇。”光暈擴散,山中傳來鳥獸的鳴叫聲。

華麗的大帳內廖云漢捏著拳頭:“醒了也好。”

山洞內夜雪見緩緩落地陷入短暫的昏迷,白沉吟將她靠在身上:“你們的升云令和歸云杖都找回來了,就差排云卷軸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眾人的精神都恢復了不少,天空放晴,腳下的步伐也都加快了。充滿生機的山林比起死一般寂靜的山林更令人心曠神怡。墨少淵聽著鳥鳴,天空之城的花很久沒有開了,既然它們都回來了,四季變化花開花落也不應該缺席的,墨少淵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塊通透的玉令:“群芳爭艷。”話音剛落大地復蘇,斗轉星移,山中竟然出現了各種色彩,一時間鳥語花香。

“天空之城,這才是它該有的樣子。”墨少淵對著夜雪見和白沉吟微笑。腳下不停很快就到了九天峰,這里當年天梯林立,雄偉壯觀,如今卻也是破敗不堪:“九天峰,啟天殿到了。”隨著白沉吟的指引,只看見一個殘缺的建筑,滿目瘡痍。

“你們都來了,本座等你們很久了。”廖云漢不再帶著面具,而是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白家的人個個相貌不凡,這個廖云漢自然也是,咋看之下還和白沉吟眉宇間有些相似。

“白沉吟你知道我是誰嗎?”廖云漢撫摸一塊和無字天碑很像的玉璧:“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無字天碑不過是一個通行證罷了,白家人手必備的通行證。你不好奇本座為什么也有一塊嗎?”

“我該稱呼你什么呢?叔父?陳祁?你是誰我一清二楚。”白沉吟冷冷一笑。

廖云漢似乎對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很驚奇:“看來你知道本座的來龍去脈了。那本座也不用廢話了,進去把鳳鳴劍拿出來,把排云卷軸的秘密交出來,本座可以考慮放了你們否則別怪本座不客氣。”

“鳳鳴劍認主,我拿不出來,至于排云卷軸,向來只有天空之城的城主才能掌握的東西,我為什么要給你這個天空之城的罪人。”

“是嗎?你別忘了我也是白家的人,大長老、大祭司都在了,城主繼任儀式就可以完成了,本座命令你們兩個加持本座為城主。”

白沉吟眼眸一閃,瞳色變成了紫色:“你也太天真了,城主加持,我們上來之前,這個儀式已經完成了,你以為我也是笨蛋嗎?會等著讓你成為天空之城的城主。你和你無惡不作的母親覬覦天空之城,覬覦白家,卻永遠也改變不了你們的出身,擺脫不了你們與身俱來的丑惡額嘴臉。”再看墨少淵和葉雪見也顯示出他們各自的瞳色。

廖云漢眼角掃過眼前的人:“看來你們都是來送死的,本座殺得了白浩軒也滅得了你白沉吟。給本座殺了他們一個不留。”廖云漢退入破敗的啟天殿,數十名高手帶著數百死侍將眾人團團圍住。

大戰觸發便是你死我亡,手起刀落,雙方人馬已經陷入混戰。刀劍撞機的瞬間尸橫遍野,血肉模糊。眾人奮力拼殺,只聽見不遠處傳來呼喊聲,原來是司浩霖帶著幾十名御劍山莊和移星宮的守衛前來助戰。啟天殿內不斷傳來哀吼聲,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目前他們在人數上不占優勢必須速戰速決,白沉吟飛身而起,站在斷掉的石柱上大喊一聲:“雪見,少淵上來,困獸陣。”

夜雪見和墨少淵領會了白燕西的意思,三人于半空中合力驅動陣法,一時間天旋地轉,百獸鳴叫:“將他們圍在陣中。”眾人相互配合將敵人逼入陣中。

夜雪見揮動歸云法杖,陣中人表情痛苦,口吐鮮血,紛紛倒地。眾人收起武器相互看了一眼,夜雪見對著眾人點頭:“以我們的能力困不了他們多久。先解決里面的事。”

“外面這些人怎么辦?”

“我和玄雷留守在外面,萬一他們破陣有一個殺一個。”百花羞和玄雷決定守住這道防線

“老夫和這些守衛也留在這里。你們放心進去吧。”司浩霖橫刀胸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我也留下,我武功低微但是對付這些人還是可以的”謝恩云對著夜雪見微笑:“不要放過柳清清。謝謝!”

也容不得多想,眾人闖入啟天殿,外殿空無一人,內殿大門虛掩:“應該在里面。”

“我來。”墨少淵掌力渾厚,破門后以有人等著他們,包括如煥和季遠道。

“又見面了。”如煥手上纏著紗布但看起來已無大礙。

季遠道劍法凌厲,直沖向墨少淵,墨少淵絲毫沒有閃躲迎面還擊,一時不分上下。如煥交手思慕,論身手自然在思慕之上,可是數招過后,又一人加入戰局,陳嬌嬌聯手思慕,很好的牽制住了思慕。五毒道人李鬼遇上悅百草也算冤家路窄,靈宮锏的鳴叫聲響徹天際。事情到了今天葉展也展露了本來面目,上官楓沉著冷靜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手下留情。內殿的法陣內鐘楚楚已被割破了手腕,血不斷的流向一個圓形的機關。

葉江南提劍相救卻被來自東瀛的忍者阻擋,白沉吟這邊同公孫離斗得難舍難分,而夜雪見面對的則是柳清清,深藏不露的柳清清果然沒有讓所有人失望,武功路數同廖云漢如出一轍,陰狠詭異,步步殺機。

廖云漢一直沒有出手,也不在意這邊的戰局,只是專心控制法陣,要解封鳳鳴劍。刀劍交錯間,只見一人飛向法陣,廖云漢手起掌落,如煥吐血而亡,廖云漢嘴角一動,飛出數道柳葉形劍光,陳嬌嬌和思慕頓時皮開肉綻。墨少淵劍尖點地,身形變化迅速,繞制季遠道身后,季遠道回劍轉身,迅速回訪,卻差了一步,被墨少淵刺中要害,墨少淵身側被季遠道劃傷。與此同時,公孫離不敵覺醒后的白沉吟,已無余地,馴龍饒身,千瘡百孔。提劍支援葉江南,馴龍騰云直插東瀛忍者要害。柳清清回防漫天飛雪,缺不料夜雪見如今也是一日千里,接上一招凌寒飛霜,佩劍落地,眼看命喪凌霜劍,廖云漢,抬手出掌,救下柳清清,白沉吟及時拉住夜雪見閃躲,掌力落在石桌上,頃刻間四分五裂。

“保護小姐。”廖云漢將柳清清交給手下的死侍,從袖中抽出柳葉長劍。終于正面交鋒不可避免。七人同時圍攻廖云漢,卻未能傷他分毫。劍氣所到之處頃刻化為虛無,思慕步步后推,眼看就要被劍氣所傷,夜雪見及時使出凌霜決,卻依舊未能抵擋住劍氣,眼看劍氣向著兩人而去,突然間眼前飛過兩個人影,上官瀾、喬正雍化內力為屏障,破了劍氣。

“你們兩個也來送死了。”

“誰死還不一定呢。”褚佑的長槍劃過廖云漢,廖云漢輕輕轉身躲開:“你,原來你就是那個藏在我身邊的人。”

上官楓同葉展依舊糾斗在一起,廖云漢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本座就成全你們,讓你們死在一起。”廖云漢劍鋒呼嘯如同一條蟒蛇,所到之處,皮開肉綻,內力之雄厚,招式之詭異,動作之靈巧,除了上官瀾、喬正雍和白沉吟幾乎個個受傷。思慕和陳嬌嬌已經被重創于地,體力不支。

“他有元剛霸氣護體,我們的攻擊傷不了他的。除非破了他的護體霸氣。”褚佑看著悅白草,此刻被放血的人越來越多,法陣鎮壓下似乎有東西真要破出法陣。

廖云漢步步緊逼,白沉吟,閃躲不急,中了數劍,上官瀾、喬正雍左右夾擊,未能近身,也被廖云漢的掌力傷到,悅百草此刻也無它法,雖然只有一個大致的猜測,但此時此刻恐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將整壺云中釀倒在續夢黃粱上。忽然間,續夢黃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飛出數米高,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子,沖著混戰中的廖云漢而去,廖云漢全神灌注在交戰中,只覺得氣海處一陣疼痛,似乎有什么東西猛烈的撞機身體,連連后退。續夢黃粱在完成撞擊后整個碎開,吐出數道煙霧。悅百草大喊:“捂住口鼻,退后,快退后。”

混亂中,眼見廖云漢被煙霧包圍,葉江南口中含著鮮血,看著不斷從身體內流出鮮血的葉月生,拔劍刺向葉展:“你去死吧。你這個禽獸。”

葉展被刺中,雙目直直瞪著葉江南:“你,你竟敢。”

“連大哥你也犧牲,你死有余辜。”葉江南雙目充血,只覺得渾身憤怒到了極致。

“呵呵呵······。”凄厲的笑聲中葉展倒地。

突然間柳葉長劍劃過上官楓的右臂,不偏不倚的刺向白沉吟,悅百草擲出幻影針,劍走偏鋒,白沉吟被劃傷,但沒有傷及要害。濃霧消散,廖云漢披頭散發一聲吶喊:“悅無涯,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

褚佑提著的心總算放下:“霸氣破了,一起上。”

廖云漢雙眸泛紅,渾身殺氣,沒有了霸氣護體,實力大不如前,但是所有人都有傷在身,再加上經過數場大戰,上官楓和葉江南控制住了柳清清和給五大家族放血的死侍,留下葉江南加入戰局。廖云漢回頭看了一眼鎮壓鳳鳴劍的法陣,飛身立于法陣之上,抓起喬若芷。

“廖云漢,沒用的,五大家族你少了上官家,沒用的。”上官瀾捂著胸口用劍支撐著身體。

“上官家,御劍山莊。本座不會失敗的,上官瀾、你過來,不然本座就殺了他。”

“你別動手,我去,別動手,我叔叔的血和我的血是一樣的。放了喬姑娘。用我交換她。”司傲宸,左手受傷血流不止。

“上官瀾,上官楓你們兩個誰過來。”

“我過來。我來,我也是上官家的人,我是上官郁,用我的血。”夜雪見丟下凌霜劍慢慢向前走,白沉吟對著她點點頭。

“你做什么?我去。”上官楓拉住夜雪見。

夜雪見搖搖頭:“我去,放心。”

“呵呵呵,很好,白沉吟你也過來,機皇開啟,你把劍拔出來。”

白沉吟丟下馴龍劍,拉著夜雪見的手:“放了喬姑娘,我們再過來。”

廖云漢割破喬若芷的手,血流入機皇,里面的涌動更加劇烈,將喬若芷不偏不倚的丟到葉江南身邊。三人慢慢向前。

“廖云漢,你不會成功的。就算有了鳳鳴劍又如何?”白沉吟和夜雪見雙手相抵,有流光閃過,在距離廖云漢一手以內的距離的時候突然推出一個法陣。

廖云漢被法陣困住,一時無法動彈:“匯心陣,當年你父母也用過的陣法,本座倒要看看,是你父母情比金堅,還是你和她誓死相隨。”

白沉吟和夜雪見回頭看著眾人:“帶著他們跑。快啊。”

“不要。”上官楓和墨少淵不加思索的就要往前沖,司傲宸攔住了他們:“快走,我去幫他們。”司傲宸舉劍而起,上官瀾、喬正雍攔住了上官楓和墨少淵。

就在司傲宸的劍馬上要觸碰到廖云漢的一瞬間,廖云好破了法陣,白沉吟、夜雪見被彈出數米,無法動彈,司傲宸被甩向石柱不省人事。眾人怒目提劍,大有一死之心,突然間飛出一道藍色的身影,此人扶起白沉吟和夜雪見,劍芒透著強烈的殺氣,對著廖云漢使了一套白家的傲天決。

“你,你是?”廖云漢看著眼前的人,來者并不說話,挑了廖云漢的手筋腳筋,走到白沉吟面前,將劍交給了白沉吟:“做你該做的事”。白沉吟拖著劍走向廖云漢:“我今天就行使白家家主之責為白家,為天空之城清理門戶。”劍人劃過眼前,廖云漢倒地只覺眼前一片漆黑。柳清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瑟瑟發抖:“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白沉吟沒有理會她,走到夜雪見的身邊:“這個女人交給白夫人處理了。”

夜雪見微微一笑,白沉吟、夜雪見、墨少淵三人走出啟天殿,啟天殿外血流成河,玄雷、百花羞、司浩霖等人也都受了傷。

悅百草看著月光:“月圓之夜。”

白沉吟站在月色下:“開始了。天之城,云之巔,白沉吟以城主之名命排云卷軸現世。”

夜雪見手持歸云法杖敲擊地面,墨少淵擲出升云令,啟天殿白光一道,一副卷抽飄落至白沉吟手中。夜雪見、墨少淵、思慕、褚佑和那位神秘的男子紛紛跪地,白沉吟打開卷軸:“萬像復位。”天空之城內被一道白光掃過。

白沉吟扶起夜雪見:“走吧。洗華凈世,等卷抽洗凈前世的魔障我們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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