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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Normal End】未來

遠坂凜在最后的時候,聽見遠處有人靠近,她沒想到那些人竟是來自時鐘塔。魔術協會在冬木市的第五次圣杯戰爭結束之后,其介入速度之快,這是在遠坂凜意料之外的。

他們表示,在這場戰爭發生異變之后,很快就接到了信息,盡管消息的來源并不知是何處,魔術協會還是迅速派人趕往冬木。這前后不過五天。

“五天?”

遠坂凜想起,衛宮君好像是說過,時間結界內外的時間流逝速度是不同的。

冬木市內部的時間,所有重啟的時間加起來,其實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已經這么久了么。

*

魔術協會介入不久,遠坂凜就被帶到了時鐘塔,接受了一場審判。

雖然冬木的土地是遠阪家的,但魔術協會認定,并非完全屬于遠阪家的土地。“絕對要將所有神秘隱匿起來”,冬木市的圣杯戰爭卻完全無視了這一原則,不僅如此,從魔術協會派遣出的Master還被殺害。

其實,說是審判,事實上不過是各大家族為了來裁奪遠坂家的一個契機,此外還有各種來撿便宜的魔術師集團,遠坂覺得簡直有點游街示眾的味道。那些偉大的前輩對于他們企圖擅自打開門扉一事感到氣憤,但當得知差一點就成功而圣杯被破環時,這些人簡直又想要將他們大卸八塊。

遠坂家幾乎遭到了洗劫,話是這么說,但是在最后,他們也并沒有拿遠坂家最后的傳人怎么樣,在冬木市的圣杯戰爭平息一年后,遠坂凜進入了時鐘塔進修,隨后在那里定居。

*

對于新世紀初在冬木市進行的那場圣杯戰爭,時鐘塔魔術協會也曾進行調查,最終得出了一些模棱兩可的結論,這些結論都無法令遠坂凜信服,遠坂在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戰爭結束幾年內都關注著有關的消息,但除了吉爾伽美什不時在世界各地出現,給魔術協會圣堂教會和其他魔術組織造成巨大麻煩以外,其他沒有任何可靠情報。

遠坂凜最終也只知道了結果:由于某一不可控因素引發的爆炸,冬木市被夷為平地,其中的的人類全減,唯一存活的現代人類,僅遠坂凜一人。

*

十年后,遠坂凜與埃爾梅羅二世重新造訪冬木市,進行了大圣杯的完全解體。彼時冬木市已經在日本政府的幫助下重建完成,新冬木市就建立在從前那個方圓幾公里的巨大深坑之上,而其建筑與布局與從前的冬木天差地別,遠坂在這座城市徘徊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從前那個冬木市的影子。

只有未遠川依舊穿過冬木市,從南到北,靜靜流淌。

“衛宮君,Sakura,你們還好么?”彼時遠坂凜站在未遠川重新建起的鋼鐵大橋之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流水,埃爾梅羅二世站在不遠處陪著遠坂,也望著同樣的方向,沉默無言。

但這次造訪并不僅僅是單純的懷舊,由于魔術協會內部意見不一,有的門派暗地策劃這大圣杯的復興。再加上十年前乖離劍的釋放造成的大圣杯部分破壞,對于大圣杯的解體任務變得艱巨。最后,在經歷了一次堪比圣杯戰爭的大騷動之后,遠坂凜和埃爾梅羅二世才成功將大圣杯解體,徹底終結掉了冬木市的圣杯戰爭。

*

在第五次圣杯戰爭結束之后,吉爾伽美什的存活,成為了這次戰爭遺留下的最嚴重的后果。他自從那天從冬木市離開起,便游于世界各地,在各國各地不斷引起巨大的恐慌。

事實上,吉爾伽美什在第五次圣杯戰爭之后逐漸對戰事產生厭倦,對“消減這個世界多余的人類“這件事不再熱衷,他僅僅是四處游蕩,順便收集自己看上眼的寶物。然而這個時代的人類總是試圖阻止吉爾伽美什,這讓他非常不快,于是便常常引起戰斗,甚至大范圍戰爭的爆發。

對于魔術協會而言,吉爾加美什的出現近乎一場災難。先不論他的破壞,吉爾伽美什對于寶具極度隨意的使用無時無刻都在向這個世界暴露著那些本被魔術協會小心隱匿起來的東西。于是在之后的幾年,處理“吉爾伽美什事件”竟成為了魔術世界最緊迫的任務之一。

但吉爾加美什并非普通的異端,該事件的處理異常棘手,再加上曾經言峰綺禮給予吉爾伽美什的令咒,讓吉爾伽美什幾乎難以被束縛。英雄王始終游于魔術世界之外,跟隨自己的欲望行動,而難以被限制。

直到七八年后,吉爾伽美什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魔術師擊敗。據傳聞說并不是由于那個魔術師的魔術詭譎,僅僅是由于當時吉爾伽美什疏忽大意,沒有來得及釋放有力的寶具,而被魔術師抓住了契機。

*

再之后,遠坂凜在大師父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的指導下,靠著自己的努力,在第二魔法的研究上取得突破,遠坂家逐漸聲名顯赫起來。再之后,遠坂凜與露維亞等人在一次中東之行時,她用自己的紅寶石項鏈救了一位素不相識的魔術師,相識三年后,二人結婚;再之后很久,遠坂返回新冬木市。在冬木市重新定居。

很少有人知道,在冬木市大圣杯解體的那期間,遠坂凜曾經再次憑借紅寶石項鏈召喚出archer,archer依舊存在著,并沒有因為衛宮士郎的死去而擺脫守護者的命運,他依舊是那個樣子,一身紅衣,眼中事不關己的表情。

遠坂詢問時,他說他并不記得有關第五次圣杯戰爭的任何事,唯有遠坂拿出項鏈時,才顯示出片刻的遲疑。

“喂,archer,你記得衛宮士郎這個人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master。”他說。

遠坂有些遺憾,又有些安心。

后來她就逐漸很少再想起archer和第五次圣杯戰爭的過往了,她前半生的生活在辛勞中度過,但她自己并不覺得;而后半生總的來說很幸福。她重新振興遠坂家之后返回冬木市,在這個城市和自己的后輩們一起度過自己的最后十幾年。

不過說是十幾年,遠坂凜絕不會有那種情調與閑心一直呆在自家的院子里賞花。她依舊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只是最終會在冬木市落腳。

這個城市看久了,從前種種對這個新城的鄙夷與不習慣也都融化了,盡管遠坂不承認這一點。

在最后幾年,遠坂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逐漸不便。她拿出項鏈,本來想很鄭重地交給自己的孫女,結果被孫女鄙夷地看了一眼:“老太婆,這古董還是您自己留著吧。”氣得她差點摔下閣樓。她沒辦法,畢竟平時沒有在后輩心中樹立起什么光輝的形象,但她覺得自己也做不到父親那樣,時刻做到受人尊敬游刃有余的優雅。

“還是交給我吧,我在墓中也會珍惜的。”年邁的魔術師走近,安慰遠坂道。

“那可不應該?”

遠坂消了氣。兩人偎依著著走到窗前,看著冬木市的日落。落日逐漸沒入遠處的樓,霞光散盡,就像過往經年消逝。

遠坂凜想著,明日的太陽還會如此繼續升起來的。

然后還會繼續如此落下的。

然后還會繼續如此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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