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城的哀叫聲傳出了門外,站在門口的人剛好聽見了那些聲響。嘴角無力地揚起,耳膜有些難受,平靜地轉身走入隔壁的房間,再也不去理會那些聲音。
廖城一把抓住紀筱棉的手臂說道:“你想謀殺親夫啊,我這么鬼叫傳出去被人聽見了我還怎么在商界立足啊?”
“反正沒人知道是你。”紀筱棉躺在床上無所謂地說道。
“你出去是沒人認識,可我出去是有人認識的。下次注意點,動作太重了,重來。”
紀筱棉翻了個身冷冷說道:“我累了,你要按摩自己尋小姐吧。”
他氣得鼻孔放大了好幾倍,她明明知道他對女人有潔癖居然還讓他去尋小姐。
“你確定讓我去尋小姐嗎?”
“對。”她悶聲說道。
“好,我稱你心。”廖城從床上下來穿了鞋匆匆走了出去,明明是想試探她的,卻發現她冷漠地躺在那里無動于衷。
面子上過不去,廖城還是開門離開了。出門的那一刻他還頓了頓,可是遲遲為等到她的聲音,好吧,既然這么放心他那他就出去瀟灑了。
廖城走在長廊上心里空空的,漫無目的地走下樓,順著人流走進了一家酒吧。在這里似乎也只能找到酒吧發泄了。他偶爾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太縱容紀筱棉,為什么她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動不動就給他臉色看呢?
一個人坐在旋轉椅上,點了一杯雞尾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心里不舒服。
一個人喝悶酒,怎么能不被某些人注目呢?
角落里站起一個身影,朝著廖城款款走去。淡雅的妝容,純凈的眸子在酒吧里已經很少看見了。
她站在他身邊,舉起酒杯說道:“先生賞臉喝一杯嗎?”
廖城帶著微醉的目光看著她,和紀筱棉一樣很干凈,可是清秀的臉上多了一份成熟,她肯定是白領階級,一身裝扮相當干練。
他欣賞她的短發沒有那么飄逸卻可以絲滑地撫過人心,偶爾會吹過一陣淡淡的香味。
“坐。”他示意她坐下。
兩個人互相敬了一杯,他又點了一杯威士忌,兩個人喝了起來。
“你有心事?”她淡淡問道,看他的眉宇間帶著一股煩惱。
廖城搖頭,舉起酒杯:“今天只喝酒不聊天。”他高高揚起酒杯晃了晃,和陌生人聊天他還不至于那么無聊。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她也不喜歡勉強別人。
幾杯下肚覺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廖城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于是,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女人也起身去扶他,沒想到高跟鞋沒踩穩向前撲了過去,幸好廖城一把將她攬住了。
她舒了一口氣,理了理飄動的短發道:“謝謝。”
“不客氣。”他松開她的腰,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不遠處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這一幕的發生,酒杯放到口中輕輕一抿。
廖城搖晃著走了出去,女人不放心地走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臂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謝謝。”廖城甩開了她的手臂不想被人誤會。
女人知趣地看了看周圍走到廖梓然的面前道:“先生可否幫個忙,他醉了,請送他回家吧。”
“沒問題。”這是一個和她見面的機會,他欣然接受。
廖梓然扶著廖城手臂稍稍用力道:“你住哪的?也許和我一個旅店。”
廖城看了他一眼,便推開他道:“我不認識你,不麻煩你。”
“如果順路也不麻煩,何況我已經答應了那個女人送你回去。”答應別人的事情總要兌現吧,他廖梓然還是很有誠信的。
廖城見他沒什么惡意便答應了,兩個人朝著同一個旅館走去,一路上比較安靜。偶爾聊起的都是商界的話題,只是大家都比較保守。
“你能在短短一個月內進入那么優秀的公司也是你的能力。”廖城佩服眼前的男人,是個設計界的人才。
“不敢當,機緣巧合吧,以前也是學設計的。”其實,他一直都很喜歡設計,只是因為父親的原因從此不再碰設計,但是如今要想在商界立足還得回到設計界。有母親的支持,他一定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廖梓然支撐著廖城的身體緩緩走進了旅店,此刻心竟有些凌亂。終于還是要和她見面了,不知道她看見他的第一眼會是什么感覺。
廖城看到房間到了便謝謝廖梓然的好意,敲響門等著紀筱棉出來。
此刻的紀筱棉剛從睡夢里醒來,亮眼惺忪地走下去開門,看見廖城便給他讓開一條路。正要轉身之際看見了站在廖城身后的廖梓然,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
“這是廖梓然,剛才是他扶我回來的。”廖城介紹了一下廖梓然,醉意朦朧的他沒有看見紀筱棉的驚慌失措。
廖梓然淡淡一笑:“你好。”
紀筱棉為了掩飾自己的激動撓了撓頭發,然后才伸出手道:“你好,麻煩你了。”
兩只手緊握,他可以感受到她手心的汗水,她躲避的眼神都是他在意的。
紀筱棉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和內疚,看著廖梓然的眼神左右漂移。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痛苦,那一天她的離開一定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不然他不會如此失落。
廖城喝的有些醉意,一個人踉踉蹌蹌地朝著床鋪走去,迷迷糊糊地趴在了床上。最后一點意識是在床上,他躺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