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這里,有很多失意的人,不過是借酒消愁罷了。
她抹了抹嘴唇,嬌艷欲滴,第一次用了紅色的口紅,顯得那么刺眼。妖嬈的身材一點也不輸給那個女人,她只是沒有展現(xiàn)出來罷了。
笑了笑,她走出了洗手間,腦袋還在搖晃,身影便撞上了一個硬膛。
她抬眸,閃爍著迷離的神情,不知道是因為他分明的輪廓,還是因為他略帶醉意的眼神跳入了她的腦海,那一刻她有些恍惚。
他的嘴角擒了一抹笑意,眼神帶了一種男人的侵占欲望。
手指勾住她的細腰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如此近距離的貼身她竟沒有多大的反感。她只是淡淡一笑,揚起下巴露出一種淡雅的神色。
他喜歡這么素雅卻帶著妖嬈的女人,玫瑰薄唇無意地劃過她的唇邊,帶著一絲涼意。
她的心在顫抖,發(fā)顫的肩膀被他輕輕攏過,意識漸漸淡薄,隨著他的腳步漸漸跟了出去。
昏暗的燈光閃爍著,衣服被扯開,露出雪白的肌膚,沉淪在陌生的身軀下,她只是苦澀地笑著。如果這一切都沒發(fā)生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戲劇性的夜晚。
接著醉意,她將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
細膩的肌膚很有彈性,從來就不輸給那些妖精。
指甲嵌入他的肉體,帶著一絲倔強和不屈,眼淚靜靜滑落。她是他第一個不曾說話的女人,沒有要求,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承受著一切。
夜晚悄然而過,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如跳動的音符般環(huán)繞著她。
醒來,纖長的睫毛開啟明亮的眼窗,迎接她的是另一個全新的世界。今天是朱逸愷的結(jié)婚之日,而她卻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原來,生活就是如此意外。
她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看著身旁熟睡的臉龐沒有驚動他。一個人穿衣,一個人默默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卸妝換衣拉走行李沒有一絲停留。
走出旅館的剎那,心臟開始恢復正常。紀筱棉,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一定非要依靠一個男人才能好好活下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走了出去。
這條路很長,看不到盡頭。這條路很寬,只有她一個人。
早晨的馬路很安靜,來往的車輛也沒有夜晚那般瘋狂。
寧靜的世界,行走的只是一具淡漠的軀殼。
不知不覺竟來到了禮堂,是什么勇氣鼓勵她來到了這里。看著碩大的婚紗照擺在那里,刺目的永遠是婚紗的主人。
原來他真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很不幸的是那個女人正是她的閨蜜。她從不以為自己傻,但是那一刻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來往的賓客相互交談著,她躲在樹后沒有出現(xiàn)。本不該在踏入這里,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獨自離去。
最后一眼看見了新娘和新郎,從那條紅毯上走過,漫天的櫻花灑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根據(jù)她的喜好設(shè)置的,唯一不同的是婚紗的主人換了。
鼻子發(fā)酸,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墻壁,搖曳著抓著樹枝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酸痛的感覺真不舒服,她不喜歡這樣的遙望,不喜歡人群的起哄,不喜歡賓客的祝福。
本是屬于她的,現(xiàn)在都易主了。
她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卻撞上了某個胸膛,溫柔的眼神傳來輕輕落在她的身上。
紀筱棉有些疲倦地抬眸,沒有看清他的容貌只是淡淡說了句:“抱歉撞了你。”
說罷便要離開,但是腳步似乎邁的有些困難。
賓客中有人看見了她的身影便跑出來拉住了她的衣袖,激動地問道:“這不是筱棉嗎?和朱逸愷結(jié)婚的不是你嗎?你們怎么會忽然分手啊?”
“筱棉啊,你到底和朱逸愷怎么了?是他不要你了嗎?”
賓客的問題真多,一下子擾的她耳膜嗡嗡直響。
她推開人群只想快速逃離,但是人群越來越多,她被包圍其中。窒息的感覺順著脖子延了下去,將她徹底束縛住。
不遠處走來兩個身影,漆壓壓逼近,對于紀筱棉而言那就是兩個黑白無常,就要來勾住她的靈魂。
喉嚨干澀難忍,她無奈地看著他們走來,無論嘲諷和辱罵她都要默默承受。
但是別指望她會說一句原諒,看到他走上紅地毯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徹底死了。朱逸愷,從今以后你好或者不好,她紀筱棉都不會再去關(guān)注一絲一毫。
大哀莫過于心死,她的心死的比較徹底。
廖梓然忽然認真地看著紀筱棉,眼神里帶著一絲喜悅,悄然地變出了一束玫瑰花,紀筱棉有些受寵若驚。
“筱棉,其實我不單單想讓你冒充我的女朋友,我更想你能和我在一起,做我真正的女朋友,你……愿意嗎?”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紀筱棉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直都把他當成好朋友,或許是知己,但是沒有想過要在一起。
“我可以給你思考的時間,但是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
他的誠懇,他的認真,都是紀筱棉欣賞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她的過去,如果知道了,或許就不會這么喜歡她了。
她低下頭,輕聲說了句:“我回去思考一下。”
說罷,她快步離開了那里,一顆心怦怦直跳。腳步快速來到了一家醫(yī)院,她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走入婦產(chǎn)科的時候她的心臟還在劇烈跳動,但在聽到回答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