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捏著她的肩膀問過:“如果沒有他,你會愛我嗎?”
她說會,可是現在已經有了他,就再也不會了。
廖城笑了,那一刻他終于明白他輸了,人生中第一次輸在了情感上。
紀筱棉吹著涼爽的夜風一個人靠在窗口,心里忽然有點悶悶的。雖然答應廖城的是協議婚姻,她也之大她和他之間是不會有未來的,可是為什么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接觸時心里會悶悶的。
她的頭輕輕靠在墻上,眼神不知不覺就飄了出去,或許那個女人才是他一輩子的真愛。他對女人的潔癖也是有來源的,或許曾經真摯的心受過傷。而她忽然有個很偉大的理想,把他對女人的潔癖治好。
正當舒靜沉思的時候,身后緩緩走來一個身影。
筆挺的西裝裁剪合身,黑色的精致線條折射出一個男人的剛柔,他淺淺地笑著靠在她身邊注視著她的眸子,看著她眼底的思緒。
紀筱棉恍惚之間才發現旁邊多了個人,于是尷尬地笑了笑道:“你怎么出來了?”按理說,他們老同學許久未見應該多聚聚,但是后來紀筱棉明白了,軒銘靖和廖城不和。他們為了一個女人從兄弟變成了情敵,愛情何其可怕。
軒銘靖收住了笑容仰望著天空幽幽說道:“里面很悶,我想出來透透氣。你也是嗎?”
他的眉頭微微蹙著,好像有一種淡淡的憂愁,用一個詞形容他那就是“憂郁王子”。
紀筱棉點點頭沒有說話,其實她出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廖城有很多話要和喬敏敏說,而她不能當個電燈泡。
她時刻都記得,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在他朋友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低著頭,月光灑進來落在她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紀筱棉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很安靜,一個人看著天空發呆,看著看著她的心情就明朗了。
可是此刻心情不明朗的還有軒銘靖。
“這里的空氣真好,里面卻有些渾濁。恕我冒昧,想問一下你和廖城是怎么在一起的?”
紀筱棉心里想了下,緩緩說道:“就是介紹認識的?!逼鋵?,他們發生了狗血的一夜情,然后又很狗血地協議結婚的。她憋在心里,因為她不能隨意將這些說出去。
軒銘靖笑了笑:“他運氣真好。如果有人問我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我一定會說,是他遇見了你,并且娶了你?!?
聽到如此高的評價紀筱棉自己都有些愣了,傻傻問道:“好高的評價,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好呢?或許我接近他也是有目的的?!?
“我看人很準,你是個不貪富貴的人,你要么不愛他,要么一輩子就愛他?!?
這話說得還是符合她性格的,目前看來她是不愛廖城的,她心里明白的很他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而且,她也不想一夜之間就從山雞變鳳凰。
紀筱棉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看人的確很準,那你說我現在是愛他還是不愛呢?”
他想了下搖頭:“不愛?!?
紀筱棉沉默了,她的確不愛他,她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錢,說白了她就是個貪財的人。
軒銘靖和她靠得很近,她的肩膀處可以感受到他的溫度,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紀筱棉好奇地問了句:“為什么覺得我不愛他呢?”
“直覺?!彼粗麄兛傆X得不是一對正常夫妻,廖城的性格他明白,還不夠成熟,喜歡在他面前秀恩愛。可是愛其實不用秀的,因為即使你不秀別人都看得出來。
紀筱棉也沉默了,她和他的關系真的很陌生,她不了解他的生活習性,他也不了解她的過去。彼此就是一張契約維系在一起,看起來也很可笑。
“你能和我說說他以前的事情嗎?比如他對女人有潔癖……”她小心打探著。
軒銘靖笑了笑:“看來你真的對他不太了解,其實,他是心里障礙。大學時候我和他關系還不錯,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敏敏,便不再理智。他喜歡敏敏的直率干凈,他的大學都是在追求敏敏中度過的。我們三個人是好朋友,但是再好的朋友遇見愛情總會變質。敏敏拒絕了他,從那以后他就開始對女人有偏見,但是心里喜歡的一直都是那種干凈的女生……”
原來他的過去和她想得差不多,消化了一下他的過去,她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道:“喬敏敏喜歡你,對嗎?”
軒銘靖又笑了,喬敏敏喜歡他誰都看得出來,唯有他一直都在否認。
這一次,他終于點頭了:“感情這回事太奇怪,你愛的人往往愛的不是你?!彼难鄣壮錆M了哀愁,仿佛有剪不斷的愁思。
紀筱棉也明白,愛情容易背叛人,她收起了付出,用芒刺將自己的心包裹起來,這一刻卻覺得溫暖。
紀筱棉對軒銘靖的印象還不錯,但說到動心,還是對廖城多一些感覺。他雖然孩子氣、霸道,但是偶爾也能給人一種小甜蜜。
晚風吹拂著紀筱棉的臉頰,將她的發絲吹起來舞動著,那一刻她的臉上滿是銀白色的月光,純潔透明。
軒銘靖凝神看著她,柔聲問了句:“冷嗎?”看她單薄的身體,他主動脫下了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
紀筱棉的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即又笑了笑,他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
此刻的廖城剛好和喬敏敏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前一后的兩個人保持了一點距離。廖城對她說過他的老婆對他忠貞不一,而且人也十分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