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左手劍那就意味著從零開始,司馬無痕七歲學劍至今已有近二十載,也就是說左丘馳那一擊直接讓他毀去了二十載的苦練。
仇恨與不甘充斥著司馬無痕的內心,如若他選擇繼續沉寂那么他將永無翻身之日,但他選擇了振作,選擇了上進,一個人只要有了上進之心,哪怕路途再坎坷,也絕對無法阻止他的前進。
“給。”墨詩突然拿起司馬無痕的鐵劍擲了過去,司馬無痕在掉下懸崖昏迷之時還緊握著鐵劍,墨詩好不容易才將司馬無痕手中的鐵劍拿開,但當她得知司馬無痕的右手已廢時,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心酸,如今看到司馬無痕重新振作,如同覺醒般她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
司馬無痕的右手還不能動,但他的左手就連接住墨詩擲來的鐵劍似乎都有些勉強。
握著鐵劍司馬無痕目視著前方,如果可以,他愿意在這里修練,直到左手劍法達到自己的要求。
司馬無痕慢慢地走到死水潭邊,左手也不自覺地舞動了起來,他沒有舞動云劍術及無極劍術,他只是簡單的舞動了幾下。
左手畢竟是左手,此時他根本無法取代司馬無痕從前的右手,可以說是天與地的差別。
司馬無痕沒有動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舞劍,左手拿劍都不穩,如何舞劍?何況他胸口的傷勢還未康復,舞動時還會隱隱作痛。
劍、手、眼,三點一線,此時的手已是左手,司馬無痕又是這樣靜靜地橫著劍指向了遠處,他站著一動不動,眼神始終注視著劍,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開始在顫抖,左手的耐力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差上許多。
站在遠處凝望著司馬無痕的墨詩微翹著嘴角,不由得點了點頭,其實她可以離開這里,前去地龍淵尋找噬龍珠,但她并沒有這樣做,因為她似乎喜歡這樣看著司馬無痕,希望看他如此癡迷,如此堅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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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夜很黑,風很大,在幽谷地龍淵之中尋覓噬龍珠的修真者都面露倦意,因為他們來到這里也已數月,噬龍珠沒見到,而邪徒以及妖獸倒是不少。
地龍淵原本就是處處充滿危機的地方,自然這些日子在地龍淵喪命的修真者也有不少,當然那些喪命的,絕大多數都是一些流浪在外,修為不深的修真者。
今夜注定了要是一個不眠之夜,地龍淵河畔,聚集著一眾修真者,遙遠望去那些都是來自修真界八大派系,但他們似乎是在注視著什么。
地龍淵河畔的上空,此時正林立著兩人,能在高空中停滯,這等修為已是不低,兩人一黑一白,就連他們手中都握著寶劍,也都是泛著一黑一白的光暈,對比明顯,他們正相互凝視著,他們已這樣看了許久,看得圍觀者都有些不耐煩。
其中白衣人是來自太極仙境的西門逸風,而黑衣人則是來自蒼龍劍派的獨孤殘雪,此二人被稱為修真界兩大劍神,原本他們的對決要等到四年后的比武盛會,沒想到他們在地龍淵遇上,各自心中都壓制不住,竟想就地比試個高下,畢竟劍癡都容不得別人的劍術比自己強,這不能說劍癡們的肚量小,他們只是想通過和高手的比試來提升自己而已。
“打啊,兩個人站著干瞪眼算個什么?”站著一旁觀看的施如昀似乎很是心急。
“師妹,你別急,你沒看到他們在眼神交流嗎?強者與強者之間就是這樣的。”諸天指著空中的兩人說道。
“大師兄,你看到沒有,他們只是在裝酷。”施如昀說完更是大叫道:“西門逸風,獨孤殘雪,你們看夠了嗎?大男人比試都這么婆婆媽媽。”
施如昀話完引來了無數奇怪的目光,她這一番話正是許多人想說而又不敢說的。
果然,半空中的西門逸風和獨孤殘雪都有些動容,估計是下方美女在催促的緣故,他們各自都提劍慢慢地向對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