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晚上見。”
旗木卡卡西像兄長似的拍了拍宇智波鼬的肩膀,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笑容,倒像是兩人相約著一同去參加聚會。
只是這聚會談?wù)摰牟皇羌页#巧馈?
宇智波鼬望著旗木卡卡西遠去的背影,心中忽然一動。
“卡卡西隊長。”
“嗯?”
旗木卡卡西有些意外的停下腳步。
“那個,我有點事情想請教您。。。”
宇智波迎向旗木卡卡西,腳步輕快而堅定。
。。。。。。。。
狹小的地下通道內(nèi)。
“根”和暗部的忍者分別守在通道的兩端。
雖然同為木葉的忍者,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撥忍者之間的不同。
暗部的忍者雖然同樣戴著面具,可身上還有著人類的氣息。
可“根”的忍者則不同,一個個被死亡的黑暗氣息所籠罩,給人的感覺就是一臺臺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雖然雙方遙遙而立,擺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態(tài)勢。
可空氣中那緊張的氣氛和一雙雙戒備的眼睛說明了一切。
此時。
位于地下通道中央的房間內(nèi)。
木葉的四名高層盤腿而坐,只是面孔上的表情卻是大相徑庭。
團藏的臉色冷得像塊冰,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則罕見地漲紅了臉,與對面的團藏毫不相讓。
分坐兩側(cè)的水戶門炎和轉(zhuǎn)寢小春二人皆是一臉苦笑,想要相勸卻不知如何開口。
“一切都是為了村子,這不是你常說的嗎?為什么到了這重要關(guān)頭,你反而將個人安危放在村子之前。這是一名火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
團藏一面質(zhì)疑著,一面發(fā)出不屑的冷笑聲。
“刺殺的目標(biāo)不是你,你當(dāng)然這么說。換做你的話,你會不會把“根”的忍者全部調(diào)開,獨自迎戰(zhàn)宇智波一族派來的忍者。我是火影,我個人的安危就等同與木葉的安危。。。”
面對團藏的質(zhì)疑,猿飛日斬毫不相讓。
“團藏的意思是留下一半的暗部,將主要力量放在宇智波一族的駐地附近,畢竟那里才是最重要的戰(zhàn)場。。。”
水戶門炎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猿飛日斬陰狠的目光逼回口中。
他無奈的低下頭,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宇智波一族派來刺殺火影大人的忍者有確切的消息了嗎?”
轉(zhuǎn)寢小春適時開口道。
團藏的眉角閃過一絲笑意,他微微沖轉(zhuǎn)寢小春點點頭,表示感謝。
“前來刺殺火影大人的只有一人,十一歲的中忍,宇智波鼬。這個消息,我想火影大人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吧。。。”
他故意把重音放在“十一歲”和“中忍”之上,說完還不忘沖水戸門炎使了個眼色。
猿飛日斬沒有回答,只是那利箭一般刺向團藏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宇智波鼬嗎?好像是在暗部呆過一段時間,因為實力達不到暗部的忍者標(biāo)準(zhǔn),后來離開暗部,不知怎么又進入“根”,我說的沒錯吧。。。”
水戶門炎猶豫著說道。
猿飛日斬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當(dāng)初宇智波鼬離開暗部之時,他隨便找了個實力不足的接口,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此時竟然成為團藏最好的借口。
“我當(dāng)時是報著試試看的想法。等宇智波鼬到了“根”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空有天才之名罷了。別說比不上暗部的忍者,在“根”的新人里他也算不得出色。”
團藏慢悠悠地說道,陰冷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如果只是這種實力的忍者,火影大人大可不必過份緊張。暗部里可是有旗木卡卡西這樣在大戰(zhàn)中聲名赫赫的天才忍者。火影大人你不用親自出手,只需卡卡西一人就足夠。”
說話的是轉(zhuǎn)寢小春,說這話臉上還掛著古怪的笑容,看起來倒像是在嘲笑猿飛日斬膽小怕死。
“昨天暗部傳訊,宇智波鼬在宇智波駐地一人擊敗三名開啟寫輪眼的宇智波高層。。。”
猿飛日斬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此時如果再不出言為自己辯護的話,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在這三人面前抬起頭來。
“宇智波鼬擊敗同族的族人,只怕最大的原因不是實力,而是因為他的父親宇智波富岳大人吧。。。”
團藏的嘴里發(fā)出“呵呵”聲,一臉的不屑之色,
“以宇智波鼬的實力,隨便一名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忍者都可以輕松擊敗他。”
猿飛日斬頓時啞口無言。
昨天之前他也是這樣想的,而且對旗木卡卡西說過同樣的話。
可此刻他又拿不出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宇智波鼬的實力。
總不能說,卡卡西認為宇智波鼬很強,所以必須在這里屯下重兵,而無視整個木葉的安危。
“這樣好了,我能理解火影大人的擔(dān)心。旗木卡卡西留下,再留下一半的暗部精英忍者,保護火影大人的安全。為了木葉,我會派出超過八成的“根”的精英忍者,協(xié)助暗部一同守護木葉。這樣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猿飛日斬紅里透著黑的面孔上。
“我。。。,同意。”
猿飛日斬惡狠狠地從口中擠出三個字。
。。。。。。。。
日暮將至。
木葉的天空之上,是百年不遇的奇景。
兩輪紅日高懸,將天空燒的通紅。
大地、村莊、行人。。。
所有的一切都被披上血紅的衣裳。
西方的紅日緩緩消失在地平線后。
余下的紅日終于露出了本來面目。
是一顆大如磨盤的血月。
圓月的四周,紅色的光暈愈來愈濃,濃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宇智波鼬高高地站在高墻之上,遙望著木葉村口的方向。
即便隔著無數(shù)的建筑物,他還是一眼就看見村口牽著宇智波佐助小手的少女。
少女微笑著向他揮手,在這血色的背景之下,仿佛是畫中之人。
“小心。。。”
他能看懂少女口中的話語。
他久久凝視著,宇智波泉美和佐助一大一小的背影逐漸消逝在他的視線之中。
圓月在他的身后投下巨大的影子,猶如一扇巨大的盾牌,守護著整個宇智波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