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懶神降世:愛我請排隊
- 鏡未磨
- 1893字
- 2013-08-03 00:14:11
本來一步三回頭來著,再一轉(zhuǎn)身不要緊,徹底撞了狗屎運。
夏荷院的一個侍從立在長廊一端看到她,還不待鉆研出點神情,就接著轉(zhuǎn)著離開了。
第二日,府內(nèi)流言四起。昨夜有人看到二夫人從將軍的風儀園出來,一副戀戀不舍,頻頻回頭張望的樣子。這樣一傳,蘇婉病疾發(fā)作,將軍卻不去夏荷院看望便像一下有了由頭。
終歸結底要成了一人的過。
奈何這世上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就不能說。并不是真相怎樣,人就能照實去說,這便叫做身不由已。
蘇婉平日行止周全侏儒,素來都是一副當家夫人的得體范。但是風夭夭卻覺得,她這日子要不好過了。
不出她所料,第二日少正商果然是醒了。一早便命侍從將她喚過去,那會兒風夭夭還在床上睡懶覺,硬是被人挖了起來,急匆匆的去了風儀園。
少正商坐在桌案前悠然自得的煮著他的工夫茶,茶香裊裊飄散,令人心曠神怡。下人將風夭夭引進來,只聽他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侍從恭敬的退下。
風夭夭立在廳中犯傻,盯著他手上的動作一動不動。
半晌,他將視線調(diào)視過來,半是妖嬈半是難揣。淡然的掃了她一眼,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更加增了幾分陰寒之氣。
“聽說你昨夜來了我的風儀園?”
風夭夭點點頭又搖頭,嘴角一癟,甚是不識眉眼高低的委屈起來:“嗯,我來找小黑玩,可是它昨天晚上變得好兇啊,我才踏進風儀園,它就過來咬我……我就跑出去了。”
少正商一又雙眸子微微瞇著,似在盯瞧她話中真假。良久,將泡好的茶自行斟滿,卻已然轉(zhuǎn)了話題:“小黑?你喜歡叫阿雪小黑嗎?”
風夭夭理所當然的點頭:“它本來就是黑的啊,自然該叫小黑。”
少正商再看她,笑彎了一雙桃花眸子,淡淡道:“有時人眼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這世間的許多東西不能只憑肉眼去看,用心看到的才最為準確。”品了一口茶,笑意斂去:“不過,前提是那人必然要有心。”
“人怎么可能沒有心呢?”風夭夭費解。
少正商跟著淡淡的重復:“是啊,是人又怎會沒有心呢。”伸手喚她:“來,到這里坐。”
風夭夭猶豫了一下,慢騰騰的坐過去。看樣子一個傻子的可信度是很大的,他對她編排的謊言或許是真的信了。
可是這個男人到底什么來歷?
少正商的手指白析好看,盈潤得隱隱透明,雖為姜國第一將軍,卻沒有刀劍磨出的硬繭。握著杯盞遞給她,涼薄的眼波蕩漾得溫軟:“嘗嘗我泡的茶如何。”
風夭夭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茶香緩緩匯集成一股氣流鉆進肺腑。其實她對茶沒有什么研究,幾萬年也不曾在這上面下過什么勞什子工夫。可是,她對藥卻尤為的敏感,天上地下大抵沒什么藥是她風夭夭不知的。
嘴角一抿,昂首將杯中液體飲盡。放下杯子的一剎,皺起眉頭:“好苦啊……”
少正商不看她,卻輕輕的笑起來:“苦是苦了些,可這茶卻是人間極品。”他這話吐出的語速極緩,待他不急不慢的說完,當即伸出一只手臂接住一側(cè)女子下倒的身形。臂彎中的女子輕瞌了眉眼,沉沉睡去。
男子起身將人抱到床上,屋外傳來輕叩門板的響動。沉聲喚:“進來。”
管家快步踱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眉色低垂:“將軍,花展大夫已經(jīng)到了,正前去夏荷院給夫人瞧病,您看您……”
少正商點點頭,表示明了。臨走前又吩咐一嗓:“二夫人有些累了,要再睡一會兒,不要讓下人隨意打擾。”
老管家忍住驚詫顏色,連連應承。
蘇婉昨夜發(fā)病不輕,此刻躺倒在床上面色蒼白,無半點血色。少正商進來時花展正在為她把脈,一身仆仆冷意,連夜從花心谷趕到這里還來不及喘息一口。外界都知少正商對他的將軍夫人疼寵有佳,蘇婉的病情自然怠慢不得。
侍從見到來人,行禮之前先對床上歡喜的通報:“夫人,您看啊,將軍過來看您了。”接著才對少正商拜了拜。
少正商輕一擺手,幾個大步踱過去。蘇婉本來面朝花展,聽聞少正商來了,立刻轉(zhuǎn)過面去,對著床內(nèi)錦帳不語。
花展一心為蘇婉把脈,良久之后再松開,才得出空同少正商招呼:“嗯,夫人這次的病比較嚴重,服了幾副藥不僅不見起效卻反而加重了,看來要急取若生珠,不能再拖了。”
蘇婉一聽這話,猛然坐起身,這一動作幅度太大,牽動胸口又是一疼。少正商馬上過去扶住她,她欲推開,被他運了力道硬是攬在懷中,不容她再執(zhí)拗反抗。
“都病成這樣了,還耍什么小性子。”
蘇婉從昨夜到現(xiàn)在心口處憋了一口氣,平日病疾發(fā)作的時候他遠在千里都會一心急迫的趕回來。而今就在府中,她讓侍從去喚了幾次都不見他來,原來還是風笑昨夜就在風儀園。
礙于外人在場,不好隨意發(fā)泄,只偏過臉去不理他。含怨地對花展道:“我這病是沒是沒得救了,我快死了對不對?”
花展輕輕的笑起來,嗓音素來溫潤如瀑,似有安神的功效。
“夫人想多了,危及生命倒還談不上。只是這病發(fā)作頻繁,夫人的日子自然不好過。”
少正商眼眸垂下,揉著她的發(fā)頂,淡淡道:“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去東海之顛為你取若生珠,我怎會舍得讓你平白忍受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