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眉順目,轉過身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白楊老師好?!?
“敢跟我見外,皮癢癢了是吧?”后腦勺被不客氣的拍了下,帶著某人憤恨的聲音聽的格外的爽。
我仍舊一本正經,用審視的目光嚴格的掃視著眼前這位二十四歲英俊年輕的南大老師,嚴肅道:“不敢不敢,怎么也的先解決了白楊老師的皮癢不是?”
“小心眼?!卑讞钜а狼旋X的丟下三個字,拾起行禮就往前走。
我這才“嘿嘿”笑著跟了上去:“原本說好我來南大報道你來給我扛行李的,如今自己遲到了還沖我發火,真是臉皮比城墻還厚?!?
“我臉皮不厚能過來幫你扛行李嗎?”他瞪了我一眼,隨即攤開手掌放在我眼前晃了晃:“東西拿來?!?
我咬牙,明知故問:“拿什么?我什么都沒有!”
“哼,牛肉面的錢啊!我們可是說好的,你在我家吃牛肉面,只要我在就不收錢,但是你要私下把那錢和我五五分賬,想你一個暑假天天去我媽的攤子上去吃牛肉面,一碗八塊錢,對半四塊,六十天也二百四,趕緊的把錢掏出來!”
我挺了挺胸脯,以示自己的決心:“要錢沒有,美色有!”
“哧……”白楊失笑:“別挺了別挺了,沒女人味,胸脯肉再多也沒用?!?
“……”無恥!
我這次卻很坦然的笑了笑,因為我也贊同白楊的話,卻也覺得無恥倆個字也挺適合自己的。
我和白楊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一起在沙堆里滾過,一起爬過樹去掏過鳥窩,一起因為干壞事而被父母發著站在走廊上面壁思過。他是我家的鄰居,什么丑聞笑話都會一個不漏的傳進對方的耳朵里,然后兩人做著鬼臉開始互相嘲笑。
只是不知道這份友誼什么時候變了質,成了我一個人默默的品嘗著單相思的味道。導致我明知道他有一個嫻雅女人味十足的女朋友,卻仗著是青梅竹馬的關系賴著和他靠近,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無恥。
白楊在南大當教師,因為身份特別,免得讓人看見說我是仗著關系進來的,就讓他待在樓下,沒讓他上去。我一個人提著行李費了吃奶的勁才好不容易的將自己的行李提進了308宿舍。一踹門,一抬頭,靠!四個床位已經被占了三個了,原本以為自己速度挺快的,沒想到竟然是最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