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麟的眼里閃過贊賞道:“只要你答出我一個問題,我就分文不取地幫你治他。”
“好。一言為定。”蘇麗雅一口答應。不就是腦經急轉彎問題嗎?她就不信自己這個二十一的新時代人會輸給這小子。
程麟眼里出現了自信,仿佛篤定她會答不出來的樣子,道:“聽好了。豬是怎么死的?”
大毛一聽,直輕喃著:“豬當然是被人宰死的。”
這輕喃聲落在程麟的耳里更是自信心膨脹,得意非凡。
蘇麗雅大失所望地翻了翻白眼,還以為他會問什么高難度的問題,原來只是這種低層次的連小學生都會回答的問題。
“怎么樣,回答不出來了吧?”程麟得意地笑道。
“笨死的。”蘇麗雅對于程麟這種可以跟小孩子劃上等號的行為自感無力的回道。
程麟的雙目大睜,大聲道:“怎么可能,你會知道?”
蘇麗雅瞇著眼笑道:“小弟弟,不要將人給看貶了。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應該遵守你的承諾了吧!”
程麟蒼白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好半響才從牙縫里蹦出了一句:“我會遵守承諾的。你們到外面等候吧!”
蘇麗雅一聽連忙拉著大毛出去,就怕程麟后悔。
門外的大毛仍在思考著方才的答案,但是仍就怎么想也想不通。于是,他就走到蘇麗雅的跟前問道:“大嫂,豬為何是笨死的啊?”
蘇麗雅頓時無語的望著那一臉疑惑,一本正經的大毛,她可以理解方才程麟眼里的吃驚,因為以這個時代人的理解能力,確實不會有人想到的。她輕嘆了一口氣,為大毛解答疑惑:“大毛,你平時如果覺得一個人很笨,你會罵什么啊?”
大毛毫不猶豫地回道:“你是豬啊!笨死了。”
“你看連你都說豬是笨死了。”蘇麗雅攤攤手道。
大毛頓時恍然大悟,眼帶崇拜地望著蘇麗雅道:“大嫂,你實在是太聰明了。”
本著要樹立自己在大毛這個免費勞工心中形象的宗旨,她不客氣道:“那是當然,如果我不聰明,怎么好意思當你的大嫂呢?呵呵呵……”
大門打開的程麟正好見到這一幕。他很奇怪為何這個長相其丑無比的女人能如此的自信,能如此活的精彩。
蘇麗雅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飛奔上去,問道:“怎么樣啊?阿金沒事情吧?”
程麟的纖眉微皺,這女人怎么這么喜歡抓別人的衣領啊?他用力的格開那礙眼的雙手,自負地道:“普天之下,還沒有我程麟治不好的病。”
臭屁,不就是會點醫術嗎,拽什么拽。但是,這些心底話,她可不敢說出口,只假仙得道:“謝謝,謝謝。”話剛落,她就沖進去了。
“大嫂,等等我。”大毛也跟著進去了。
程麟嘴角微抽地望著那離去的身影。他敢斷定剛才那個丑女的眼里閃過對他的輕視。哼,向來只有他輕視別人,從來也沒有別人趕輕視他的。他現在非常慶幸方才沒有施針將那男的腦中的血塊給除去。他就奇怪怎么會有人愿意娶這丑女,原來那男人頭部曾經受過重傷,變成了傻子。就讓這丑女一直配傻子吧!哼。程麟拂袖離去。
蘇麗雅一進去,見到正是已經睜開眼,茫然地望著四周的阿金。他在見到熟悉的容顏后,就想起身道:“阿雅。”
蘇麗雅怕阿金亂動讓傷口裂開,連忙按住他,道:“阿金,你不要起來。”
阿金慘白的俊臉出現了笑容道:“太好了,阿雅你沒事。”
蘇麗雅怎么也沒有想到身受重傷,平時最怕疼的阿金一醒來不是喊疼,反而是問她怎么樣。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發酵。蘇麗雅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沖擊,握著他的手道:“傻瓜,你是個大傻瓜。”
阿金一看蘇麗雅哭了,連忙用不會扯到傷口的右手,為她拭檫著眼淚,慌亂道:“阿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來我幫你摸摸,痛痛飛,痛痛飛飛走。”
看著一臉認真夾雜著擔憂的臉孔,聽著那純真的聲音,蘇麗雅“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阿金見狀也傻楞楞地跟著笑。但是,他的傻笑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哈欠聲給取代了。
蘇麗雅連忙開口道:“阿金,你先睡吧!”
阿金再打了個哈欠,拉住蘇麗雅的手道:“阿雅,你不要離開哦!我睡一下就好。”
蘇麗雅為他理了理額頭的亂發,輕柔地道:“我不會離開的。我會一直在這里等阿金醒來的。”
“不許黃牛哦!不許……”聲音越來越輕,阿金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傻瓜!”蘇麗雅輕摸著那仍顯蒼白的臉道。她安靜仍由已經陷入睡眠的阿金握著自己的手,輕聲對身后的大毛道:“大毛,你先出去吧!我想再陪陪阿金。”
大毛見狀也不想破壞這溫鑫的氣氛,應聲離去。
蘇麗雅用另一支空手撫摩著那慘白的俊臉,輕喃著:“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其實從昨夜阿金一臉肅殺的制服所有的強盜,她就已經知道她的阿金并非正如現在如此的單純。能面不改色一手將一個人的脖子給掐碎之人又怎么可能是個簡單的人物呢?但是,她卻害怕去揭開這個謎底。她怕揭開謎底的結果是再也聽不到阿斤傻笑著跟她說:“阿雅,我最喜歡你了。”
可能是從方才阿金一醒來就直擔心她的安危,可能從阿金仍由強盜將大刀刺入胸口,只為了救她,也可能是阿金經常在村民面前維護她,她已經分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張傻傻的笑容已經悄悄住進了她的心里。她分不清自己對阿金的情感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她只知道以后她的日子里不能沒有阿金了。因此,她選擇當鴕鳥,不去喚醒阿金身體里那沉睡的另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