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兩下,只覺他手臂似鐵。
“駕———”
他嘴里輕喝,馬匹急馳似飛。風(fēng)冰冷刮在臉上極其刺骨。他堅實(shí)的手臂將我摟的更緊,我側(cè)臉埋在他懷里,大聲問:“慕容俊,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模俊?
他冷漠,沒吭聲。
“喂。”我叫了起來。
他還是一臉冷漠,只是脧了我一眼,又繼續(xù)駕著馬。
我喝斥,“你是聾子?”
他嘴角抽動,再次瞟了我一眼,又專心心無旁騖的——駕馬。
到了黃昏,馬匹進(jìn)入一個郡縣。慕容俊公然的騎馬進(jìn)郡縣,這大約是燕國的領(lǐng)土,縣的衙門口,守衛(wèi)的士兵見到我們騎馬而到紛紛下跪。
“王子。”
他跳下馬,郡縣的官員急忙沖出來迎駕。
厚厚的絨毛毯子從他腳邊一直往里鋪,官員跪拜在一旁,齊聲叫道:“王子。”他回頭瞥了我一眼,踏上毯子拾階而上,把我徹底晾在一旁。
浩浩蕩蕩的官員跟著他進(jìn)入縣衙,而坐在馬上,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里面突然傳報,“姑娘,王子有請。”
我嘆了口氣,自個下馬,一步一步沉重地往里走。
里面很快擺上了筵席,美貌的舞妓在一旁揮動衣袖,彈琴唱歌,無不美妙的良辰佳人。而慕容俊高高在筵席上,依舊是那張冷然的面孔。我的出現(xiàn)并沒有掀起太在的波濤,眾官員的反應(yīng)都是平靜。
“咕嚕。”肚子里傳來不雅的聲響。
高高在筵席的人漫漫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我心頭一怒,穿過那堆舞妓,走到筵席下,大聲叫道;“慕容俊!”
高高在座的他,面無表情。
我聲音一低,“我餓了!”
良久,他方慢慢道:“那就上來。”
我毫不猶豫地踏上去,坐到他旁邊,我又在叫,“慕容俊,衣服。”他朝旁邊的侍從看了一眼,侍從心領(lǐng)神會,立刻跑到里頭,再次出來時手上拿著長長的披風(fēng),侍從把披風(fēng)系在我身上,算時暫時的解圍。
我掃了眼下面的官員,都是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坐著。而那些舞妓,膽大的厲害,一個一個妖嬈地舞到慕容俊的身旁。她們不過是想把住這唯一的機(jī)會,看他會暫時留住誰。畢竟燕王慕容皝死了,慕容俊遲早的王。命好的話,她們也可以擺脫舞妓做個妃子。
可惜她們的命不太好,慕容俊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著酒,并沒有理會。侍衛(wèi)端上大盤的烤肉,我拿起往嘴里塞。一道目光射向我,我迎視這目光。是慕容俊,他手肘撐在臺上,手指夾著小小的酒杯,斜眼看著我,皺上了眉頭。
下面還有這么多的官員,可我的吃相真是不太雅觀。
他挑眉問我,“手臂,不疼了?”
那么重的一箭射過來,怎么會不疼?!可是懶得回答他。
他說:“既然不疼了,那么——”我抬頭,戒備地盯著他,他一字一頓,“是時候準(zhǔn)備侍寢。”話畢起身,走的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