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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少爺,您的意思是要把我們這兒剛產(chǎn)出的新的絲織品各帶一批回北方?”絲綢商行的陳掌柜再次確認(rèn)道。

“嗯!”

這匹絲織品不論是成色,樣式,圖案,還是做工都比北方的精良,優(yōu)美,帶回去,一方面可以進(jìn)一步打開莫家在北方的絲織品市場,擴(kuò)充銷路,另一方面也能刺激北方莫家絲織品商行的改良!有競爭才有進(jìn)步!

“但現(xiàn)在是隆冬時節(jié),漕運(yùn)的話,有些河段冰封,船只不能通行,我們的商行也把馬隊派出去送貨了,這……”陳掌柜猶豫著,“要不我們租別人的商隊運(yùn)貨?”

“不用。我正好要買一些馬回去,買好了就過來取貨!您備好就可以了。對了,陳掌柜,勞煩您抽派些人手跟我一起送貨。我知道快過年了,伙計們都急著回家團(tuán)圓,愿意跟我去的,我會給三倍的工錢!這件事情就勞煩陳掌柜您費(fèi)心了!”

“二少爺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得妥當(dāng),不會耽誤您的行程!” 

“好。那就有勞了。”莫言拱手表示感謝,陳掌柜又驚又喜,樂得臉上都開出了花兒。

“二少爺慢走!”

莫言已經(jīng)走遠(yuǎn),陳掌柜還是笑瞇瞇的望著遠(yuǎn)方。

他就是喜歡跟二少爺共事。二少爺謙和有禮,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可比大少爺好相處多了。一想到大少爺陳掌柜的笑容就不自在的凝結(jié)在臉上,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每次大少爺來他就不由自主高度緊張,越怕出錯就越出錯。平時駕輕就熟的事情一到莫念面前就亂七八糟。

倒不是莫念盛氣凌人,飛揚(yáng)跋扈。莫念做事雖說嚴(yán)厲,但是也不苛刻,一切也都是按照規(guī)矩來,原因在于一看到大少爺那張千年不化的寒冰似的臉?biāo)氩痪o張都難。想想他在莫念面前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糗事,嘖嘖……自己還真應(yīng)該感激莫念的寬宏大量,沒有讓他打包袱回家!

陳掌柜搖頭走回商行,自己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忌怕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后輩,想起來他就覺得很丟臉!

可聽說其他的掌柜也跟自己大差不差,他內(nèi)心就平和了很多!

聽聞大少爺婚后變了很多,還會笑了!他一直以為莫念是不會笑的!陳掌柜想象著莫念的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來他的笑也是冷颼颼的,還是不要笑的好!還是二少爺好,親切,隨和,這親生兄弟怎么會差這么多呢?!要是以后每次都是二少爺來那該多好!

莫言從絲綢商行出來,走在大街上,心情大好。他已經(jīng)巡視完了所有的產(chǎn)業(yè),再過幾天買好了馬他就能回家了,就能看到大哥,大嫂,還有美麗的‘紅霞谷’了!

想到‘紅霞谷’的一切,莫言展現(xiàn)璀璨,明朗的笑容。

莫言俊朗的外表已經(jīng)吸引了周圍的一大票姑娘,此刻他臉上的笑容更是和煦如冬日的陽光,讓人向往,這樣的男子可不多見。自然有不少姑娘媳婦在一旁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有些膽大的更是故意提高嗓音想要吸引莫言的注意。

她們的舉動讓莫言感到十分不自在,是以莫言轉(zhuǎn)身進(jìn)入一家酒樓,坐在二樓靠窗的不起眼的角落里,躲開她們的注視。

店小二眼明手快的走上前來招呼客人,莫言隨意點了幾樣小菜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

窗外人聲鼎沸,談笑聲,吆喝聲,叫賣聲……交織一片,勾畫出一幅太平盛世的市井圖樣。

莫言含笑觀看著窗外欣欣向榮,生機(jī)盎然的繁榮景象。

“讓開,快讓開,馬受驚了,停不下來了,快讓開呀。” 一陣驚呼聲傳來,井然有序的繁忙街道頓時亂作一團(tuán)。

莫言循聲望去,只見一匹馬瘋了似的在街道上馳騁。路上的行人慌忙閃躲,那匹馬所過之處盡是一片狼藉。驚呼聲,指責(zé)聲,小孩兒的哭泣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馬的主人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看架勢是個練家子,可惜年齡不足,根本駕馭不了這匹彪悍的馬。

就連他自己也似乎有隨時從馬背上跌落的危險。他緊緊的勒住韁繩,試圖讓馬冷靜下來??伤接昧ΓR就越瘋狂。只聽馬一聲嘶鳴,前蹄騰空而起,非要把背上的人摔下來不可。

“??!”果真,那名少年被高高地拋起,路兩旁的行人一陣驚呼,都為少年捏了把汗,就這么生生地摔在地上,不死也夠嗆!有些人不忍看到慘狀,閉上了眼睛。

這時遲那時快,說話間只見一個瘦小的公子沖出人群,接住少年被拋飛的身體,之后利落地飛身上馬,牢牢地勒住韁繩。無論馬怎么樣狂跳嘶鳴,都無法擺脫這位公子,慢慢的馬停止掙扎,安頓了下來,鼻孔里大股大股地喘著粗氣,看起來很是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見馬漸漸安靜下來,馬背上的公子溫柔地?fù)崦R脖子上的鬃毛,似乎在安慰這匹烈馬。待到馬徹底平靜下來,他翻身下馬,牽著馬走到方才那位少年身前。

“把馬牽回去吧。以后小心點,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不打緊,別搭上別人的命!”

“是她!”莫言目光含笑望著水若柳。

少年憋紅了一張俏臉,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了沮喪和不甘心。他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奚落過。想要發(fā)作可奈何眼前的人剛才救了自己的命,也挽回了牧場的聲譽(yù)。知恩圖報的道理他是懂得,只是拉不下臉,他只得把怒氣發(fā)在馬身上。

少年接過韁繩狠狠的說:“畜生,回去就宰了你!”

“自己沒本事收復(fù)一匹寶馬,就承認(rèn)自己功夫不到家,至少贏得了氣量,也不至于失了身份。拿一匹馬出氣,丟人可就丟大發(fā)了!”水若柳聲音中有掩不住的笑意,她在拿少年打趣。

“你……”少年被一陣搶白嗆地紅了臉,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剛才救了我,要我怎么謝你,你說吧?”少年氣呼呼的把頭扭向一邊。

“不錯嘛,知道知恩圖報!”,這小家伙挺不錯的,知道控制脾氣,看來不是驕橫無禮這人。

“我不要你的感謝,只是回家去把功夫練好,別再推卸責(zé)任就好。這樣將來才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們飛馬牧場從不欠人情,既然你馴服了這匹馬,這匹馬就是你的了,給你!”少年遞出韁繩,眼睛戀戀不舍地盯著這匹寶馬。

“我要馬做什么?”

“烈馬只認(rèn)馴服它的人,既然是你馴服的,它就不會再認(rèn)其他人,我?guī)厝?,它對我們來說也毫無價值,你牽走吧!它是匹難得一見的寶馬!”少年不舍的又望了望那匹馬,把韁繩塞到救命恩人手里。

“小娃兒,你能做主嗎?”水若柳笑笑地看著這個小大人兒!

“我說給你就給你!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又被當(dāng)做小孩子,少年氣得臉紅脖子粗地。

“多謝公子救了舍弟一命!”清朗的聲音介入這一大一小兩個俏公子中。

水若柳看著來者,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只是表情太冷峻了!

“在下風(fēng)凌,請問‘恩公’高姓大名?” 風(fēng)凌第一眼就知道眼前這位公子是女扮男裝。他是“醫(yī)怪”唯一的弟子,看出男女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

“尹天佑。正好,把你們家的馬還給你!”水若柳把韁繩遞到風(fēng)凌手中。

“哥,這匹馬我給他了,你不能要回去。男子漢說話要算數(shù)?!鄙倌隊庌q到。

“尹公子救了舍弟一命,在下感激不盡,請公子到‘飛馬牧場’做客,以表達(dá)我們的謝意!置于這匹馬……舍弟雖然年幼,可說的沒錯,好馬是認(rèn)主人的,它好像認(rèn)定你了,我們帶回去已經(jīng)意義不大了?!憋L(fēng)凌不緊不慢地說。

“風(fēng)公子別客氣,救人與危難是人之常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么做的。”

“但是公子你馴服了這匹馬,這也是種緣分!公子何不接受了這份緣分???”風(fēng)凌言辭誠懇。

“既然公子這么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把馬收下。做客就改天吧,謝謝你們的美意。”水若柳巧笑倩兮地回絕風(fēng)凌的邀請!她的笑容使風(fēng)凌陷入一陣恍惚,似乎勾起了他某些熟悉的畫面。

“小弟弟,回家多練習(xí)馬術(shù)呀,再像今天一樣,你家有多少馬都不夠送的,哈哈?!彼袅匆娚倌昃腿滩蛔∠胍号?。

“哼!哥我們走!”少年拉扯著陷入恍惚中的風(fēng)凌,風(fēng)凌這才回過神來。

“那再次謝過公子!如有需要請到‘飛馬牧場’來,我們定不遺余力!告辭!公子保重!”風(fēng)凌看著水若柳,若有所思。

“保重!”水若柳回禮。

“各位鄉(xiāng)親,舍弟一時魯莽給各位帶來了損失,十分抱歉。受到損失和傷害的,請到我們‘飛馬牧場’來,我們定然照價賠償?!憋L(fēng)凌真誠地話語打消了人們心中的不滿,也沒有什么人遭到嚴(yán)重的損失,人們數(shù)落了幾句便漸漸散去。

水若柳看著這匹馬,撫了撫馬背,傻愣愣的對著馬兒笑。

她貼著馬首,輕拍著:“馬兒呀馬兒,有你陪著也好,從此以后我們相互陪伴,相依為命,誰都不會感到孤單了?!瘪R兒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思,用頭在水若柳臉上磨蹭著,惹得水若柳一陣嬌笑。

“呵呵呵,你真是一匹善解人意的寶馬!”銀鈴般的笑聲從她菱口傳出,“你以后就叫‘紅兒’吧,我會把你當(dāng)成好朋友的!”

莫言微笑著看著跟馬兒對話的水若柳。他原本也是來救人的,可水若柳快他一步。他知道水若柳是學(xué)過功夫的,可他沒有想到水若柳的功夫這么好。但見她在馬背上顛簸的景象仍然替她捏了把汗,擔(dān)心她的安危。

“尹天佑和尹若柳哪個是公子您的真名?”

“莫言!”

水若柳不可置信的看著莫言,睜大靈動的雙眸看了又看,真的是他,竟然是一直縈繞心頭的人兒!心撲通撲通地敲著小鼓!她暗自提醒自己要沉著,冷靜,鎮(zhèn)定,可莫言的突然出現(xiàn)帶給她的驚喜如泄了閘的洪水,根本堵不住!

紅霞爬上她的臉頰,顯出迷人的酡紅。眼睛像璀璨的明珠,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它們傳達(dá)的信息是如此明顯,明顯到就連一向木訥的莫言也開始思索其中的含義!

莫言凝視著水若柳的臉,想要尋找出答案。

“你……你在看什么?”他的注視讓她緊張地?zé)o所適從!

“尹公子好身手!”莫言答非所問。

“比不上莫言你吧,光看氣勢就知道了?!彼袅闪艘豢跉?,還以為莫言看出了什么端倪了呢?!想來是自己多想了,此刻她可是男子裝扮!

“別再叫‘尹公子’了,聽著怪外道的。”

“那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莫言期待著她的回答?!?

“尹若柳!我的真名叫‘若柳’!”

“好。若柳,還沒有吃午飯吧,進(jìn)來一起吃!”些許失望的神色在莫言眼底一閃而過。

“好哇!你等一下。掌柜的,你這里能喂馬嗎?”水若柳問。

“能。過往的商人都在我們這兒歇腳。”

“好。你帶我去吧,我把馬喂一下?!?

“公子,我來牽著就好了?!?

“我來吧,它對我來說可不只是一匹馬?!彼袅鴮χR笑笑。親昵的眼光就像是對待親人。

安置好馬匹后水若柳才坐下來跟莫言一起吃飯。

“哇,很久沒有吃過這么豐盛的飯菜了!作為那晚的回禮?”水若柳眉開眼笑的問。

莫言給她夾菜,不置可否!

她邊吃邊開心的跟莫言談笑,清脆的笑聲像泉水一樣甘甜,清冽。莫言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心想:她有多久沒有跟人交談過了?

他生性寡言,一般跟別人交談不會超過十句就再無話可說。他自然不是一個很好的交談對象,可是她仍然談得興高采烈!可是不否認(rèn),他愛聽她說話。

吃完飯莫言陪著水若柳把馬取回來,一路上替她牽著馬,仍舊聽她歡快的鳴唱。

“哎呀,都是我在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水若柳突然苦著一張臉問。真不容易呀,說了半天她才有這種自覺性!

莫言真是人如其名,話可能只比啞巴多一些吧,水若柳心想。二姐水若梅的丈夫谷劍鋒也很寡言,她以前跟他在一起說不上三句話就沒什么可聊了。可是跟莫言在一起就不一樣了,他不會多說什么,可是他的眼神總熠熠生輝,讓她貪戀,聽自己說話時的專著讓她感到備受呵護(hù),像師父一樣,對她充滿了包容。

莫言搖搖頭,把隨身攜帶的水壺給她,讓她潤潤喉嚨!

水若柳咕咚咕咚的喝著水,喝得太急水順著嘴角留下來,她拿袖子來回抹了兩下,一派瀟灑氣息。

“謝謝!”,她甜甜地笑著。

“咦,我們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水若柳抬起頭看見匾額上寫著“飛馬牧場”!

水若柳這才注意眼前放眼望去是一大片遼闊的土地,這里到春天將會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我要買幾匹馬!一起去吧?!蹦詭M(jìn)來。

知會了管事,管事就領(lǐng)他們到了主人的住所。

房子好氣派呀,屋舍儼然,威武雄壯,氣勢恢弘,從這就可以看出主人的胸襟!

“是你?你來做什么?”一名少年冷聲質(zhì)問。

水若柳一直仰頭欣賞著這里的房子,聽到聲音才注意看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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