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凰不以為意：“讓她休息吧，只是前幾日偶遇喻四小姐，聽她提及刺客行兇一事，如今有了線索，想讓她來聽一聽罷了。無礙，尚書大人過后告知她也可。”

“有了線索？”申姜神色微變，那日他現身擋下刺客的劍，刺客便馬上收手，不知情的或許會以為刺客是他的人呢。

“是誰？是誰要行刺喻遲和喻四小姐？”

玉錦凰面容凜然：“朕讓仵作仔仔細細檢查死了的那個，又按照柳城和喻遲描述的刺客的布陣和劍法，竟，不符合任何江湖幫派組織，而那個殺手，近幾年不曾在附近地區出現過。他們是誰，朕，也想知道。”

申姜思索片刻，說道：“培養這些殺手絕非一年半載的事，還有誰，能在西國，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訓練殺手？而且，還熟知帝都官員和世家貴胄？”

玉錦凰淡淡地垂下眼眸，“想來，尚書大人心中已經有人選了。”

申姜神色肅穆，沉吟許久，問道：“顏家公子文韜武略，才學手段皆在喻遲之上，不知皇上為何把他調去偏遠山野，而不是在帝都這繁華之地，皇上是否暗中安排了其它任務？”

玉錦凰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否則，他怎么有機會培植殺手？”

申姜了然，果然任命顏慕寒去荒僻山區不是為了制約顏家，制約容妃。

“那顏公子手下有多少人？多少為皇上所用，多少是出于他的私心？皇上對他目前的境況了解多少？皇上能否隨時派人接管他手中的任務？”申姜斗膽對視玉錦凰的雙眸，“他刺殺的可不只喻遲，還有安國公府的四小姐啊！老臣至今不知，顏家和安國公府結過什么仇？”

申姜當然不可能泄露喻鸞的真實身份。

而玉錦凰明知顏慕寒刺殺喻鸞是要逼他承認這是與喻家大小姐，然后逼出他的未婚妻，也不能堂而皇之公開這一真相。

最后，他只得敷衍過去：“大概因為，四小姐和喻露很像的緣故吧。”

“喻露？”關安國公府長女何事？

玉錦凰說道：“當初廢太子風光正盛，喻露依然不放心，仍忌憚始終站在朕背后的顏家，所以，她對顏老下了手。”

“顏老——皇上說，顏慕寒的父親，顏罡，是喻露所殺？！”申姜不敢相信，顏罡出事的時候，喻露才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可轉念一想喻露其人，便也只是詫異，不覺奇怪了。

玉錦凰目光一沉，移向窗外：“朕起初也不可思議，可有一點尚書大人是清楚地，喻露聰明絕頂。迄今為止，朕還未見過能越過她的姑娘。尚書大人一定見識過喻四小姐的聰慧，但也應該清楚，她比不了喻露。”

申姜認同地點點頭。

喻露那姑娘，豈止聰明，簡直是神童，喻昕若好好栽培此女，喻家必定前程似錦，喻露必然能扶持廢太子，成就一番霸業，可惜，就因為男人那點小心眼，毀了喻露不說，連廢太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