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竟然只有煉體境第四重及以上弟子才能參加選拔,會不會太苛刻了。”
“就是,就是,按照上一次的水準來看,這一次新弟子的水平,煉體四重估計還不到三個。”
“對啊,這都不用選了,人都湊不齊。”
…………
站在新弟子后面的核心弟子一陣陣唉聲嘆氣,一個個的臉上都看不到希望。
乾清寺的情況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石麟聽著身后傳來的這些喪氣的話,心里不免有些感傷,但是一切并沒有就此絕望,有他在,乾清寺的未來一定會改變的,想到這里,石麟的眼神越發的堅定了。
“弟子石麟請戰!”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場面一下子靜寂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此刻,他那并不十分威武的身軀在那些新弟子的眼中是那樣的高大。
“是他!”
在密密麻麻站在一起的外門弟子的前方,洪巳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石麟的身影,就是這個小子害得他損失了兩個得力的手下,如果說之前的他對石麟還有一絲因為他廢了那個人的弟弟的好感,那現在就只剩下了無比的憤怒,沒了那兩個在支撐外門中橫行的手下,現在他對猛虎堂的控制也衰弱了許多,想到這里,洪巳心頭又是一陣火起,但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一絲變化,只是目光更加的陰冷,宛如一條伺機而噬的毒蛇。
“哼,再讓你得意一陣子,兩寺會武后就是你的死期!”
與這里不同,在另一個方向是另一種氣氛。
“哈哈哈哈,果然石兄弟就是和我的胃口,有膽魄!”
梁飛龍豪邁的大笑,引得一群人側目。
“嗯,一年前石兄弟就已經是煉體境第四重了,不知道一年后的如今他是什么境界,不會已經煉體境第五重了吧?”
沈石溪又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面色上掛上幾分愧疚,感慨道。
不過不管外門弟子這里發生什么,選拔還是要進行下去,只有石麟一個人合格還是不行的。
但是經過石麟的帶頭,終于有兩個弟子站了出來:
“弟子張文杰請戰!”
“弟子王凱請戰!”
煉體四重對于這些剛剛入門的弟子來說還是太難了,在他們兩個人站出來后就沒有新弟子再站出來了。
只有三個人嗎?看來這屆的弟子還不如上一屆,覺非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對于參賽弟子境界的檢查還是必須進行的,雖然在這種場面上不會有做假的情況,但這次的會武太重要了,哪怕只有三人,也一定要檢查,至于覺非為什么不自己去探查他們的境界,或許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覺非目光一凝,表情不怒自威的向著石麟三人沉聲道:
“這一屆只有你們三人,也沒必要再比武了,直接放出氣勢吧!像我們證明你們的天賦!”
真是銳利的目光啊,被覺非盯上的石麟三人只覺得渾身一冷,仿佛被一頭猛虎盯上一般,石麟還好,張文杰和王凱的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但盡管如此,充斥在他們內心里的確是滿滿的自豪,是啊,他們是站在這一代弟子頂峰的人物,身上承載著全寺的命運,此刻,他們就是主角。
“是!”
石麟三人齊聲喊道,他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鎮定,在全寺所有弟子的目光中,三股氣勢彌漫開來,氣勢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勢,而修者對彼此的勢極為敏感,所以在石麟三人爆發出氣勢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的境界。
“這……這怎么可能!”
“不…不…不會吧!”
“竟…竟然是煉體境第九重化血境!”
……
場上的人包括掌院、覺非等都如同被捏住喉嚨一樣,臉憋的通紅,雙目死死的盯著正坦然站在他們前面的石麟。
“神品天賦,果然了不得!覺遠,你真是找了個好弟子啊!”
掌院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看著旁邊這個正一副風輕云淡的喝酒的師侄,一陣感慨。
“這不是之前那個是絕緣之體的小家伙嗎?”
覺法長老看著石麟還有些稚嫩的臉頰,十分臉熟,仔細思索了一陣,終于想了起來,驚疑道。
“哎,真的是!好哇!覺遠,兩年前你是不是故意在騙我們說他是什么絕緣之體,然后自己再偷偷去把他收為弟子的?真是陰險!快說清楚,不然我跟你沒完!”
聽了覺法的話,覺清也仔細打量了石麟一番,確實和兩年前她見過的那個神品天賦的小子很是相似,當時她還可惜了好久呢,沒想到現在又見到了他,還直接達到了煉體境第九重,最可氣的還被覺遠收了當弟子,頓時覺得自己受了欺騙。
“你說是就是嘍!”
覺遠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該喝酒喝酒,悠哉游哉。
“你!你!你!”
覺清只覺得氣得肺都要炸了,但她可對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一點轍都沒有。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
覺非也終于反應過來,臉上也不復嚴肅,開懷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甚至眼淚都笑了出來,他為了乾清寺可謂是操碎了心,尤其是他還是掌管寺內弟子的長老,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在寺里已經兩次連敗給金明寺后,他只感覺無盡的壓力都向他壓來,就連他本來烏黑的頭發都白了許多,現在終于有轉機了,他終于看到了希望,心中的重擔一朝放下,他怎能不笑。
“一年煉體九重,這是什么速度?”
“難道他是傳說中的紫品天賦?”
“看來這次贏定了。”
……
覺非的笑聲也將這些弟子從呆滯中拉了回來,場面一瞬間宛如爆炸了一般,嘰嘰喳喳的聲音響成了一片,不過無論是核心弟子還是內門弟子的臉上都一掃之前的頹氣,充滿了興奮與朝氣。
至于站在石麟兩邊的那兩個弟子,早就被他們無視了,有石麟這個大殺器就足夠了,那兩個在他們眼里已經變成了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