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業(yè)吐出糖來向地上連吐幾次口水，漆各期舉起棒棒糖放至眼前觀察，沒有了先前的憤怒，她像是發(fā)現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鬼才有……不過你可真淡定。”“我又不虧……嘁……怎么感覺你一臉血賺的樣子……算了。”漆各期白他一眼隨手將棒棒糖拋進垃圾桶。

她又拿出一根棒棒糖重新吃起來。“說說吧，昨天你在院長室里都談了些什么？居然把我給支了出去，那破門也不知道什么材質，在外面完全聽不清里面說的什么。”

肄業(yè)按揉剛剛與墻壁親密接觸的后腦勺，視線在漆各期的臉上游蕩，笑著說道：“我跟分院長做了個交易，我把冬羽海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他就將殘破的內存條和那個拿給我看了。你可真行，我完全沒發(fā)覺你把那個偷偷帶出來了。”

在嘴里攪拌糖的動作稍微停頓一下才又開始繼續(xù)轉動棒棒糖棍，但這一細節(jié)沒有逃過肄業(yè)的眼睛。“哪個？”

“這里不方便說吧……反正大家都懂的。”肄業(yè)偏頭看向上菜的服務員，示意說不定有人在偷聽。

“嘁……你還在懷疑我。”漆各期將糖咬碎做吃飯的準備，臉上掛著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

見她不接話，肄業(yè)也不再去提，而是將話題往別的地方轉移。“棒棒糖有這么好吃？”“能讓人的頭腦保持清醒。”“你這是上癮了吧。”

……

是夜，院長室門口悄無聲息的多出兩個人影。“瞎子，能聽見里面有沒有動靜嗎？”

八重目害子將臉貼在墻壁上側耳傾聽，肄業(yè)則靠在門上平淡的盯著她看。

良久，八重目害子確認道：“沒有動靜……”

正當肄業(yè)準備動身時，門突然往里面打開了。“臥槽……”不等肄業(yè)反應他就已經撞進一團柔軟的身體上。

“虹卡，限定展開。”隨著指令傳出，八重目害子右手多出一把不長的六孔蝴蝶刀在她手中隨著手指轉動。“等等！”肄業(yè)見她還要繼續(xù)釋放下一張虹卡趕忙制止。

“哼呵呵……一夜君，真巧，你也在散步？”冬羽海貓似笑非笑的將肄業(yè)從自己身上扶起打趣到。

“是啊，靠門上休息一下……所以，大姐姐為什么會在里面。”肄業(yè)退后兩邊拉扯害子示意她收起武器。

但她并沒有聽從，而是用鼻子在高頻率吸氣，最后在肄業(yè)耳畔輕聲說道：“聞不出氣味……”

“大姐姐？白天不是還叫妖人的嗎？我這稱呼變的可真夠快。”冬羽海貓穿的已經不是上次的漢服了，現在在他身上的是一件簡單的睡衣，他攤開雙手展示自己的睡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不過……一夜君的女朋友真奇怪呢。”

肄業(yè)移動兩步將八重目害子的身體擋在后面不讓冬羽海貓觀察。“青梅竹馬……眼睛受了點傷。”

冬羽海貓點點頭不再多問轉身往里面走。“進來吧，免的你們把門撬壞了。”

面對他的邀請肄業(yè)卻反倒不敢向前，只是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分院長呢？”

“給新論文查閱資料去了。放心吧，上午的時候大姐姐就已經呆在隔間了。”

“那我跟分院長說的話……”“不進來就關門了。”冬羽海貓將燈打開走到分院長的桌子旁邊。肄業(yè)還站在那里望著里面，八重目害子從背后輕輕握住他的手。“別怕，有我呢。”

肄業(yè)將八重目害子牽引到中午搬過去的那張椅子上。

冬羽海貓起身泡了幾杯咖啡放在兩人面前。“你不該說出虹卡是從我這獲得的。”

肄業(yè)聳肩。“我找不到其他說法。反正看你這樣子，和分院長關系不一般吧。”

“只是合作關系。”冬羽海貓一邊品嘗自己的咖啡一邊說道：“你已經成功引起了你們分院長的注意了，自己小心吧。”

“這么恐怖的么？”肄業(yè)彎著腰雙臂從后面壓在椅子靠背上。“果然從大姐姐面前拿走虹卡正常情況是不可能的，對吧。”他一邊說著，手在八重目害子后面的頭發(fā)上撫摸整理。“那我到底那點讓大姐姐產生興趣了？我好趕緊改了，不然分院長說不定就不讓我畢業(yè)了。”

冬羽海貓遞過去兩張虹卡與兩張偽卡，然后起身拉開后面的窗簾望向月亮。“你能直接看出這些卡片有什么不一樣嗎？”

肄業(yè)遲疑了一下，稍微扯松了纏繞在八重目害子眼睛前面的繃帶。然后才走向桌前拿起四張卡片。“虹卡是彩色的，偽卡是白色的？”

“廢話。還有別的嗎？”

肄業(yè)開始一張一張的觀摩，期間八重目害子不斷扭動頭來給脖子活動。

就肄業(yè)印象中的比較，除了兩張虹卡上寫有冬羽海貓的名字，實在是沒有看出什么蹊蹺，看了一邊又一邊，直到八重目害子輕輕拉扯他的衣服才向桌子上丟去。“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不知道就算了。”冬羽海貓轉過身來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一把收走卡片。

肄業(yè)輕咳一聲，將八重目害子扶起來。“天色不早了，我們待在這里被人看見不太好。”

“難得大姐姐親手泡了咖啡，真的不嘗嘗？”

“下次吧。”肄業(yè)面帶微笑牽著害子的手往門外走。

“給你一個忠告，學院最近組織的外出狩獵不要參加。”冬羽海貓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迾I(yè)應了聲沒有再做停留。

“那個人……實力很強。”八重目害子松開手重新綁緊頭上的繃帶。

“你看出什么了？”肄業(yè)觀望四周，生怕有路人在附近。

八重目害子搖搖頭。“甚至看不出性別……蝴蝶神！”她攤開右手，掌心中隨著她的呼喚，逐漸出現一個光線不強的藍色光團并且還在變大。

到了差不多大的時候，光團慢慢伸出一根藍光觸手貼住她的天靈蓋建立起連接。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大約一個小時，肄業(yè)則在一旁觀察有沒有人接近。好在夜晚基本沒什么人活動，畢竟時刻保持精力很重要。

“一夜，把你在實驗室的事情詳細告訴我。”

這次，肄業(yè)將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嗯……如果我們看見的聽見的都沒有被騙，在這個前提下蝴蝶神根據推論出來的蝴蝶效應得出的結論是：冬羽海貓對你觸摸后的卡片感興趣。分院長和冬羽海貓暗地里有交易。漆各期從實驗室?guī)С隽四悴恢赖臇|西交給了分院長，并且那個東西有可能就是分院長交易的砝碼。學院最近還要組織一場大規(guī)模外出狩獵……”